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镜子里,照见过无数次。闻朝鸿明知闻大夫人无心,他却舍不得就这般的离开,他总觉得她还是懂得他。房里安静着,闻朝鸿沉溺于思绪里面,闻大夫人沉湎手中书册上面。而闻老夫人的房里,闻老太爷听了闻老夫人的一番话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她说:“你是活一天,都要为徐家尽心尽力一天?
徐家的人,几次把你气得差一点没有命,你醒过来,还继续要帮着徐家人来算计自家的孙儿?不说徐家这一代女子如何的不成气,就是老二家的人,就是一个面上精明内里糊涂的人。为了徐家的小女子,竟然算计自已的儿子。这样不贤的女子,当年就是你做主嫁进来的人。我再一次跟你说,闻徐两家不再通亲。我现在瞧着你的面子,还许你们继续来往。你们婆媳要做得太过分,我直接就对外扬言,断了这一门的亲戚来往。”
闻老夫人脸涨红起来,愤然说:“老二家的如何不好?她孝顺体贴我,服侍我比别的人都来得细致。老大家的,才是不贤不淑的女人。她要绝了夫婿和儿子身边的女人,自已又待夫婿冷清清。我和老二家的劝她几句,她竟然如同未曾听明白一般的待我们。”闻老太爷冲着她轻摇头起来,说:“老二家的敢不服侍你周全吗?她在府里唯一的靠山就是你。老二早对她失望,只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没有发落了她。
老大家的一向行事周全,衣食住行上面,待你这个婆婆一向周到。你是如何待她的?他们夫妻当年相处融洽,你瞧在眼里,心里极其不舒服,想着法子去离间他们夫妻之情。老大这些年渐渐明白过来,知道花丛中的日子过得再好,都不如有一个知心人。可惜老大家的已经无法接受他,他那是自作自受。秀桦自小瞧着他父亲的那些小妾在母亲面前张牙舞爪,早早没有那种纳妾的心思。”
闻老夫人听着闻老太爷的话,那一口闷气无法发作出来,她狠狠的抓起面前的杯子砸下去,说:“我倒是生了一个情种的儿子,又得一个情种的孙儿。她遇得到一个肯回头的夫婿,不懂得珍惜,我想珍惜这样的一个人,偏偏没有这种命?”闻老太爷冷笑着瞧着她,说:“因为你们同是女人,品性却有高低。她是一个一心为儿女的好母亲,而你是一个自私的母亲,只想着儿子亲近你,妒忌儿子夫妻和谐。”
“你胡说,你去问问旁家的老夫人,谁不是紧捉住内宅的主事权。只有我,因她是我亲自选中的长子媳妇,她一进门,我就交一部分权利过去,她一有孩子,我直接把整个内宅都交托给她。”闻老太爷瞧着闻老夫人的神色,转过身后,又转回头说:“谁都不是傻子。你交权给老大家的,可是事事依旧喜欢插上一手,老大房里的通房和小妾,几乎都是你亲自挑选安排的。老大家的一直容忍着你,直到如今都不曾真正的发作出来。
你如今还动了心思,还要插手长孙的房里事,想让徐家的小女子入门当贵妾,别说老大夫妻肯不肯,长孙夫妻接不接受,就我都无法容忍下去。我们夫妻多年,哪怕我后来受不了你,看在儿子的面上,也不曾让你面子不好过。我劝你一句,你别再去踩了老大家的底限。前次,她把人转给老大,老大可是转手就把人送去青楼。你要再来一次,只怕以老大家的心性,你日后想见徐家那个小女子,只能在青楼去相寻。”
“她敢,那是我徐家的人。”闻老夫人一脸不相信的神情,立时否决闻老太爷的话,却听闻老太爷冷冷笑起来说:“她为何不敢,你不记得你身边那个最受宠爱的丫头,老大收用之后,竟然起了坏心,想要害我两个嫡孙。如果不是老大家的身边贴心人多,只怕已经得了手。老大家的当年怀着身子,她是如何行事,她寻了证据,不曾通报你和老大一声,直接把人拉出去打杀。
她手上从前不曾沾过血,这一次沾过血后,从此待老大就冷了下来。你还要求她待老大再一次热火起来,一个让她出手杀人的男人,护不了她儿子的人,她如何能安心亲近他。连老四家的小十六都明白的道理,你活了一把年纪竟然不懂。”闻老夫人摇摇欲坠,闻老太爷甩手出门,吩咐说:“请大老爷和二老爷来陪老夫人说话。”话落,人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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