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也许也感觉出了朱少群今晚的不同,出了屋子后没有离开,贴在窗跟下偷听朱少群和喜多多的谈话,他却不知道,朱少群化身为人时依然有着猪的特性,可以敏感得感知附近的气息,何况阮连自己没有刻意隐藏气息,蛇爬行虽没有声音,朱少群还是知道他在外面。
听到朱少群如此说法,阮连心情复杂。
要是朱少群真的离开,他便能完全拥有和喜多多在一起的时间,阮连如今越来越喜欢外表偶尔呆傻,实际聪慧无比的小姑娘,朱少群和喜多多亲昵的时候,他恨不得将朱少群扔开。
可是,反过来说,要是朱少群真的走了,他又怕不能保得喜多多周全,毕竟蛇有很多不足,就比如视觉和听觉缺陷,要是喜多多离自己较远,遇到危险时自己便会感知不到。
还有一个致命处,蛇是冷血动物,冬天要冬眠,这个他无论如何是躲不了的。
朱少群离开后,喜多多心情低落,白天强颜欢笑,晚上每到子夜时分便习惯性醒来,身边却没了人陪她说话,她挣着眼睛发呆,或是趴在被窝里用手指在炕上写字,就好似每晚在朱少群手心上练字一样。鸡鸣时分,小姑娘沉沉入睡,双眼噙泪。
这几日,阮连白天依旧做着暗卫的事,晚上也没有出去捕食,喜多多发呆时,他就在喜多多眼前爬来爬去,想要分喜多多的神,而喜多多对他却视而不见,即便有月光照进来,他那金黄色的鳞片很是显眼。
喜多多含泪入睡后,阮连久久凝视着喜多多的脸,他很想为小姑娘拭泪,可他无手无足,夜间的身体更为冰凉。他不敢去碰喜多多的脸,怕吓着小姑娘。
就这样,连着几天没进食,朱少群走后的第五天晚上。阮连在喜多多眼前爬行的时候,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后来静止不动。
“阮连,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动了?”
他的停止运动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这是几天晚上以来喜多多第一次说话,这可惜他饿得实在没了力气,就连稍动一动给个回应都做不到。
“阮连,你是不是病了?”
小姑娘急了起来,起身捧起阮连。将他贴身放进被窝里,她记得猪哥哥那次生病时就是浑身冰凉,一动不动。
被喜多多温热的身子暖了一会儿,阮连恢复了一点点力气,他想告诉喜多多自己没有生病。只是饿的,可是他讲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只能任由喜多多就这样暖着。
“阮连,你是不是饿了?”喜多多将蛇捧起跟自己对视。
她此时才想起,每晚小花蛇都会外出捕食,而自从猪哥哥走后。每晚自己醒来,小花蛇都一直在自己跟前爬来爬去,只是自己太过想念猪哥哥,没去注意而已。
阮连冲着喜多多点点头,心中激动,小姑娘终于开始注意自己了。
“我这就给你拿吃的。你等着啊。”喜多多将阮连放回被窝,自己下了炕,出屋去厨房找吃的。
从厨房摸了两个馒头出来,喜多多将馒头掰成小块放进碗里,又拿了两个梨子。这梨子个头不大,不用切成小块,喜多多将梨子一起放进碗里,端着碗出了厨房。
刚要进屋,花芒种从屋里出来,小声问道:“多多,你饿了?”
喜多多道:“我晚饭不太想吃,没吃多少,半夜饿醒了,芒种姑姑是不是被我给吵醒的?”
“嗯,我听到有声音,就起来看看,你快进屋去吃吧。”花芒种说完自己先回了屋。
喜多多也进了屋子,此时已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刻,她摸黑喂小花蛇吃东西,
花婶子出嫁后,经吕氏劝说,花芒种搬来喜多多家住,就住在喜四根原先住的屋子,吕氏住的主屋隔壁,刘长丰和顺平住进了花芒种家。
书悦自来到吕氏这里,就一直住在吕氏的对间,伺候起手脚不利索的吕氏也方便。
喜多多坚持一个人住在东侧屋,这是她爹娘生前住的屋子,小姑娘不要任何人陪。
其实,花芒种今晚根本就没有睡,白天吕氏试探她的口气,愿不愿意嫁给喜三根,这也是喜四根几天前向吕氏提议的。喜四根送小花猪回来那天就想过这回事,后来被喜多多和李琼枝的冲突打扰,一时给忘记了。
没有哪个姑娘家不幻想自己能找门好亲事,花芒种也是一样。
虽说花芒种还是黄花闺女,但她觉得自己是个老姑娘了,没有资格太过挑剔,她想着,能找个老实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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