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事她说不准早就忘了,没有提起当年之事也属正常,说不准,哪一天她连熟识的人也不认得了呢,说不准,哪一天她连你都不认得了呢。”朱少群吓唬喜多多。
“我不要伯娘忘了我。”小姑娘抬头仰视朱少群,眼泪汪汪。
朱少群不忍,赶紧哄:“多多别哭,我这只是一种假设而已,你伯娘不会真的忘了你,要不,你就为我想想吧。
我虽为猪身,实际却是一个人,最起码在这空间里我是个人,是人就会生病。要是哪一天我病得要死了,别人进不来,唯一能进来的你又不会医术,你忍心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说来说去。还是在吓唬小姑娘,朱少群心里叹气,只要是有效,拿自己做筏子也无所谓。
“我不要猪哥哥死,我不要猪哥哥你死。”喜多多大哭起来。
死,这个字是喜多多的痛,何况她对朱少群的无比依赖。
“多多别哭,猪哥哥这只是打个比方,猪哥哥不会死,你不是说过。阮连告诉你我这空间有疗伤元素,我怎么会轻易死呢。”朱少群赶紧哄。
揭开心灵伤疤,有时是疗伤的最有效方法,令狐郎中是个中高手,而朱少群做为信息时代的天国人。对于这一点也不遑多让,只是各自的应对方法不同而已。
等喜多多收声,朱少群拍着她一抽一抽的肩膀,转移话题:“你不是拜托你四婶为你买人吗?怎么样了,人买回来没有。”
“已挑好两个,我去看了,还算顺眼。”
喜多多抽了一下鼻子。将身子靠在朱少群怀里,道:“崔寿家的房子还没有收拾好,四婶讲,先让那两人住在她的农场,由管家刘奇亲自调教,等房子收拾好。估计人也挑的差不多了,到时再一起送来。”
又闲聊了一会儿,等喜多多哭红的眼睛恢复如常,喜多多便要离开空间,说是估计袁浩已从镇上回来。她要去袁浩处练功。
朱少群嘱咐喜多多:“你如今可以随时进出我的空间,往后咱俩就不用每晚后半夜相会了,随着家业的扩大,家里人会越来越多,晚上还会安排人守夜,到时咱俩晚上再相会,多有不便。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本身就需要充足的睡眠,你早晚还要练功,要是再熬夜的话,身子也会受不了。你去吧,我给你做点吃的,等你回来就可以吃了,练完功空肚子睡觉不好。”
“哇,又能吃到猪猪美味了。”
喜多多兴奋无比,扳低朱少群的脑袋,在他脑门上叭叭叭连亲几口。
拍了喜多多屁股一巴掌,朱少群嗔道:“说话不要乱省字,下次记住了。”
一只烤乳猪在朱少群的脑子里飞,朱少群甩甩脑袋,将烤乳猪甩了个没影儿,内心好笑,猪猪美味,小姑娘这根本就是存心的。
喜多多走后,朱少群点燃了蜂窝煤炉子,熬黄白粥,他打算粥快熬好的时候,放一点葡萄干,放得太早了,葡萄干会被煮得毫无滋味。
喜多多不喜吃甜食,放点葡萄干,粥里有点甜味,口感好些,粥也不至于太甜。
蜂窝煤已经没有多少,等这些蜂窝煤烧完,他打算盘个烧柴火的炉子,他可没有雄心壮志在这个世界开掘煤矿,搞发明创造什么的,入境随俗才最现实。
粥熬得差不多了,朱少群切了一块卤牛肉,切得很薄,对着蜡烛照,曾透明状,他是怕喜多多遇到美味,吃得急了不细嚼就咽下去,晚上睡觉不利于消化。
大晋国是严禁活杀耕牛的,他这牛肉,也是一户人家的牛因受惊疯跑,跌下悬崖摔死,被官府低价强买,仵作将牛宰杀后,衙役们孝敬当官的时,他用意念将牛肉顺进了自己空间。
捧在手里的牛肉不翼而飞,突然消失不见,当时在场之人被吓得如那受惊的牛般,尖叫疯跑,场面很是壮观。
至于后来那几人怎么样了,他没有闲心去探究,总之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在地里摘了一个搅瓜,洗干净,切成两半,剜除瓜瓤瓜子,而后放在粥锅上的笼里蒸。
等搅瓜蒸熟,拿出搅瓜,往蒸笼里放了两个馒头,这时粥也已熬好。
关住炉门,凉馒头会借着笼里的水蒸气变热变软。
这种搅瓜很少见,是朱少群家乡的特产,长相像哈密瓜。
蒸熟后的搅瓜,用筷子沿着内壁转圈搅动,瓜肉曾粉丝状,随着筷子的转动一圈圈剥落,缠在筷子上,将瓜肉放进碗里晾凉后,浇上油、盐、醋、辣椒酱,搅拌均匀,一道脆生生美味的凉拌搅瓜就好了,开胃又下饭。
只是这搅瓜的产量很低,一苗秧子只结一个瓜,村民们嫌它的经济效益太低,种的人越来越少,搅瓜几乎已经快绝种了。
还好,朱少群空间的地里还有野生的十几个,也才成熟六七天左右,他不舍得吃,留着给喜多多吃新鲜。
这搅瓜还有一个特点,不经放,成熟后得赶快吃,放的时间越长越不好吃,到最后,瓜肉黏连,用筷子已经搅不出粉丝状瓜肉,只能用勺子挖出烂米糊样东西,失了新鲜时的脆感。
不易保存,这也是村民们不太种它的原因。
还好,朱少群的空间具有保鲜作用,搅瓜还如刚成熟时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