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的午后,暴雨来得快,淋湿满街的人。安城的一条偏静巷子口,迎进一群躲雨的少年人。他们嘻嘻哈哈的行在街边屋檐下面避着雨。少年人所穿着的锦衣华服,还有他们那些张扬的举止,让街边的店家笑逐颜开起来。
瞧着就是一群讲究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爱面子,只要店家会做人,他们一般不会坏店家的生意。可惜他们的眼睛从各家店门上漫过去,当中有人非常不满的开口说:“钟少,乔少,家家门上都挂着布幔,我就没有瞧见那家店家,门前没有挂布幔招牌。”他叫做钟少和乔少的两位少年人,很是慎重的瞧了瞧巷口的两间店家布幔招牌后,两人笑着点头齐声说:“地方还没有到,你自然瞧不见那间隐匿的书铺。”
书铺,最里面的角落处,金风岩和闻春意两人听着外面的暴雨声音,蹲在那堆旧书面前,两人快手翻动着放在地上的代卖旧书。金风岩今日去闻府照旧接闻雪意兄弟姐妹出府玩耍,只是闻雪意被闻大少奶奶留着未曾归家,而闻秀玉和闻秀峻两人因为出书的事情,早早被闻老太爷叫去完善书稿。金氏不忍心瞧着失望的闻春意,又想着原本是舅甥两辈人,便点头赞同她跟着金风岩出门。
金风岩有些拘束的带着闻春意出门,两人坐在打开车门的马车里面。两人看着道路上来往的人流,相对静坐一会后,闻春意抬眼瞧了瞧拘谨的金风岩。她想了想,笑着说:“舅舅,你别当我是女子,你就当我是穿了女儿装的男子看待。舅舅。先做你的正事,完了之后,我想去舅舅常去的那间店淘书回来。”金风岩瞧她一眼,端着长辈的架子说:“小小女子,可不能这般的调皮淘气。女子就是女子,穿了男儿装也是女子。”
闻春意瞧了一眼端正坐姿的金风岩。平日里外出,她一直安分的跟随者,轻易不会凑上去跟金风岩说话。可是明明是亲人,这般拘束的相处,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闻春意想了想跟他说:“舅舅,你的字写得非常的好,我可以照着你的字,练字吗?”金风岩亲自写过字贴给闻秀玉和闻秀峻照着练习,闻雪意有闻老太爷安排的字贴,只有闻春意是随着兴趣。随意拿着闻秀玉写的字贴照写。
金风岩瞧了瞧闻春意,轻摇头说:“雪朵,舅舅的字,是男子的字,太刚,不适合给女子练习写字。舅舅的师母。她写得一笔秀雅的晴春字体,我帮你去求几张字贴回来,你到时好好照着练习。”闻春意原本是提一个话茬儿,打破两人之间的生疏关系,没想到还能有这般的意外之喜。她眉眼笑得弯了上去,金风岩瞧一眼这般的她,说:“你平时待人,都要这般的对待,外面会少掉许多的蜚议。”
闻春意收敛笑意,说:“我又不是花痴。做什么要对不相干的人,笑得这般的欢喜。”闻春意在自家人面前,从来不会特意去掩饰本性。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保持清冷的形象,反而能少掉许多的麻烦。金风岩在心里暗叹一声。瞧着她皱眉,语重心长的说:“雪朵,不要求你象雪意一般人见人爱,至少你多笑笑,能尽量避开那些攻击。”闻春意笑眯眼的瞧着金风岩,轻摇头说:“舅舅,姐姐也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性子。
府里大多数的堂姐妹,都是当面奉承她,背后很是不服气祖父这般的疼爱她。我呢,就是笑成一朵花,府里的人,看我不顺眼的人,还是会看我不顺眼。还不如就象现在这般,我守着规矩,在规矩里面,我爱怎般行事就怎般行事。”金风岩见闻春意分外不在乎的神情,觉得她能这般的行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闻春意望着金风岩脸上没有教条主义的神情,有些诧异的问:“舅舅,你不觉得我这种想法和做法不对吗?”
金风岩瞧着她轻摇头说:“你既然能守着规矩,在规矩里面自在行事,这般懂事的做法,又什么不对的。人总要学会护着自已,只有护了自已,才能有心护着想护之人。”闻春意对他竖起拇指说:“舅舅,你比我爹娘开通,我要是这般跟他们说实话,他们面上不说什么,那心里肯定是要担心来担心去。”金风岩很是严肃的瞧着闻春意说:“雪朵,在外面,你不愿意应付人,但是也不能轻易去得罪人。”
闻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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