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把桌上剩下的四碗酒喝完,朱少群笑着对董鹏道:“董掌柜,咱们开始?”
心里吐槽,这一坛酒差不多有二斤,要不停地往肚里灌水,就是不知道上厕所方不方便。
“朱先生这么豪爽,我要是不喝,岂不显得我小气?”董鹏说着话再次倒酒。
旁边的伙计要接他手里的酒坛子,他没有给。
他要自己倒,也好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董鹏的身高只到朱少群胸前,两人这会儿都站着,董鹏低头倒酒,朱少群看不清他的神情。
董鹏是那种沾酒就脸红的人,在朱少群端菜进来之前,他其实并没有喝多少酒。
他只是心里不畅,想给自己找点排遣,朱少群一说要做菜请他吃,他顺口就说了要喝酒,并不想真得喝醉,所以他选了店里酒劲最小的酒。
朱少群提出要拼酒的时候,他明知朱少群没有吃东西,而他自己吃了近一半的菜,明显他占优势,可他就是想压压朱少群的锐气,所以故意换了酒劲大的酒。
本来他以为朱少群喝出酒不一样的时候,会说出来,他好趁机揶揄朱少群一番,继而大度地终止这场拼酒。
谁知,朱少群不但没有揭穿他,反倒一口气喝了五碗酒,这就让他有点骑虎难下了。
可他已被朱少群的举动掬到这份上,现在要是不应战,实在是脸上下不去。
于是,两人你三碗我三碗的干上了。
三坛酒喝完,朱少群除觉得肚子有点涨之外,没有别的。
董鹏的脸色也只是比先前红了一些。照样还能喝。
朱少群吩咐:“明瓦,你和胡冥雷再去搬十坛酒来,我和董掌柜直接用坛子喝算了,一碗一碗的倒,太麻烦。”
高明瓦却没动,满脸担忧:“师傅,您还是吃点东西吧。”
胡冥雷则是惊奇:“朱先生。您知道我的名字?”
董鹏嫌他的名字不吉利。名册上根本就没有登他的名字,平时店里的人都叫他胡咧咧。
“我是喜福宝的先生,怎么会叫不出自家店里人的名字。”朱少群笑道。
他进店时。刚好传菜师傅喊:“胡咧咧,六号桌的桂花鱼。”
然后就看见一个小伙子边往后厨走,嘴边动着,朱少群耳力好。听到小伙子小声嘀咕:“你才胡咧咧,我是胡冥雷。”
看来这家伙很在意自己的名字。朱少群当时只是觉着好笑,没想到这么巧,董鹏就点了胡冥雷伺候。
董鹏烦躁地挥手:“让你两个搬酒,还不赶紧就去。啰嗦什么劲。”
高明瓦还是不放心朱少群,朱少群示意自己没事,高明瓦才跟着胡冥雷出去。
两人一走。朱少群劝董鹏:“董掌柜,喝酒只为图个乐子。若是带气斗酒,实为下策。”
董鹏叹气:“斗不斗酒的已无所谓,恐怕往后再不能如今日一般,敞开了喝酒咯。”
朱少群不解:“为何?”
“唉,先是看你不顺眼,可斗着斗着,忽觉很没意思,既然我已无法在喜福宝呆下去,何必还来斗这个闲气?”董鹏重重地坐到椅子上。
“董掌柜可否告诉我,为何无法在喜福宝呆下去?”朱少群追问。
董鹏张嘴欲答,却又转了语气:“是我自家一点小事,不足为外人道。”
说着话,董鹏起身,道:“家里老娘在等我消息,我得赶紧回去。”
朱少群也起身,道:“董掌柜既然去意已决,我也不为难董掌柜,董掌柜离开前,可否给在下个提议,店里有谁适合接替董掌柜的位置。”
董鹏摇头:“我今日才决定离开,未有时间培养接手的人,就辛苦朱先生了。”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雅间门口,就听身后朱少群笑道:“董掌柜,听说你董家和喜大小姐家向来关系要好,如今你这做了甩手掌柜,让我如何向喜大小姐交代。”
语气带笑,却满含讽刺,甩手掌柜,甩手就走的缺德掌柜。
朱少群基本已猜出了是怎么回事,老娘在家等消息?是你老娘逼你离开的吧。
不是朱少群对董鹏的孝敬母亲有意见,是朱少群气董家老太太欺人太甚。
董鹏身子一顿,看似要回身,却忽地大步离开,连抱着酒拐回来的胡冥雷跟他说话,他都没有理会。
高明瓦抱着两坛酒先进了雅间,见朱少群一个人悠哉悠宅地吃着菜,他松了一口气。
斗了这半天酒,菜早凉了,这菜一半都是甜食,凉了就失了原来的味道,朱少群吃了几口便不想再动筷子。
吩咐胡冥雷将酒菜收拾了,换了几样菜,他和高明瓦这才吃了一顿正经饭。
饭后,朱少群带着高明瓦去柜台处,他自己暂时代替董鹏的位置,同时也能教导高明瓦。
再说董鹏,离开喜福宝后,径直急匆匆往回赶。
他老娘确实在家里等他的消息,要是今天他还没离开喜福宝,他老娘就要吊死在他家。
董鹏刚一进自家院门,舒琳就从屋里迎了出来,满脸忧愁:“当家的,真的辞了?”
“辞了。”董鹏叹口气,扶着舒琳进屋。
舒琳这次怀孕,肚子不比怀头胎时小,郎中把脉,说这胎说不准还是双胎。
“哼,辞了就对了,咱董家人就是饿死,也不能给那不祥之人做事,一个小妮子,成天折腾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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