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们的狗眼,没有瞧见,我的主子,还不爱搭理你的主子。”
钟家的小主子,品貌的确不错,可她们这样的人,几时会动那脏心思去攀那样的人。钟家小厮听了两个丫头的话,脸上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他一脸高深表情说:“你们家主子,和我们家主子是亲戚,亲戚在一处说话,有什么谁搭理谁,谁不搭理谁的事。”三丫和四丫两人已经是无话可说,见到钟池春待闻春意的举止,还算是懂礼节,两人也没有心思再凑上去,免得再引得钟家小厮乱说话,坏了她们两个丫头的名声,害了主子跟着丢脸。
钟池春不远不近的陪在闻春意身边,等闻春意手中的坛子半满时,他总会伸手接过去,递给他的小厮去往大坛子倒去。一来二去,闻春意也没有闲心再采雪,在钟池春再次把坛子递过来时,她轻摇头说:“我要去瞧瞧坛子里的雪,够不够用了?”钟池春满脸欢喜的神情,说:“十八,由着他们采雪,我们去亭子里歇一会。”闻春意对钟池春自说自话的本事,有了进一步的感受,她也无法推拒掉钟池春这一番好意。
亭子里的大坛子,瞧着已盛了大半坛子的雪,闻春意反而有兴趣存满这一坛子的雪。她瞧一眼送雪过来的三丫,转头跟钟池春说:“钟少爷,我瞧着再扫几坛子雪过来,这大坛子就能抬下去了。”钟池春眉头一皱,然后舒展笑起来说:“十八,那一会我们去把大坛子埋在树下去?”闻春意觉得她和钟池春没有什么交情,不用跟得这么得紧密。她微微笑着说:“我会让人去叫峻弟和你一起挖树坑,明年夏天,你们两人可以用梅雪水泡茶喝。”
钟池春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他见闻春意又往亭子外走去,赶紧招呼说:“十八,你留下来吧,你暖暖手,我去采雪。”闻春意在亭子里放好方实褥子上坐下来,看着钟池春拿起坛子去采要,她心里暗自松一口气,这般情景,就是有人上山来,瞧见了,心里也不会多想什么。闻春意安然的坐在亭子里,想着听来的一些事情,闻秀然一家要搬回来,大房只怕有一阵子不得安宁。
闻春意在心里想了想,觉得以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的性情,只怕闻三少奶奶也跳不了多高。而闻佳意是要订亲的女子,她和她的姨娘最会自保的人,闻三少奶奶也无法招惹到她那里去。闻春意细想了想,觉得日后要减少去大房的次数,闻三少奶奶那性子,没有事情,她自个都要去惹事的人。闻三少奶奶总是怕这一府的人,眼里没有她这一小房的位置,她每遇事,最爱高调宣扬出来,无意中伤了夫婿的面子,失了公婆的心。
一坛子的雪,很快的满了,钟池春带来的小厮叫两个粗妇上来,把大坛子送回大房去,又叫一个小厮跟着去回话。钟池春安心的在亭子里坐下来,闻春意站了起来,她伸手抱起一个小坛子,三丫和四丫主动上前抱起另外两个小坛子。闻春意冲着钟池春微微点头,说:“钟少爷,我有事先行一步。”钟池春和小厮望着三个女子的身影下了山,钟池春脸上再无笑容,他对小厮说:“去山路边,瞧一瞧下面的来人。”
小厮赶紧往山路方向望去,嘴里嘀咕着说:“少爷,不会再有人如你和十八小姐一样,早早的来爬山。”钟池春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说:“多嘴。”小厮赶紧不说话,在山路口上来回的走动,他望着山下添柴火的妇人,说:“少爷,我取柴火上来,免得她们惊扰了你。”钟池春未回话,小厮已主动跑下山去。钟池春坐在亭子里,从怀里摸出一本书翻看起来,他原来是没有起心采雪,而是想着上山来图清静,趁着无人时,多看一会书。
闻春意和三丫四丫往偏静的路上行回四房,三丫低声说:“小姐,我瞧着钟少爷待你不错。”闻春意头也不回的说:“钟少爷待谁都不错。”闻春意在府里面,就没有听过有人说钟池春的不好。就是三房当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府里的人,也是说三房的人不安分,没有一个人怪到钟池春的身上去,这是人的一种本事。闻春意想起自已任何的事情都不曾做过,却被长辈们怨责上身,她觉得这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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