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约吃了一些苦头,对人早早有防备心思。越是美好的东西,她越更觉得握不住,也从来不会有心思去想拥有。”
姜氏也觉得有道理,她笑着说:“她小时候我见过她一次,那时就想瞧瞧是那样的一个小女子,小小年纪,在外面名声就这样的差。我只记得她低垂眉眼,板正着一张小脸,对任何人都不言不语,瞧着就是一个倔强性子的人。你大哥跟我说,他和池南两人因为好奇心,还专门去逗过她说话,结果她小小年纪,咬牙就是不说话,他们那时差点以为她真的就是一个小哑巴。”
姜氏提起旧事,她微微笑起来,感叹的说:“现在想来,她虽然年纪小小,却并不是不明白别人待她的善恶态度。我们那时都太过年轻,又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什么大事情,所以体谅心思用不到家人之处去。如今想起来,我们家要是同意之后,闻府四房未必愿意这一门亲事。”姜氏打心眼里认为,闻府和闻十八大约都满意林家的这门亲事,那门亲事听上去,都是长辈慈爱待晚辈的心意满满。
妯娌两人一时无话,只能放目去湖景。湖里荷花已败落,这样的景色,瞧着眼里,两人心里更加的不好受起来。她们的目光,往钟老夫人那处望过去,她们已经使人过去远远的瞧瞧动静。钟家老夫人一向心疼孙儿孙女们,只要所求之事,都有原因,她一向都愿意成全孙儿孙女们的心愿。按老人家的话说,她活到这种年纪,想看的就是儿孙们心想事成。只要儿孙们行在正路上,她都愿意笑瞧着他们大步往前迈。
钟家老夫人的房里,钟老夫人已经听钟家大夫人和钟家二夫人说了一些话,她一脸沉吟神情瞧着钟池春,问:“春儿,你执意要求娶闻府十八小姐?”钟池春一脸肯定的神色点头,钟家大夫人和钟家二夫人两人的脸上都有急色,姜氏妯娌开口说了那样的话,那自然是闻十八小姐的亲事已经有了确实的眉目。钟家老夫人瞧着她们说:“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去和老三家的说说话,一会一块过来一下。我现在要和春儿说话。”
钟家大夫人和钟家二夫人听着她的话,很快的离去。钟家老夫人静静的瞧着钟池春,见他一直不曾改变神情,她叹息着说:“春儿,你一直是一个非常聪颖的人,为何现在不明白了,妻族的繁盛,对你未来的前途非常有帮助。闻府那位十八小姐,她配不上我这么优秀的孙儿。”钟池春抬脸望着钟家老夫人轻摇头说:“祖母,钟家男儿从来不吃软饭,我将来一定能养得起妻儿,不会让他们跟着我吃苦挨饿。”
钟池春信心满满的样子,让钟家老夫人瞧着他面容慈和许多。她轻摇头继续劝说着:“春儿,你从小到大从来不曾真正的受过挫折。将来你在仕途上行走,就能知道有妻族帮衬的人,比同样基平线上的人要走得快,而你明知他的学问才干不如你,却要眼睁睁的瞧着他压在你上面,那时你的心气如何能平和下来?那时你如何能平和对待对你无任何帮助的妻子?再深的情意,都经不起现实的磨耗。”
钟池春深思起来,他终是轻摇头肯定的说:“祖母,我不知将来的事情,我只知现在如果娶不到我上了心的人,我这一世都不得开颜。再说仕途上的事情,别人能靠着妻族往上爬,这样的人,就是做了我上面的人,他一定有别人不为所知的本事。我在外面游历两年,瞧了一些事情之后,心态比从前放平和许多。就如智者所说,世上的好处,不能一人独得。妻族繁盛,受了妻族的好,同样就要受妻族的苦。
祖母,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将来会埋怨她,认为是她毁了我一条平坦大道。”钟家老夫人瞧着钟池春惊讶的神情,她笑了起来点头,说:“钟闻两家是世交,我不想因为一门亲事毁了多年交情。你姑姑派人传信过来,说她也觉得闻十八的想法不错,她不曾想过要攀一位出众的夫婿,只想过平实的小日子。”钟池春的脸白了白,他略有些怔忡的说:“连姑姑都不支持我?十八这样的女子,嫁给我,难道我会让她受委屈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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