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凭空消失。
喜多多摘了几粒新鲜血芪,自己吃了一粒,剩下的留着回去准备送给董婧,晒干的血芪,对董婧的脚伤有好处。
董婧这几天都没有出门,喜多多去看过她,董婧的两只脚比在山上时肿得还厉害。
血芪是喜福山特有的一种药材,外形如枸杞,有成人大拇指头大,四季都有,未脱离植株时颜色血红,晒干后的血芪,颜色紫黑,形如晒干的野柿子。
无论新鲜血芪,还是干血芪,药用价值都极高,两种形态的血芪药效不同。
新鲜血芪,微甜中带有涩味,补血及提神效果奇佳。干血芪则甜如蜜枣,止血化瘀消肿效果明显,摘血芪卖钱,也是喜福山附近村民们的一项收入。
今天轮到顺平在家陪吕氏,看见喜多多进院门,顺平长舒一口气。
早上起来急着找阮连,喜多多走得匆忙,走时没有跟任何人交代自己的去向,书悦和哥嫂一早上没有看见喜多多,三人快要急疯了,怕吕氏着急,吕氏问起。三人又不敢说实话,只说是喜多多一早便去谷地里赶鸟儿了。
顺平一口气还没有舒完,立时又给吓得给憋了回去,喜多多身上的衣服凌乱。头发也是胡乱扎在脑后,乱糟糟的。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啦?”怕屋里的吕氏听见,顺平压低声音问喜多多。
喜多多道:“令狐郎中讲我个子长得慢,若是每日赶早吃新鲜血芪,兴许个子会长得快些,我去了山上摘血芪。”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只要吩咐一声,我三个随便哪一个,天一亮就上山。太阳还没出来就能给您摘回来,您要吃赶早的新鲜血芪,哪还用您亲自上山去摘。”顺平语带埋怨道。
顺平平日里不喜多话,今日竟然对她这个主子带了埋怨口气,看来是被自己吓得不轻。喜多多笑笑,没有做解释,回屋去换衣梳头。
今天喜家开始割谷子,喜多多梳洗完毕,随便吃了点东西,提着个篮子去了谷地,她带回的细棍。被她顺手倚在了梳妆台上挨墙的旮旯角。
割谷子难免会有谷穗掉地上,她人小个儿矮,站在谷地里只能露出半个头,谷杆子就是割断了,也比她矮不了多少,割谷子。抱谷杆她都干不了,捡个谷穗总成。
沈茹梅回镇上时,没有带走所有的下人,留了几个在自家院里,一来为看家。再来是为帮喜多多干活,这几人统归刘长丰分派活计,此时喜家的谷地里一派繁忙。
刘长丰和书悦看到喜多多,也是松了一口气,喜多多以同样的理由搪塞二人,结果得书悦一通埋怨,直至喜多多嬉笑保证,往后无论去哪里,走之前一定会给家里交代一声,书悦这才不再围着她唠叨。
喜多多调侃书悦:“书悦姐姐,你这般喜欢唠叨,将来你家相公可怎么受得了你。”
“受不了他就别娶呗,我还不愿离开大太太和大小姐呢。”常被喜多多调侃,书悦的脸皮厚度也练了出来,不再像以前一样,喜多多一提起有关她亲事的话题,书悦便脸红。
说笑了一会儿,刘长丰回话:“大小姐,今早一开镰,便有不少人围观,讲咱家的谷子颗粒比别家大许多,也无甚秕谷,有几人想要买些做谷种,我已将要买谷种的人,所要谷种的数量记了下来,请大小姐定夺。”
喜多多道:“这事我倒没想过,等下你回去将人名和所要谷种的数量写下来,待我跟三叔商量后再做决定,长丰哥哥,你若有什么想法,也可讲给我听。”
袁浩要将私塾改成武学堂,喜三根给他帮忙,这几天喜三根都在镇上没回来,今日开镰,刘长丰分派人先割喜多多地里的谷子,明日再割喜三根地里的谷子。
“是,大小姐。”刘长丰道:“我以为,卖谷种这事可行。有一人起头要买谷种,必会有人跟风,以今日情形来看,要买谷种的人,会不止这几人。咱家的谷穗粗大,谷粒饱满,产量比别家高了一倍不止,价钱也可比别家谷子高上许多,这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喜多多接话道:“嗯,你讲的有道理,卖是要卖,但不能无限制的卖。”
刘长丰笑道:“大小姐说的是,咱自家还要留谷种。”
喜多多摇头:“不止如此,庄稼要长得好,无非是施肥适时,浇水及时,除草勤快,今年咱家谷子产量翻倍,还有一个特别重要之处,就是间苗。咱家二次间苗,村里人都知晓,这对于咱家已不是什么优势,如今唯一的优势,便是咱家谷种充足。”
刘长丰恍然:“大小姐,我明白了,明天我便去镇上找牙人,看哪里有地要卖。”
喜多多点头:“嗯,最好买大块连在一起的地,这样好管理,不用东跑西颠。不止要买地,还要打听哪里有谷种卖。”
刘长丰不明白:“大小姐,要买谷种,不如咱家的谷种不卖,谁家的谷种有咱家的好?”
喜多多笑道:“要卖,也要买。”
刘长丰依然不明白喜多多的意思,他待还要问,见妹妹冲自己摇头,便忍住了,恭敬应诺道:“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