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傅泰及讲完,笑道:“我这里倒真有一个独家制酒方子,据说,酿出的就更纯更烈,不过,我自己并未试过。”
“哦?朱先生可否说说看。”傅泰及来了兴趣。
朱少群笑着反问:“我要说出来,傅公子真要酿出新酒,该怎样算?”
喜多多拍手笑:“自是按前日契约里所列,分给朱先生两成的进账。”
傅泰及笑骂:“你个小人精,这新酒的影子还未见,你就算计起钱来了。”
三人说又笑了几句,朱少群当真让雪薇拿来纸笔,将制酒的办法写了下来给傅泰及,不为别的,只为傅泰及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说这制酒方子,也不是朱少群自己的,是他听别人说的。
有一回朱少群去同事家吃饭,同事家的酒入口清甜,还有淡淡的香味,他就问酒是哪里买的。
同事说,这酒买不到,因为是他爸自己做的,并感叹,这种酒已很难喝到了,因为天国的酒花样越来越多,年轻人已懒得自己蒸酒,只有像他爸那样的老一辈人,才会劳心劳力。
朱少群好奇,问了酿酒的办法,同事告诉了他,最后苦笑,其实他自己也没有蒸过,只是见他爸做过,做的时候还不停唠叨注意事项。
这也是个巧事,朱少群在同事家喝的酒也是红薯酒。
同事说的红薯酒的制作过程很简单:先把红薯洗净切块,在锅里煮熟,然后把熟红薯放在大木桶中冷却,再把酒曲放进捣烂的红薯泥里拌匀,用油纸蒙住发酵。
一个月后,将发酵好的红薯放进大锅里加热,冒出的蒸汽接出冷却后就变成美酒了。
出于对吃的偏好,不用同事重复,朱少群就记住了酿酒办法,不过也同样出于同事说的原因,他自己从没有按同事说的法子动手酿过酒。
那天朱少群跟董鹏拼酒时,曾想起过这个提高酒精纯度的法子,不过也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只做他热衷的,煮酒他不在行。
说白了,是他根本不会。
傅泰及看着朱少群写的方子,若有所思。
朱少群嘱咐:“发酵时,温度不宜过高,过高酒则带酸味;温度也不宜过低,过低出酒率低。煮酒时火不宜过猛,否则酒有焦味。”
而且,这样的方法蒸出的酒,酒精度约有二三十度,比发酵后只过滤渣滓就直接饮用的酒,纯度要高两至三倍。
不过,这话朱少群不能明说。
傅泰及抬头,盯着朱少群问:“此种做法我从没见过,就是整个大晋国,乃至我所到过的周边大大小小的国,都没有听说过有此种做法,朱先生是从哪里得来的方子。”
朱少群大笑:“哈哈哈哈,傅公子说笑了,我之所谓称之为独家方子,自然是别人没见过或听过的,否则这独家一说从何而来。”
“那你为何不自己用,或是高价出卖,而是如此轻易就给了我。”傅泰及依然心存怀疑。
他可是听说朱少群卖了不少菜式方子,且价钱着实不低。
朱少群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如今为大小姐做事,自是替大小姐着想,傅公子疼爱大小姐,定不会因传言之事让大小姐吃亏,希望这个方子能帮得上傅公子的忙。”
“谢谢朱先生为多多着想,多多也不会亏待了朱先生。”喜多多及时表态。
这两人的对话怎么这么刺耳,傅泰及心里很不是滋味,插话:“多多,你可知你的芒种姑姑去了哪里?”
他前天在喜家庄的时候就想问,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托媒人向花芒种提亲的时候,吕氏也拜托陈稳婆为喜三根向花芒种提亲,他要是直接在喜家问花芒种的去向,实在是太唐突。
这会儿就喜多多一个小女孩,问问也无妨。
自从沈茹梅嫁给喜四根,傅泰及再没遇到过心仪的女子,浪荡到如今,才真心喜欢上花芒种,为表他的诚心,他处理了所有的妾室,如今却不见了花芒种,他如何能不心焦。
喜多多道:“四婶说芒种姑姑去了她二哥家。”
“她二哥家?”傅泰及问:“你可知在哪里?”
喜多多摇头:“听说是搬去了京城,具体地址我也不知。四婶讲,大雪节气后,芒种姑姑就会回来。”
她自己也在盼着赶紧过了大雪,那时她就能见到芒种姑姑了,她好想芒种姑姑,希望芒种姑姑答应嫁给三叔,那芒种姑姑就是自己家人了。
傅泰及向花芒种提亲的事,喜多多也知道,她自己确实不知道花芒种去了哪里,也不想傅泰及找到花芒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