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终身大事,为难至如此地步,沈茹梅内心暗叹不已,对花芒种的怜惜更甚。
花芒种道:“我还想去官府报备一声,我娘出嫁,我并未跟随,我娘已不是花家人,即便她是我亲娘,也无权决定我的亲事,我大哥和二哥也是,入赘别家,便不再是花家人,我的亲事他们也无权过问。”
“你这样做,和跟你娘断绝母女关系有何两样,还有你的哥哥,脸面上也不会好看。”沈茹梅没想到,花芒种会决绝到如此地步。
男女双方成亲,是要在官府办婚书的,婚书审核有一系列条例,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在其列,不过也有特例,像花芒种这种孤身一人的,有另外的条例可循。
花芒种苦笑:“我如此做,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要熬到我满二十岁,此报备便作废,我娘兴许一时生气不认我,可她毕竟是我娘,怎会就此断绝关系,就是她不认我,我却不会不认她。
这主意其实是二哥给我出的,娘亲出嫁后,二哥回来过,二哥不放心我一人在家,想要接我去他那里,我不去,二哥便给我讲,一旦将来被娘亲逼迫,就到官府做此报备,二哥讲,将大哥和他扯出来,也只为平我娘亲的不忿,哥哥不会在意。”
“唉,既然你自己想得明白,我明日派人替你报备即可,你一个女孩子家,进官府对名声不好。”花芒种眼里的大事,对于沈茹梅根本就不是个事,她一句话便可解决。
“多谢喜四嫂。”花芒种喜极而泣,当即便要跪下给沈茹梅磕头,被沈茹梅及时拉住。
当晚,沈茹梅没有让花芒种回去,安排她在自家住下,说是明日也好一块赶早走,大热天的,她还带着孩子,走晚了怕孩子受不了。
也幸好当晚花芒种没有回去,侥幸逃过一劫。
袁浩心里有事,夜里睡不着,屋里闷热难耐,他干脆飞身出了院子,信步在村里游荡,经过花芒种家时,恰巧碰到两个男子翻墙入花家,袁浩悄然跟随,那两人言谈猥亵,不止要盗窃银钱,对花芒种更加不怀好意,袁浩将二人打晕,扛出村丢入喜福河。
第二天清早,袁浩便将此事告知沈茹梅。
沈茹梅气愤道:“竟然有这事?那两人还真是该死。”
说了几句泄愤的话,沈茹梅想起:“你可知道那两人是哪里人,是本村人还是别处的,他们怎知芒种一人在家。”
花芒种也就前天才搬回自家住,就是前后邻居都不一定晓得这事,两个贼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袁浩道:“我不认识那两人,不过,想要知道两人来历也不难,等二人的尸体浮上来,官府必会追查,只要派人暗中跟进就行。”
“好,你起得头你负责,这事就还由你来办。”沈茹梅道。
袁浩的底子到底有多深,沈茹梅不知道,不过这个事交给袁浩肯定是不会错。
袁浩却没有应声,而是以眼示意,沈茹梅会意,不再接着聊这个话题。
不一时,有婢子禀报,花芒种已在门外,沈茹梅出屋,和花芒种一道去了客堂用饭,袁浩说是要去给吕氏讲一声,今日陪伴姐姐去镇上,顺便在吕氏处用早饭,便径自离开。
到得镇上,沈茹梅陪着花芒种来宠物店,袁浩先送龙凤胎回府,而后直接去办报备之事。
刚好今日李店主没有外出,在清点新到的宠物。
李店主将沈茹梅让至店面一侧专为接待贵客之处,沈茹梅要花芒种先不要做声,她自己说明来意。
李店主很是惊讶:“我并未要娶平妻,内子也并未向我提过此事。”
他陪着妻子去喜家庄订制坐垫那天,虽然是妻子和花芒种商讨坐垫之事,可他当时也在场,所以还记得花芒种这个人,他说这话的时候,同时看向沈茹梅身后的花芒种。
花芒种不自在得低下头,片刻后头再次抬起,脸上已看不出异样,一片平静。
“李店主,可否叫尊夫人出来一问?”沈茹梅不肯就此作罢。
李店主立时派伙计去叫邱文姬,他再次向沈茹梅和花芒种申明,他确实不知平妻之事。
“哎哟,喜四太太,您要什么宠物,只消吩咐一声,我家老爷必会将宠物送上门给您挑选,哪里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邱文姬一进客屋,便很是亲热得跟沈茹梅讲话,沈茹梅身后的花芒种,她连正眼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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