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咱家有五个塘,而他家只有一个塘,他养鱼比咱家要晚两年,鱼苗还是从咱家买得,三年时间,哪里有那么多大鱼。”
喜多多猜测:“董四叔的水性好,喜福河沿途没有几个人比得过他的,兴许他是下河摸的大鱼呢?我三叔每回下河,必能摸得几条大鱼,摸到超过十斤重的也是常事。”
吴初摇头:“即便如您所讲,董四爷是摸鱼好手,可每得手必是大鱼,他的运气也太过于好了,难不成有神人相助?”
喜多多心中一凛,问道:“此话你可曾向潘小姐讲过?”
“奴才给潘小姐讲过,”吴初道,“潘小姐讲,喜家和董家交错纠葛,此事还是大小姐您亲自处理好些,她只管整治那几个偷鱼贼,暂时先断了他的臂膀。奴才怕大太太气着,在大太太那里时没敢提此事。”
“嗯,”喜多多沉吟道,“此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不要声张。”
而后吩咐:“此事我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处理,你去给吴莉传话,中午简单给我做点片儿汤,配点酱脆黄瓜就行。还有,你就在我院里吃吧,想吃什么,让吴莉给你做就是。”
“是,谢大小姐。”吴初应道。
吴初出去,门帘刚一落下,喜多多的身子立时萎顿,瘫坐在椅子上。
喜多多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吴莉用木托盘端着一个小砂煲和一副碗勺,送片儿汤进来,看见满面流泪的她,吓得问她怎么了,喜多多才觉脸上一片冰凉。
“没事,”喜多多擦干眼泪,叹口气道,“我只是想释放一下压力,朱先生不是讲,适当留眼泪对身体有好处吗?你不要声张,否则,伯娘晓得了又要担心。”
吴莉担心道:“大小姐,奴婢来这几年,从没见大小姐哭过,大小姐定是遇到了极难的事,奴婢虽然愚笨,可也不是蠢到至极,大小姐可否告知奴婢什么事,说不准奴婢帮得上忙。”
喜多多摇头:“此事谁也帮不上忙,告诉你爹爹,他离开时不用特意来禀报我了,让他回去后转告董三武,就说是我有事找他,多余的话不要跟董三武讲。”
“是,”吴莉从小砂煲舀了一小碗片儿汤,摆在喜多多面前,催道,“大小姐,这片儿汤您趁热吃吧,而后睡一觉,我再给您做点儿小角儿,睡觉起来就能吃了。”
喜多多道:“行,你先出去吧,片儿汤我会吃。”
吴莉却不走:“大小姐,我还是看着您吃吧,省得您给放凉了,吃了对肠胃不好。”
“哼,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喜多多嗔怒,不过还是端起碗开始吃。
一小碗片儿汤吃完,喜多多站起身,准备自己动手从小砂煲里再舀,吴莉却迅速将小砂煲和喜多多的碗勺收上托盘,端起便往后退了两步。
喜多多没说话,直盯盯看着吴莉,还有些红肿的眼睛,让吴莉看得心痛。
吴莉道:“大小姐,伤心至极不能吃太饱,这是奴婢小的时候您教奴婢的,您先休息,等您休息起来,伤心事便也过去了,到时您想吃几碗小角儿都行。”
“噗嗤——,”喜多多忽地喷笑。
吴莉揪紧的心松了一下,就听喜多多道:“你才多大个人呀,开口闭口小时候,那时我讲过的话你倒记得,如今的我讲话,反而不好使了。”
“呵呵,”吴莉彻底松了口气,笑道:“要么怎就说奴婢迟钝呢,过去几年的事了,奴婢却才悟出道理来。”
喜多多打断她:“好了,我不吃便罢,你是越来越油嘴,我要吃酸菜鱼肉末角儿。”
吴莉道:“大小姐,朱先生讲过,酱脆黄瓜和酸菜之类腌菜,偶尔吃吃爽口可以,不可常吃,对身子不好,您刚刚吃的片儿汤里有酱脆黄瓜,等下又吃酸菜,恐怕不妥。”
“哈哈,伶牙俐齿,你哪里笨了,乖巧得很呢,竟拿朱先生出来说事。”喜多多乐道,“看你一片好心的份上,今日我就减了你的术算题,你去抽检二少爷的功课。”
“大小姐,您还是让奴婢做术算题吧,二少爷的功课奴婢哪里抽检得了。”吴莉苦下脸。
“无碍,”喜多多笑道:“二少爷今日无课,在抄破损的书籍,为赶着上京城,二少爷这几日特别用功,你只是跟在他身边沾点光而已。
吴莉乐道:“奴婢这就去包角儿,二少爷也爱吃奴婢包的角儿呢。”
“好了好了,赶紧去吧,也让我耳朵清净清净。”喜多多不耐烦道,“角儿包好,你自去二少爷院里就是,我睡醒了,肚子饿的话,会让周妈妈给我煮角儿。”
喜多多有闲空时,经常自己做饭吃,不过这会儿她要是说自己煮角儿,吴莉绝不会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