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刘长丰跪下磕头,喜多多二话不说,先抓住了刘长丰的手腕,给刘长丰诊过脉,笑道:“身子还有些虚弱,不过比刚回来时好多了,再修养几天,就会跟以前一样壮实。”
刘长丰惭愧道:“奴才没办好大小姐交代的差事,还得大小姐如此关照,真是没脸见人。”
“这个咱不说了,”喜多多道,“荞麦被朝廷收走,没了多余种子,你就是找到合适的地,一时也用不上,闲置在那里反遭人惦记,你只告诉我,你怎地弄成这样。”
刘长丰道:“回来的路上碰到董晓一家人,我一番好心反被他利用,落得个如此模样,还差点被当流民抓走。”
跟高明瓦分开后,刘长丰一路往南走,一路打听寻找大块无主且风景不错的土地,眼见着天气转冷,还是没觉着有合适的,便改道回转。
他算着自己回到喜乐庄的时候,荞麦也该收割了,想着等忙完地里的活,冬闲时节没多少事可做,再换个方向继续寻找土地,只要赶得上明年播种即可。
回来的路上,碰到董晓一家,董晓说是喜福河水位已太浅,无法再养鱼,他一家人准备搬到南部水流多的地方,重新做起养鱼的营生。
刘长丰半信半疑,今年天大旱的时候,喜福河的水位都没降,入秋后老天还下了几场雨,怎地喜福河的水位反倒降到无法养鱼。
心中疑惑,便问了出来。
董晓对天发誓,说他的话千真万确,否则他怎么可能远离家园,要知道,他的孩子还太小,这样拖儿带女的折腾,实在不是人干的事。
听董晓说的真切,刘长丰也就信了,心想,兴许自己在外这些日子,喜福河一带发生了一些事也未可知。
攀谈中,刘长丰问起喜福河沿岸有人得罪神仙,被神仙将养殖的鱼收回喜福河的事。
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即使刘长丰远离喜家庄,也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事。
董晓顾左右而言他,董晓的妻子满脸愤恨,一言不吭。
刘长丰正自纳闷,董晓那个大一点的孩子说出,被神仙收走鱼的那一家,就是他自己家。
小孩子的话一出,董晓的妻子大哭,将董晓使劲骂了一通,说是董晓做事不积阴德,得罪了神仙,血本无归,还弄得她和孩子背井离乡,苦不堪言,一路上连一顿饱饭都舍不得吃。
听她说的可怜,刘长丰便给了她一些银钱,并请她一家进馆子吃饭,后同行了一段路。
停下歇息喝水时,董晓往水里下了药,刘长丰随身带的银子和银票,也被董晓夫妻拿光。
“你已昏迷,怎知是董晓下的药?”喜多多问道。
刘长丰叹道:“那药下的不重,奴才虽浑身无力,脑子却还有些意识,董晓走时踢奴才几脚,说奴才倒霉就倒霉在不该是大小姐的人,更不该是书悦的哥哥。”
喜多多气道:“他自己做的孽,不仅不知反省,还一再执迷不悟,终将害了他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