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演武场比武,阮连哥哥不放心我,本不想去,是我非让他去的,如今我身边白天晚上都有人,哪里用他护卫。”
两人边聊边走,离老远就听到打斗声和喝彩声,再走近些,朱少群就觉眼晕。
他看不懂演武场内的人打的是什么套路,只看到雪块混着泥点子乱飞,场内的人身上脸上也都是泥,几乎分不清谁是谁,场外还有村民看热闹
雪灾过后,又下过两场小雪,地上的雪根本就没有完全化掉过。
“袁浩舅舅,阮连哥哥,林师傅。”喜多多朝场内喊。
就听有人回应:“多多,别过来,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朱少群讶然,说实话,他还真没看出那几人里有女的,而这声音,分明就是林桂花的。
“朱先生过年不用回家吗?”袁浩说着话,朝两人这边走来。
朱少群应道:“我如今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我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回家?回哪个家,朱少群忽觉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天国有家,自己回不去,这里,喜家,算是他的家吗?他的真实身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他只是喜家雇的总掌柜而已。
阮连从打斗中跳出,跑向喜多多这边,向朱少群微微颔首,便站在喜多多身边歇息。
这二百五蛇精,虽说有时一根筋,却也活的洒脱,朱少群心里骂着阮连,问袁浩:“袁教官,我想要学骑马,袁教官可否教我?”
他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里要是会骑马,实在是太实用了,马跑得快起来,堪比火车,还可以上山过河,钻犄角旮旯,火车还得修铁轨。
“这有何不可,朱先生要是学会骑马,来往于各处也方便些。”袁浩答应地干脆。
“我也要学骑马。”喜多多冲袁浩道。
“嘣。”袁浩一个脑嘣弹在喜多多额头,嗔道:“你当然要学,练武之人不会骑马怎行,只是,你这个头何时长得高,即便是小马,你一个人怕是也坐不稳。”
相比于小时候,喜多多的气色好了许多,小脸也变得圆乎乎的,可八岁的她,个头还像六岁一般,袁浩一直不敢教她骑马。
“我怎么知道自己怎么不长个儿,我已经很努力在吃了。”喜多多揉着额头嘟囔。
“无碍,多多只是以往的身体底子太虚,个头难以长起,如今多多的身体调理得当,身体的空虚已填补实在,长个头已是到了蓄势待发的时刻,袁教官还是早早准备好小马为上。”
令狐炽身穿一袭雪白的披风,帽子扣在头上,由远及近走来,话毕,人已到了跟前。
“令狐郎中,你一直在近处吗?”袁浩惊讶。
他们这么都多人,竟没察觉到。
“有些日子没见,令狐郎中是越发俊朗了。”朱少群玩笑道。
哼,白毛狐狸精,还不知在附近窥视多久了。
“哈哈哈,朱先生客气了,你这肌肤欺霜赛雪,比那女儿家还要娇嫩几分,即便迷死了人,也是不用偿命啊。”令狐炽出言反击。
若不是想要知道儿子的近况,他才懒得理这头花猪。
两个样貌俊美不相上下的人,说着互相吹捧的话,暗里却满含了火药味,场内比试的人,停止打斗,就是他们的长随,也忍不住好奇,纷纷过来围观。
“大师,那边有人群聚拢,可是观看杂耍的?”
“杂耍应处于闹市或人多之处,才能多得赏钱,此处是乡野,应是有事相商,或围观。”
远处,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神情懵懂,喋喋不休,说出来的话如稚童,对什么事都好奇的女孩,身后跟着一个耐心十足,有问必答,详加解释的中年和尚,朝演武场方向而来。
令狐炽的身子忽地一僵,慢慢转过身,远远望向那两人。
朱少群顺着他的视线也望过去。
他视力好,一眼认出那个中年和尚,便是合木大师,那女孩他没见过,却也有点面善。
素有洁癖的令狐炽,也顾不上旁人身上的泥会不会沾染他洁白的披风,急匆匆挤出人群,朝那两人冲去。
“朱先生,令狐郎中这是怎么了?”喜多多仰头问朱少群。
其他人看了朱少群一眼,视线又追向令狐炽。
难得见令狐炽失态,喜多多问的问题,他们也想知道。
朱少群双手抱胸,笑道:“想知道么,我们何不跟过去看看?那位大师便是合木大师,是我将来要拜的师傅,于情于理我也应去打个招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