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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何出此言?”胤禛死死盯着德妃,声音寒的就像是北极上空的风雪:“儿子登基皇位,奉您为圣母皇太后,享世间之荣耀辉煌,何来磋磨一说?皇额娘如此往儿子的头上泼脏水,真是令人寒心!”
“你寒心?”德妃听到胤禛的话后,不见愧悔反而大声而笑,指着胤禛便破口大骂道:“本宫才寒心呢,看看你都对十四做了什么,他是你的亲弟弟啊,你竟然,竟然剥夺了他大将军的职位,还想让他去给先皇守灵,他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们是从一个娘胎了里面出来的,你竟然也能下的了这个狠心,本宫说你不孝不悌,残害手足兄弟难道说错了吗?”
“十四不顾朕之皇命,欲率军进京,已有犯上作乱之嫌,朕没有降其死罪,已经是顾念手足之情了,还请皇阿娘明白事理,不要行荒唐之事!”
“你放屁
!本宫绝不会承认你皇帝的身份!”德妃怒指胤禛:“除非你立刻释放十四,并且保证日后绝不为难与他,保他一世福华安乐!”胤禛双目之中满是阴骘,那张薄薄的嘴唇抿的死紧,甚至唇角处都已经泛起了一丝血腥。德妃见胤禛不答应,又开始哭天抢地起来,一口一个要殉葬先帝。眼见场面闹的越发狼狈,福晋乌拉那拉氏与年若兰对视一眼,不得不上前去扶德妃。
“额娘何须这样,您与爷可是亲生母子,有什么事情不好坐下来慢慢说……”乌拉那拉氏蹲下身子去扶跌坐在地上的德妃。年若兰则走到了另一面,跟着也要去扶,然而谁想到,那德妃见了年若兰后,神情大变,若说刚才她与胤禛的是带上三分演戏,那么她此时看着年若兰的脸上则出现了真实的七分恨意。
“你这个贱人!”德妃犹如猛虎下山,电光火石间,一个耳光便甩了过来。年若兰离她极近,猝不及防下,被打个正着,霎时,只感到两耳嗡鸣眼前冒起无数金星,这还不算,那德妃更是一把扑倒年若兰的身上,举起拳头便向着脸蛋砸了不过:“贱人,你这贱人。伙同你那下作的哥哥害了本宫的十四,要不是年羹尧、要不是年羹尧……”德妃的脸蛋已经完全扭曲了一片:“若不是年羹尧从中作梗,让十四来不及回京,这个皇位本来就该是他的!”
德妃这是疯了!
“够了!”胤禛看着年若兰被打,双眼之中立刻赤红一片,几乎是凶狠的推开了德妃,一脸焦急地却看底下的年若兰。
“你怎么样,没事吧?”
年若兰睁开眼睛,看着胤禛那双紧张关切的眼神,咧了咧破掉的小嘴儿,捂着红肿的双颊道:“没事儿,爷快去看看德娘娘。”
其实心里已然把德妃恨的半死。
德妃被胤禛推倒在地,更是呼天抢地了起来,此时此刻,她的样子哪里还是过去那个温婉端庄的宫妃,闹起来的样子与市井泼妇也并无不同。
这却也是难怪,德妃大概是想要在胤禛初登基圣作不稳的情况下,给自己的小儿子谋取一条生路,然而,她却不知道,自个越这样作,越这样偏心,胤禛便越会铁石心肠,十四阿哥的下场便会越惨。
“先帝啊,就让妾身跟着您一块去吧,省的日后被胤禛这个孽障生生折磨死啊!”德妃跌坐在地上哭地几乎撕心裂肺。
年若兰明显感觉出身旁的胤禛那汹涌勃发的怒气,只见他忽然上前三步,唰地下抽出腰间的三尺青锋,干脆利落的割在自己的脖子上,十分平静地说道:“朕受皇阿玛遗诏,登基大宝,为大清皇帝。然而额娘却全然不顾先帝遗命,不顾与朕的母子亲情,口口声声要追随先帝而去,为防逼死母亲的罪名扣在朕的身上,使皇家蒙羞,使先皇蒙羞,朕便死在额娘前面,以全做儿子的孝道!”
“皇上不要!”
“胤禛!”
乌兰那拉氏与年若兰勃然变色异口同声的呼喊道。特别是年若兰他离着胤禛较近几乎是扑到了胤禛身上,胤禛被她撞的一颤,挨着脖子的刀剑轻轻蹭了一下,霎时,便割出了一条细口子,鲜血流了出来。胤禛低下头看了眼无尾熊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年若兰,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则充满了无奈和谴责,大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意思。
年若兰:“…………呵呵”
不过这见血也又见血的好处,那头的德妃见了,立刻便大喊道:“老四不要,本宫不殉先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