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书香小姐,受一些粗言,她还能承受得住。她轻摇头说:“这一点小事,我就要去寻大伯母出面,将来真有大事寻大伯母时,她就不会太过上心。”
闻春意不喜欢做狼来了的了孩子,她喜欢遇事自已面对。她转头问管事妇人:“有没有请六夫人和十四小姐进厅里喝茶?”管事妇人点了点头,立时摇头说:“六夫人和十四小姐无师都不肯进厅里坐着,十四小姐还说,是小姐亏心对不住她们,才会要拉着她们一块避进去。”闻春意微笑起来,瞧着管事妇人说:“那就搬几条凳子,我们在院子里坐一会。幸好春天的风,吹着只是凉爽了一些。”
管事妇人瞧着慢悠悠走着的闻春意,误以为她是特意这般做给闻六夫人母女两人瞧着的,她自顾自的往前跑着通报去了。闻春意行到前院子,瞧见闻六夫人和闻洁意两人怒形于色的立在院子里,她们的旁边放着三条凳子。闻春意走过去,笑着给闻六夫人行礼,又笑着问候了闻洁意。这对母女同时瞪眼瞧着她,闻洁意直接开口说:“十八,我听说你不肯在外面路上多放上几盘花,对吗?”
闻春意直接点头说:“这不年不节的日子,外面路上摆这么多的花,万一等到府里有大喜事时,路上不够摆的花,那岂不是要出府去,跟亲戚朋友商借花出来。那样不妥当,十四姐姐喜欢赏花,可以去花房里仔细观赏。”“你,明天是什么日子,我记得早早的跟你说过,你这般不给脸面,算不算犯上?”闻洁意直接上纲上线的对上来,闻春意满脸惊讶的神情瞧着她,又用一脸不解的模样说:“十四姐嫁人的日子,我记得订的是冬天啊。”
闻洁意给她气得蒙住了,直接跺脚起来。闻六夫人瞧着闻春意嘲讽的笑起来说:“十八,你根子里象及了老姨娘,瞧你说话做事方法,没有一样不象老姨娘。”闻春意从小到大听人提及她象老姨娘的事情,她早已经麻木了。对闻六夫人这番话,她面上不起一丝的风波,而是认同的瞧着闻六夫人说:“六婶,你说得太对了,我有时瞧着十四姐姐,都是这般的想着。毕竟我们四房和六房的身上都流淌着老姨娘的骨血,就是有些地方象老姨娘,也不是怪事。”
闻六夫人和闻洁意同时变了脸色,老姨娘是她们绕不过去一个坎,不管闻朝城认不认老姨娘,他都是老姨娘亲生的小儿子。四房里兄弟姐妹里面,只有闻春意眉眼间有些象老姨娘,随着她性子越来越稳重,眼神越来越显得宁静起来,反而有些不象老姨娘独有的灵活眼眸。而六房则不同,这一房的孩子们,不知如何生长的,个个都有象老姨娘容貌的地方。只是近年来,闻老夫人已经不象从前那般,捉住一点就不肯放手而已。
闻六夫人赶紧避开这个盲点,闻朝城最不喜欢的别人提及他的生母。闻六夫人面上有了淡淡的笑容,她笑着对闻春意商量说:“春意,眼下你当家管事,你十四姐姐明天夫家要过来人,也应该让他们瞧瞧闻府对你十四姐姐的看重。你吩咐下去,由着他们多搬出一些花在外面摆摆,反正也摆不了多久,摆一会就行了。”闻春意静静的看她一会,轻摇头说:“六婶,府里的规矩,我不能随意打破它。
六婶,你有心要给十四姐姐在夫家人面前添彩,只要你和十四姐姐能请得祖父的许可,我才敢破例行事。”闻六夫人的脸黑下去了,黑着脸说:“十八,你就是这样尊重长辈的吗?叫你母亲出来说话,我要好好问一下,她平时是如何教导你的?”闻春意微微笑瞅着闻六夫人,沉声说:“我母亲平日教导我,既然是这府里的人,就要守好这府里的规矩。六婶,你出的题目,那是太过强人所难,恕难从命。”
闻洁意的手已经抬了起来,闻春意冷眼瞧过去,冷声提醒说:“十四姐姐,明天你夫家会来人,只是送聘礼单子,距离你入你夫家的门,可还有好几个月呢?我是盼着你运气好,顺顺当当的嫁进去。”闻洁意的手抬起来,轻抚下自已头发,冲着闻六夫人说:“母亲,这里风吹得这么的冷,吹乱了我的头发。十八,这个笨人,我们既然跟她说不通道理,我们去寻和祖母说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