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嫂又平安的过了。”
闻春意的生日,四房的饭桌上多添置了一个菜。闻朝青在闻秀峻提及他年少时的生日情景,他用力想了又想,都记不起来那日子与别的日子,有什么新意与不同。金氏瞧他为难的神色,她笑着提及自已的生日,提及乔姨娘在这一日里,会早早为她做一件漂亮的新衣裳,再花一些角银,去大厨房里要一些点心。金氏提及乔姨娘时,眼里有着浓浓的母女情。而闻朝青提及老姨娘时,那眼神是淡淡如水般的清浅。
闻春意又大了一岁,年后,就要入府里的闺学。闻朝青和金氏都有些着急起来,他们整天瞧着闻春意忙来忙去,就没有见她用心在琴棋书画诗赋上面过。闻雪意是早早放弃对闻春意这些方面的培养,她听说闻大夫人在娘家时,曾经传过才女的名声。这些年下来,也没有见她摸过琴下过棋画过画,至于那诗赋更加没有见过影子。何况闻府的闺学,请来的女夫人教导的课程里面,同样有几门实用的本事。
闻春意听闻雪意提过闺学的事,她听来听去,也没有听出多大的兴趣出来,她跟府里的年纪相近的姐妹们不亲近,偶然碰见了,只是点点头了事。闻春意总觉得自已是这府里异数,她根本就不曾按着府里正常事行走,按常理来说,长辈厌憎了的孩子,在父母这一方面,也同样得不到多少疼爱。而四房则不然,闻朝青和金氏两人因此待她,有时胜过兄弟和姐姐。府里的姐妹们,一个个瞧着就是一脸温婉相貌。
闻雪意平时瞧着严肃,但是她只要笑起来,同样是一脸的温婉神情。只有闻春意就是笑着对人,都给人一种清冷懒洋洋的感觉。闻雪意有心讲解进闺学要注意的事情,闻春意仔细的听入耳朵。又到年节,各房都开始忙碌起来,闻二夫人仍然未曾回到二房,她直接搬去守着闻老夫人过日子。二房的内宅事情,都需管事仆妇去闻老夫人院子里细细问寻。闻老夫人处,常有一些人上门来探望她,渐渐的闻二夫人孝顺之名传出去了。
出了月子的闻大少奶奶,瞧着是恢复了一些元气,只是长辈们心疼她,免了她的请安。又过一月后,她娘家人上门来说起外面的传闻时,她听后,冷冷的一笑说:“嫂子,那样的一个糊涂的人,没有长辈的风范。行了理亏的事后,这些日子,见都不敢单独见我一面。我去祖母处请安,遇见她,她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难怪外面人说,徐府的男人们不争气,可都有好姐妹一心护持着。”
闻大少奶奶和孩子一块吃了这样的大亏,又得不到当事人的一声道歉,而当事人还给长辈护得严严实实,她当然心气不平。闻大少奶奶娘家嫂子瞧着她的神色,赶紧宽抚她说:“你知道那是一个糊涂人,就别去跟她多计较,也别去想那事情了,你好好休养生息,过上几年恢复身子,你还年轻,可以再生上几个孩子。你那四婶婶的娘家姨娘给的吃食偏方,我们找人问了宫里大夫,说极其得用,要你照着用。”
金氏生的几个孩子,除去闻春意出生时,稍稍显得体轻一些外,又加上两岁那一年泡了水,显得体弱了外,别的孩子,一个个身体康健的连小毛病都不爱生。闻大夫人听闻雪意无意中提过,金氏生闻秀节之前,乔姨娘着人送来吃食偏方给她用。后来金氏平安生子,瞧着是有些损耗,当年却比早产的闻大少奶奶要显得健康许多。闻大夫人特意去找金氏抄来偏方,她又担心闻大少奶奶娘家人多想,就把那几张方子交给她娘家人去问人。
闻大少奶奶笑瞧娘家嫂子,低声说:“嫂子,我这四婶婶是没有那么多害人的心眼,何况是我母亲亲自找她讨要的方子。她一房是府里最清静安宁的一房,她的儿女懂事又争气。最小的女儿,小小年纪时,就知拉着弟弟一块在后院种菜。现在这样大冷的天,我们还收到他们送来新鲜的菜蔬。”闻大少奶奶的眼珠子都要年下来,一个书香人家的一对小姐弟,竟然能种过冬的菜。
闻大少奶奶瞧着娘家嫂子的惊讶神情,她笑着说:“一府长辈里面,只有四叔和四婶最纵容孩子,几乎是孩子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幸好几个孩子都不是任性的人,还懂得体谅大人们。”闻大少奶奶的嫂子低声说:“传言害死人,外面传你们家十八小姐是最不成气坏名声的小姐,我听你说着她,却觉得是一个还不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