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的声音,却是从她的胸口上方传出,含糊低语,“要想我不生气,也行,乖乖地任我处置,刚才你那样对我,跟对大哥不一样,实在不公平,这次该我全部讨要回来……”
“子麟……你……乘人之危……”
她的惊呼,她的挣扎,在他温柔而又激烈的攻势下,却是绵软无力,节节败退。
“子麟,不要,子麒,救我……”见阻止不了子麟,心宝遂转头向坐在床头的子麒求救道。
而子麒却是微笑地摇了摇头,轻起红唇,“惩罚。”无声,看着他们,任他们在床上翻滚。
吻着,吮着……
“嗯……”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也极其火热,那一双大手,游走自己全身各处,点燃了心灵的火焰,让她情不自禁,朝着那火源靠近,相融。
口中抗拒着,双手却是不由自主勾下他的头来。
……
最后,都停歇了下来,又像上次一样,两人在心宝的一左一右围着她睡,紧密相依。
微有夜风吹来,房中却是灯光昏黄,温暖宜人。
心宝想折腾人却反被子麟折腾得睡着了。
而此时的子麒跟子麒却没睡着,都睁着一眼大眼。
这时,子麒像是想到什么,翻身下床,从之前脱下的衣服里找出一个盒子,然后拿着它走到床边,躺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是什么?”子麟有点好奇,这个时候大哥拿个盒子上来干么,难道里面有什么贵重东西吗?
待大哥打开盒子一看,子麟顿时有点失望,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就是一条银手链。
子麒瞧见弟弟的神色,淡淡地说道:“你别看这是一条不值钱的手链,这可是很有意义的,寓意也不错。”说完,将它从盒中拿了出来。
叮铃叮铃!
手链上挂着几个铃铛,一拿到手上,就响个不停。
“有什么意义啊?”不就加了几个破铃铛吗?
“这可是香衣布的齐老板送给他夫人的订情信物,你说有没有意义?”这可寓意白头偕老,恩爱永久啊。
倏地一声,子麟坐了起来,一脸惊讶,“什么?那,这,怎么在你的手上?不会是你派人去买的吧?齐老板也卖?”
“怎么可能?”斜睨弟弟一眼,“这可是齐夫人送给我的,说,今天是花灯节也是乞巧节,希望我找到一个心仪的女人,将此送给她。”
“你做了什么?”子麟有点吃醋地问道,怎么就不送给他呢。
“没做什么,只是在齐老板最需要银子时送了过去。”子麒轻柔地拿起心宝的手腕,将手链给她带上,带好后瞧了一下,觉得很衬她的皮肤,带上去很漂亮,很美。
“那还不是买的。”子麟小声地咕喃道。今天是乞巧节,大哥都有送宝儿东西了,他怎么着也得送一件,不然自己在宝儿的心里越来越没位置了。
就在子麟想着明天要去买件什么礼物送给宝儿时,子麒突然说了一句,“今天小宝遇到钱容了。”
“什么?”子麟很惊讶,声音甚至有点大,“城主家的大小姐?那个从小给她贵妇姨妈带在身边的钱容?”
“不是她还能有谁?”子麒瞅了弟弟一眼,“今天就是被她的手下追捕,小宝才躲进柳花阁的。”
“……”正想问为什么的子麟突然想到,白天的时候宝儿是穿男装的,难怪啊难怪。
他听说过一些关于钱容的传言,说那钱容素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喜怒无常,无论是人还是东西,看上了就想办法抢走。特别是对看得上眼的俊俏男人。
子麟想了想,皱了皱眉,问道:“她没找到人,会放手?”
子麒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她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而且还不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小宝跟我们仁义山庄的事?”
