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唉,这个四根,买书也不看清内容,多多一个女孩子家,怎能给她看这个。”吕氏埋怨起不在场的喜四根,嘱咐沈茹梅:“你记得说说四根,往后给多多买书要自己先看看,不要什么书都给多多买。”
“是,大嫂,我记得了。”沈茹梅应道。
“伯娘,您别生气,我是跟袁浩舅舅逗着玩的。”喜多多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伯娘当了真,赶紧安抚伯娘。
“往后可不许这样讲话,女孩子家不兴这样。”吕氏到底还是舍不得骂喜多多。
“是,伯娘,多多知道了。”小姑娘态度诚恳,扭过头却冲沈茹梅吐吐舌头,逗得其他几人直忍笑。
有着袁浩和沈茹梅的故意插话,还有喜瑞雪的各种憨相,加之喜多多的装傻卖痴,喜多多的所谓强盗言语这事就算蒙混过去了,吕氏提出今天全家人一块吃饭,沈茹梅极力赞成,并提议袁浩和喜三根去猎几样野味。
袁浩道:“时辰已不早,早上这顿饭随便吃一点就是,等吃过饭再猎野味也不迟,午饭便可丰富些。”
喜三根也点头同意袁浩的话。
夏天的时候,村民们早上起来先不吃早饭,趁着早上太阳不大。还算凉快,赶紧上地里干会儿活,等太阳当头,实在热的时候。才回家烧火做早饭。
大多人吃完早饭便在家里睡觉歇息,闲不住的人,会做些别的事,就比如,喜三根做木艺雕刻,喜多多去沈茹梅那里上课,崔嫂忙着给即将出世的孙子做小衣服,里正妻子去别人家里闲聊,寻摸着能沾点什么便宜回家。
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热,干活最辛苦的时候。无论家贫家富,家里的当家人,这个时候都会想办法给家人吃好一点,尤其是中午这顿饭,有充足时间准备。
沈茹梅小声解释:“猎野味只是借口。何时去猎也不是问题,我如此讲,就是想二位能上喜福山一趟,看能否请到令狐郎中。
自我搬回村里来住,总觉大嫂举止异常,脾气反复不似往常平和,凡事喜小题大做。我担心大嫂身子有碍。
若是特意去请令狐郎中,恐令大嫂生疑,若是偶然遇到令狐郎中,请令狐郎中来家中坐客,顺便给家人诊个脉,那另当别论。”
袁浩点头:“姐姐的话我明白了。”
喜三根则脸现焦虑。恨不得立时就去找令狐郎中。
书悦从地里赶回来做早饭的时候,早饭已经摆上桌,这次依然是喜三根主厨。
袁浩曾经想要帮忙,不过最终他没有插上手,因为喜三根即使简单拌个凉菜。手艺都比他强上百倍,他干脆不去露那个丑。
趁着那兄弟俩做饭的当口,沈茹梅给喜多多上课,吕氏和嘻勤两个人看顾好动的喜瑞雪,一老一小被一个半岁的孩子折腾得一身汗。
只有喜瑞年一个人睡得香甜。
吃过早饭,袁浩和喜三根依沈茹梅的话,外出猎野味,两人一出村子便直奔喜福山。
到了山脚处,喜三根倒是迟疑起来,那迷失在喜福山上半个多月的日子,使他对这个从小熟悉如在自家的山,有了畏惧之情。
“三哥,你怎么了?”袁浩已迈步上山,见喜三根没有跟上来,回身问道。
喜三根摇摇头,大步跟上来,内心为自己刚才的迟疑懊恼。
今日令狐郎中倒是在家,听了袁浩复述沈茹梅有关吕氏的话,拿了一小坛药丸给袁浩:
“我炼制另外一种药到关键时刻,一时离不开,你先将这一坛药丸给喜大嫂服用,就讲这药是我新炼制的腿伤药,刚好你二人在山上碰到了我,我便拜托你二人将药带给喜大嫂。药费不值什么,改日我去了喜大嫂处,喜大嫂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菜就行。”
袁浩和喜三根对看一眼,两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疑惑。
令狐郎中洁癖严重,从不在患者家吃饭,而且,哪怕是只值一文钱的药,他也绝不赊账,这是远近皆知的事,如今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怎能不令人惊奇。
喜三根接过小药坛,袁浩问道:“大嫂缘何会如此?”
令狐郎中道:“妇女到了喜大嫂这个年纪,大多会变得反复无常,性情乖张,焦虑多疑,且讳疾忌医,对于医者来讲,此不足为怪,喜大嫂服用此药丸,便有着相当的用处。”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袁浩却也不再深究,医者大多怪癖,令狐郎中是其中佼佼者,只管自己行事,不理对方感受,令狐郎中能向自己做这几句解释,已属难得。
要是此时朱少群在,必会不屑令狐郎中的故作高深,令狐郎中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吕氏到了更年期吗,那药丸就是用来调节更年期症状的,却被令狐郎中说成了特效药一般。
喜三根却是不肯就此罢休,扯着令狐郎中使劲比划,要令狐郎中亲自去给吕氏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