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这一次,我陪你们去见父亲,由父亲决定要不要出这本书。还有春意是女子,最好不要扬这个名。”闻朝青抬眼瞧着闻朝鸿慎重,他想起来的路上,两个孩子的话,他的老脸都红起来。闻朝鸿却以为他不乐意自已的决定,他脸微微沉下来,却听见闻朝青低语说:“大哥,他们两个出书不是为了你说的分享,两人想到的是出这本书能得多少银子的事。”
闻朝鸿瞪大眼睛瞧着闻朝青,问:“府里有这么的苛待你们这一房的人?这么小的孩子,心眼都用在银钱上面。”闻朝青赶紧摇头否认,他在外面行走,早已明白如他这种情况,在安城都算是相当不错。嫡长兄长从来不曾亏待过他,庶务方面只要通报过后,长兄从来也不会胡乱插手进去。闻朝青脸红的解释说:“大哥,你也知道金氏的嫁妆,只有面上好看,实际上里面没有什么东西。
春意轻易不出院子门,一天到晚就守着金氏。亲母女,遇到有人来做客,也少避讳她行事。这孩子大约听大人们说的事多,早早就显得懂事,从小就知晓要节俭度日,早早就知存银子,不如学着去生银子。她舅舅近来有空闲,常进府接他们出府长见识。他们喜欢去书铺,两个孩子见识之后,才生了这心思。我瞧着他们记得有趣,也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值得鼓励坚持下去的兴趣爱好,有心想满足一下他们的愿望。”
闻朝鸿默然起来,儿女渐大亲事什么的,四房自然就要面对少银两的现实。公中,毕竟是闻府一府的公中,他身为长兄只有持平立场,才能当好这么大的一个大家。而这些年来,闻朝鸿儿女亲事,他为父亲总要尽一份心意,这几年也要算计着度日。闻朝鸿没有别的暗里进帐,他都能感受到银两的紧缩,无法说出支持侄儿侄女亲事的话。闻朝鸿轻叹息一声,说:“我们六兄弟,无人擅长经济计划。
我这一房的子女,瞧着也无一人在这方面有天分。闻府虽然一直守成,却挡不了儿女众多的种种开支。眼下瞧着大约只有峻儿懂得一些实事,也愿意在实事上面花时间,难怪父亲有心去培养他。”闻朝青有些不乐意起来,他可不想自已儿子跟他一样,一辈子都要听从长兄的安排行事。闻朝青自已认命,却不想自已的儿女认命。闻朝鸿瞅一眼闻朝青的神色,笑着说:“你瞎想些什么事?
峻儿也是父亲的孙子,有一条好路走,父亲不会逼着他去走窄路。只是父亲不希望大家阻了他的这些爱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懂一些实事为好。我这些年渐渐的明白过来,一个人,要想在官场能走得远,又不坏了自已为人的良心,实事是必懂的大道。我们府里的人,为何一个个在官场里走不远,只因为年少时开始,想法都太清高,觉得那些庶事上不了台面。等到明白过来,已经错过最好的时机。”
闻春意和闻秀峻姐弟跟在闻朝鸿和闻朝青身后,渐渐的距离他们稍远一些后。闻秀峻开口问闻春意说:“姐姐,你说祖父会同意给我们出书吗?”闻春意沉沉的点头,她觉得主动提出来不注名,闻老太爷也许会答应这件事,毕竟府里最知闻老太爷心意的闻朝鸿瞧着都首肯了。她低声说:“峻弟,我是一个女子,用不着在天下扬名。你和哥哥不同,你们两人有了名气,将来在外面好行事。”
金风岩是庶子,因为他的才名,他在金府才没有真正的受到打压。这也是乔姨娘聪明所在,在他年纪小时,知晓自已儿子聪明伶俐,一直要求他在府里兄弟里面,不要展现出真正的实力,直到他去安府学校读书后,隐瞒不了才显了才名。闻府里,闻秀玉和闻秀峻兄弟的情况则不同,虽然闻朝青是庶子,可他们兄弟是嫡子。闻秀峻低声说:“雪朵,哥哥不会肯要这个名声,明明大部分是你记录下来的事情。”
闻春意白眼对着他说:“我们第一次种菜,挖地时,哥可是动了手的。下种时,哥是不是跟着一块做事?我们第一次拔草时,哥是不是我们当中做得最多的人?这种名声给了我,是麻烦事。但是哥哥有这个名声,他的先生日后瞧着他,对他能用上一些心思。哥不要,我又不是白给他的,我还是想着他日后有出息,我和姐姐两人也能得了好处的。哼,峻弟,你们是兄弟,这话你去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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