“那你还答应宝儿让她明天出去。”不管钱容是何目的,宝儿遇上总会麻烦的,他不想她受伤害。
这些危险的事的确不好跟小宝说:“钱容的目的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如果只是看上小宝的相貌的话,只要小宝换上女装就行,她不可能连女人都抢吧。再说如果不让小宝出去的话,到时她趁我们不备,偷溜出去,出了什么事,让我们一点准备都没。如果我们事先安排好暗中保护的人,至少不是那么担心。”
子麟点了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
“云州城最近很不安全,街上出现一批批陌生人,怕是血杀盟派来的杀手。”子麒看了弟弟一眼,“如果明天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以陪着小宝一起出去,让她好好地玩一下。有你在她身边,我能放心很多。”
杀手?血刹盟?“血杀盟派杀手来这云州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任务?”
子麒一听,瞥了他一眼,沉思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慢慢开口,“其实我上次给你的并不是丹参颜珠,真正的丹参颜珠我给了闲王轩辕玉了,而我跟闲王达成协议,他替我们在朝廷打好人脉,我们帮他做生意,八二分成。据闲王所说,那些杀手是太子派来的,太子知道闲王到云州城寻找丹参颜珠,但他并不知道丹参颜珠在我手上,之前城主家被盗就是血刹盟弄的。我怕这时候出现的那些人就是血刹盟的杀手,估计是太子那里已经不耐烦了,想尽快得到丹参颜珠,以毁闲王一生。”
“大哥是怕这血刹盟的人到时查到咱们的头上来,所以才不让心宝出去的,是吧?”子麟听大哥这么一解释,顿时明白了。
而他早在大哥给那颗丹参颜珠时就知道那珠子是假的,因为……
子麒点了点头,可是不让小宝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只能暗中保护。
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无法保证心宝的安全,所以才小心翼翼,提心吊胆,所以他要强大自己,壮大自己的势力,这样,他就能成为小宝的保护伞。当初妥协答应闲王的条件,将丹参颜珠送给他,就是有这种心理。
“我倒不怕他查到咱们的头上来,毕竟那事做得很隐密,除了我跟闲王,神医没人知道,现在告诉你了,一是让你更加小心照顾小宝,二是有个心理准备。”
“大哥,我有……”就在子麟也想将他的秘密脱口而出时,怀里的宝儿似做了恶梦,挥舞着双手,念念有词,却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子麒一见,赶紧将小宝从弟弟的怀里抱过来,急忙用手在她脊背轻抚,一遍一遍地喊道,“别怕,别怕,有我在。”
等心宝终于睡安稳之后,子麒方抬头看向子麟,“你刚刚想说什么?”
子麟摇了摇头,“没什么。”他此时已经不想说了,看了眼大哥怀中的宝儿,说了句:“睡觉吧!”起身吹熄蜡烛,躺下来,扯过毛毯,盖住三人。
……
第二天,白日晴天,阳光普照。
心宝一觉睡到自然醒,慢慢地睁开眼睛,彻底地清醒过来,稍微动一下右手,想撑自己起来,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一般,腿间更是酸楚得要命,睁开眼,对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狭眸,昨晚的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进脑中,面色微赧,不由恨声道:“混蛋,都是你害的,我现在全身好酸,好软,动不了了。”
半宿欢爱,需索无度,男人精力太过旺盛,却也不是件好事啊,而且还要一次应对两个精力过盛的男人,难怪现在全身泛力,全身酸痛。
子麟眨了眨眼,有些无辜道:“谁让你惹我的,而且我已经很节制了,你同时对付我俩又不是第一次,还累吗?”
“你……”
心宝被他反驳地哑口无言,不想再与他争辩这个问题,伸出右手拉高被褥,将自己从头部遮的严严实实的,不看他总不会生气了吧。
“不起来?”
“不起。”不拖泥带水的回答道。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很不耐烦,能别烦她不?
“那你不起来去看庙会跟乞巧女比赛了?”子麟就不相信她不去。
果然,心宝一听,倏地将丝被拉开,露出头,瞪着一双凤眼,“怎么可能。”昨天她可是豁出去了的,不顾一切形象,就是为了今天能够出去看热闹,怎么可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