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转头进了房,她想着过年时,满院子的人,穿着的那般喜洋洋的情形,眼里就多了几分趣味。
每年过年时,钟家按例都要给下面的人添置新年的衣裳。闻春意第一年主事当家,自然要按照规矩行事,她也不想亏待跟随她的人。她想着既然是做主子的一番心意,自是要问一问下面人的意见。结果大家都乐意买布料自做衣裳,闻春意明白她们为主子着想的心意,想着你好我好,便做主把原本要添置一身衣裳的费用,变成添置成两套衣裳的布料。闻春意特意为女人们选了色彩斑斓的布料,她觉得院子里三位管事妇人,都正年青着,一样受得住这般的鲜艳夺目的色彩衣裳。
闻春意想起五彩缤纷布料送来时,院子里三位管事妇人脸上多彩的神情,她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再乐了一乐。钟池春这么一睡,一直睡到晚餐前醒过来。他清醒过来后,睁眼瞧见坐在桌边静静做着针线活的闻春意,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瞧着她的神情温馨如水一样,他的心里微微的暖和起来。这一年来,他经过的事情,比从前的总和都来得多。而钟家因为钟家老太爷的退下来,在安城的地位,因着这许多的事情,也有一定的改变。
钟池春的眼神暗了暗,今天午餐时,他清醒的瞧见兄长们眼里的失落神色。而钟家老太爷一直安稳的笑瞧着他们的失常的举止,那一双睿智的眼神里面,总是让人直面时,心里有着如打鼓一样的激情满怀。钟池春伸长了双腿,引得闻春意抬眼望过来,他笑着说:“十八,天色不早了,别伤了眼睛。”闻春意放下手里的活计,她挨近榻边,皱眉瞧着钟池春问:“你头疼吗?现在要起身吗?”
钟池春伸手拉扯她一把,见到她顺势在榻边坐下来,他笑着说:“我只喝了几杯酒,又饮了解酒汤,那里还会头疼。十八,你安心,我不会做那种酒色财气之人。”闻春意微微笑瞧着他,谁将做什么样的人,坚守什么样的道义,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然而闻春意心里多少还是相信钟池春的品性,他不是那种轻易许诺的人。钟池春皱眉瞧着闻春意的神情,说:“十八,你不信我吗?”
闻春意瞧着他轻轻摇头说:“池春,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跟我说这样的话,谁质疑过你的为人处事吗?”钟池春翻身坐了起来,闻春意随手把外衣递给他,顺带帮着他拉拢下被子。钟池春穿上外衣,他轻叹一声说:“大堂哥今日说我,为人行事还不够沉稳,只怕在外面经事,会在这方面吃亏。”闻春意见到钟池春已经起身,她紧跟着站起来,她瞧一瞧钟池春的神色,非常奇怪的钟池远为何会这般跟钟池春说话。
在闻春意的眼里,钟池远是钟家最少言少语的人,然而在钟家这一辈人里面最有说话权利的人。闻春意瞧着钟池春还在瞧她的神情,她低声问:“大堂哥是因何事,会跟你说这么一番话?”钟池春在闻春意亮目的打量眼神里,他很快的移开了视线。他悄然的偏转头去,低声说:“其实是误会一场,我前几日,偶遇从前认识的一对兄妹,从前算是比较亲近的人。在一块就多说了两句话。那个小女子的举止,大约让大堂哥误会了什么。”
闻春意在心里涩然一笑,钟池春的桃花开得这么旺盛,而他又不是一个自觉的人,让人挡都无处可挡。闻春意微微笑瞧着他,淡然说:“池春,这样的事情,瞧在有心人的眼里,未必如你所想的那般简单。如果钟家没有不许纳妾的家规,其实你想怎么做,我想也无人能挡得住你。”钟池春一脸震惊的神色抬眼望着闻春意,他摇头说:“十八,我从来没有想过身边要许多的女人,女人多了,是非多。
不管有没有家规限制,我的身边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再添第二个女人。十八,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我心里一直以来都是这般的想法。我们家里人事单纯,可我见过别人家妻妾相争家祸连连的事情。十八,我的心不大,只能容下一个人。我不隐瞒你外面的事情,你也别早早的对我失望。”钟池春执意要闻春意认可他的话,他盯住她,说:“你是我的妻子,你一定要信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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