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听闻雪意的话,她笑起来说:“春意和峻儿两人平日里爱玩猜字游戏认字。你八妹妹前几天听他们两人猜字,就跟我们说他们年纪小小会出谜题。其实也不过是那种很简单的识字游戏,峻儿提‘太阳出来了’打一字,春意答‘日’字。”
金氏脸上有浓浓的笑意,夫婿重情儿女成才,这样的好生活,是她从前不敢想象的好日子。闻欣意瞧着那趴在榻位上的小子,正被他小姐姐揉搓着的胖乎乎的脸,她瞧得都有些心疼,转脸却见金氏和闻雪意都是一脸没有瞧见的模样。闻欣意这下子相信府里下人的传言,在四房,最受重视的人,就是闻府那个最不受人欢迎的十八小姐。闻春意又揉搓几下闻秀峻的胖脸后,有些不舍的松手,惋惜的想着,过几年,她就不能随意往闻秀峻的脸上动手。
闻春意自知凭仗年纪小,肆意行事这样的小日子,不会太长久,也许就要结束在几月以后。闻秀峻见闻春意放松下来,他立时轻扑上她的身上,压着她说:“雪朵,这次算我胜了,你服不服?”这一年,闻春意长高了些,眉眼宁静如山,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身体,经不住闻秀峻这个小胖子的扑倒。金氏和闻雪意两人赶紧动手分开玩闹的姐弟,闻春意立时喘一口气,指导闻秀峻说:“峻弟,你扑得太急,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闻秀峻红了脸,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帮着闻春意去揉搓起胸口。闻欣意瞧得汗珠子都要打滚下来,金氏和闻雪意母女两人却是一脸笑意盈然的样子。闻欣意深吸一口气,提醒说:“四婶婶,雪意妹妹,春意可是小女孩子,他们姐弟太过亲近了。”金氏和闻雪意一脸诧异的神情回望她,闻雪意笑着指指又玩闹起来的闻春意说:“三姐,春意要不是穿着女装。梳着包子团头,你可分得清她是男还是女?
古语‘七岁不同席’,他们两人小着呢,再说,自家兄弟姐妹在年少时都不能亲近,还不如投生在普通人家里幸福。我上次去我青寻姨的夫家,我那姨父他的妹子,可是当着我青寻姨和他妹夫的面,直接跳进我青寻姨父的怀里。”闻欣意抖着嘴唇,瞧一眼金氏说:“四婶婶。太不合规矩了。”金氏瞪一眼没有把话说清楚的闻雪意。解释说:“是那位小姑成亲三年后。一直未有身孕,做兄长的为她访了大夫。她有了身孕,自家兄妹,一时高兴的举动。”
金氏有时也觉得闻府的有些规矩定得太过严谨。要事事按着家规来,人都要变成木头人才符合规格。金氏身为女人,身边又有青寻这样能干的亲近人,听多了一些女人之间的私话,也明白男人不会喜欢木头一样的妇人。世家里面,有几对夫妻情深?夫婿的情,大多是向着宠妾去的。当中除去男人的因素,大约就同青寻私语的那样,那些夫人们在夫婿面前都端着架子。有几个男人受得了那不管在任何的时候,都是书刻着的一张面孔。
金氏隐隐约约的明白从前听说过的一些不解事情,为何成亲以后,大多数庶女为嫡妻的日子,过得都要比成亲后嫡女的日子舒畅。金氏瞧一眼闻欣意。这孩子性情太过纯正,难怪闻大夫人总是担心她,舍不得把她嫁远了一些。金氏想到闻大夫人待她,从前说不上亲近,也算事事面上能做到周全公正,至少她的心里,还是拿自已当弟妹看待。金氏笑着多口一句说:“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极度的欢喜起来,举止稍有些失措,是人之常情。”
闻雪意知道闻欣意算得上是一个好姐姐,待下面的弟妹们,她尽了心尽了力,却总是做得不到位。闻雪意其实也不喜欢跟闻欣意长相处,觉得跟她在一块,处处都有一种约束感。而闻春意私下跟闻雪意直言:“姐姐,三姐姐怎么行事样样都要跟书本上走,就没有一点自已的想法。”闻春意一言揭露了真相,闻雪意细想闻欣意的为人处事,发现大多数时候,她的确事事按书上的话行事。
人们喜欢通过书本来学习前人的经验,却无人喜欢身边伴着书袋子一样板正行事的人。金氏和闻雪意交换下眼神,瞧着闻欣意纠结的神情,母女两人装作没有看见一样。金氏拿起针线箩,她还要为店铺想些新花样出来,经营一间店,时不时要出两样新的样式,吸引那些贪新鲜的女子们。闻雪意瞧着打滚在一处,已经有些困意的弟妹们,她随手拿来一张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哄着说:“睡吧。姐姐陪着你们。”
闻欣意更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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