bsp;这是她的坏毛病,她想,从第一次接触情事开始到现在,时隔四年,竟然都丝毫改不了这一点。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容湛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
温凉在双眸半开半闭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又将那扇落地窗关了起来,窗帘落下。
此刻,这里和外面完全隔绝。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就这样被他放置在地毯上。
依旧由他全部主导,衣衫依旧由他来脱掉。
他像是在拆一份礼物的包装纸一样,屏住呼吸慢慢的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了。
直到她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
……
温凉睡得极不安稳,她全身都痛,就好像是被重物碾过一样,她转了个身,扯到了下体,她痛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缓缓的睁开眼,对上的是容湛如画的眉眼。
他难道一整夜都没睡,就这么的看着她么?
如此直白到赤~裸的眸光,温凉说自己没感觉那是骗人的。
“怎么没睡……”
“怎么醒了?”
两人竟然同时出声。
都怔了怔,然后才缓缓笑开。
容湛最先开了口,“睡不着。”他顿了顿,薄唇靠过来一点,几乎要吻上她的唇了,声音才缓缓绽放,“因为你一整夜都在***扰着我。”
温凉身体一颤,半晌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我没有……”
她不知自己哪里***扰了他?
她明明在安静的睡自己的觉。
她就这样用清澈的勾人的眸光看着他,容湛都觉得自己受不了,低下头去寻找她的樱唇,辗转吻了一会,似乎在舒缓自己。
“别这样看我。”他低叹。
要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只狼,而她是待宰的小羊羔,他会忍不住将她拆骨入腹了,最后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是不是觉得身体痛?”容湛终于放开了她的唇,低声问。
“嗯。”温凉点了点头,身体又转动了一下,双腿~间麻痛麻痛的感觉便袭来。
容湛低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往里边走去。
温凉看了眼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有点怔然。
这浴池大的惊人。
容湛放好了热水,才将她放进去。
看到她本来紧皱着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容湛淡笑了下。
刚刚就想抱着她进来洗澡的,但是看她睡得香,又不想吵醒她,就想着等她醒来再说。
容湛用沐浴露帮她清洗全身的时候,修长的指忽然停滞在她光滑的腹部,想到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别的男人的孩子,苏白的孩子。
苏白的突然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给她留下了这个孩子。
他不知道当时的她是怎么熬过去的,也许就真的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趟,然后再回来。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从头到尾,陪着她的,自有她自己。
她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逢生。
想到这,容湛的心忽然微微的颤抖着,就好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一样,不痛,但是却很麻。
“温凉……”他出声,轻轻的唤她。
“嗯?”在温水中,倦意袭来,温凉又昏昏欲睡,恍惚中听到他在叫她,便应了一声。
容湛盯着她被蒙上水雾一样,微微闭合着的双眸,“忘了苏白好么?”
他能感受到怀中纤细的身体突然的一僵。
温凉浓密的睫毛在轻轻的扇动了几下之后,缓缓睁开,“……”
她没想到容湛会这样的问她,所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早在普罗旺斯的时候,容湛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过苏白这个名字,她便知道了也许容湛调查过她。
知道四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
但此后很久,他似乎都没有再提过这个名字。
久到她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一个名字。
直到今晚他再提出来。
苏白之于她,曾经是暖阳,后来是她心里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而现在,是一个伤疤。
她不知道那个伤疤愈合的程度是什么?
但是她唯一能知道的是,原来她听到“苏白”二字的时候,心还是会一抖,特别是从他的嘴里听到的时候。
温凉看了他一眼,“容湛,我……”
余下的话语全部被他吞下去,吻得那么急,就好像是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一些他不想听到的话语。
譬如:容湛,我忘不了他……
这样之类的……
他似乎真的吻得太凶狠了,所以能看到她纤细的眉心在轻轻的皱着。
他恍然一怔,然后放轻了动作,揽紧了她的纤腰,将她从水里捞出来,一边吻着她,一边扯过浴巾,将她赤~裸着的身体裹上。
走出了浴室。
温凉再次被放置在大床上的时候,她终于有时间抬眸去看窗外。
天色竟然已经渐次亮了起来。
他们竟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夜。
温凉转了个身,趴在床上,有些懊恼。
她这些天因为温玉的事情几乎没怎么睡,昨晚就想着好好休息的,没想到……
但是观看他,精力倒是很好的,也许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去国府了,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便开始起床穿衣服。
温凉忍着困意也从床上坐起来,刚好他在这时候回头。
他俯身靠近,“再睡一会,我让司机晚两个小时过来接你。”
容湛知道,她之前因为温玉动手术而请的假,还有。
温凉一怔,觉得他们此刻就好像是偷情的男女一样。
摇了头,“我和你一起走吧,我回去送深深去上学。”
容湛点头,从地毯上拿起来她昨晚被他剥落扔在地上的衣服,帮她穿上,“那在车上再睡一会。”
“好。”温凉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扣子扣上。
今天似乎没怎么下雪了,但是天气却比昨天还冷了。
一走出去,温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时间还早,也就早上六点多钟,路上还没什么人。
街边的路灯还亮着,温凉无意中抬眸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她怔了怔,抬眸去看容湛,“能在前面的药店门口停一下车么?”
容湛沉默了一下,洁白的指紧紧的扣了扣方向盘,纵使心里清楚的知道她进药店要做什么,他还是问了出来,“要买什么药?”
温凉也不避讳,轻声道出三个字,“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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