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来有许多人家主动上门来提亲,我想着我们只是表亲,只能婉拒,有些实在拒不了的,也只有请有心人直接跟她们的家人去提亲。”
两位表小姐的贤慧聪颖美名,在池南小城流传很广,闻春意足不出户都听见过她们的名号。闻春意最初担心钟池春太过冷清待两位远到而来的表小姐,会损两家的亲戚关系。她有心想瞧一瞧两位表小姐的举止,如果是妥当的人,她想着还是要请她们来家里做一做客人,以示亲戚亲近关系。可惜两位表小姐连装的空间都不曾有过,她们直接把热情洋溢的一面,在这个陌生的小城里展示出来。
而两人那种浅薄的算计,也太过*裸,连闻春意这种从来不曾真正经过宅斗的人,都能瞧得明白,旁的聪明人,那有瞧得不明白的道理。只不过大家各自顾着面子,都不会说出来而已。闻春意或许是不在意许多的东西,可对自已的夫婿,还没有到了失望放弃的地步,自然容不得别人明火执仗就想要来抢人的举止。闻春意从此熄了和两位表小姐来往的心思,就是在她们事后冷静下来,想要上门来拜访时,她都以身子不便直接回绝。
钟池春神情淡淡,说:“她们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去理会。我是男女有别,而你是要养胎,都不方便在此时候,与两位表小姐来往。再等一些日子,我家要是没有来信,直接让百随护送两位表小姐离开。”闻春意瞧一眼他眼下的青色,也不想跟他再转圈子,提醒说:“我瞧着时辰还早,不如你去歇一歇,晚餐时,我再叫醒你。”钟池春拉扯着闻春意进了内室,在闻春意要挣脱手时,他笑着说:“我睡一会,你在一边看书,就当顺带陪一陪我。”
闻春意瞧着钟池春渐渐入睡,她才床边起身,坐到榻位处去。她手里闲闲的翻着一本书,目光却不曾停留在书面上。钟池春待她的态度,仿佛格外的亲近了一些,然而闻春意的心里,并不觉得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闻春意最终放轻脚步往外走,她寻到方成家的低声说:“去问一问跟爷出行的人,在外面有什么趣事发生吗?”方成家的听她的语气,瞧着她的面色,连忙应承下来往外院奔去。
闻春意没有转进房里去,而是走近院子里花坛处,清理起里面刚刚冒出头的杂苗。她还是没有兴趣种花类的东西,听从邻居们的提议,跟着她们一块种了几样冬日里的菜。方成家的从外院转了回来,闻春意已经把花坛里的杂草清理得七七八八。方成家的凑近闻春意身边,低声说:“说是这些日子,吃不好,住不好,也亏得少爷受得了。一路上,从来没有遇见什么趣事,反而遇见了一桩悲事。”
闻春意惊讶的抬眼瞧见着方成家的,见到她眼圈还有些红,她瞪眼说:“他不会把那事说出来,说得你也跟着一块伤心吧?”方成家的点头说:“唉,听着就是悲事,一对恩爱夫妻就是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转眼之间就阴阳相隔。”方成家的实在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其实不过是一对年轻夫妻因故起了争执,为夫的人,一时之气,弃门而去连着几日流连在外。而为妻的人,一日又一日,盼不得夫的回来,越想越绝望,干脆利落的了结了自已年轻生命。
闻春意听着这样的故事,也忍不住叹息着说:“这个女子太傻了,她这么一去,最伤心的就是家人。夫婿也不过是这么几天内疚伤心,过后,还是会过着自已的幸福日子。”方成家的很是不赞同的跟闻春意说:“那男子差一点就要追随而去,只是被他兄弟守着才没有成事。”闻春意瞧着她,愿望是相当美好,这男人此一时,自是待妻内疚又情深意重,才会这般的失控有跟随而去的冲动。只是现实就是这般的狼籍,时间总会改变一些的情深意重。
闻春意轻叹着说:“何必呢,两人处不来,合则聚,不合则分。女子有一双手,也不会饿死自已。既然能为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男人走了,为何不选择坚强的活下去。幸好两人没有孩子,没有拖累到更加无辜的人。”方成家的听了闻春意的话,她深吸一口气,低声提醒她说:“小姐,这样的话,可不能当着少爷的面说。”闻春意歪她一眼,低声说:“他一个大男人,我要跟他说这些的话,他也只会往歪处去想,我何必自取其咎惹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