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水里,拿走刘长丰身上的银钱和银票之事,阮连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属下答道:“已经到了沃曲江边,只是这段时间各处都在抓流民,沃曲江渡船极少,他一家还在江边等候。”
“你派人告诉那边的兄弟,所有要坐渡船过江的人,都当流民抓起来,喜福河沿岸一带是朝廷的重点保护地带,人人争相往喜福河聚集,董晓反而反其道,离开喜福河,直奔大祥国,这样的人不是奸细,真是天理不容。”
“属下明白,这就亲自去办此事。”
看着手下人打马离开的身影,阮莲心中冷哼,董晓,休怪我无情,是你自己找死。
此时的荞麦已经收割,摊晒完毕,袁浩正指挥人将荞麦装车。准备运往国库。
看到阮连,袁浩问道:“怎么样?阮将军,京城的情况如何?”
阮连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波及这里。”
又问道:“多多现在这样,那甘霖有没有做对多多不利的事情。”
袁浩答道:“有你的人帮忙从旁识别,凡是跟古家和甘霖有关的人,根本就出不了县城,靠近不了喜乐庄,暂时还无事。
多多近来忙于农事,闲暇时间,还要跟着几位新来的夫子学习,高明瓦和古浩明的病治好后,凡是要外出行医,都是令狐郎中亲自出诊,多多这段时间都呆在喜乐庄。”
“这样就好,”阮连松了一口气,继而笑道,“我给你家老爷子也找了事做,他天天围着五个孩子转,一天到晚都在我的府上,五个孩子五种教授方法,你家老爷子如今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宠物之事”。
袁浩抱拳:“真是多谢阮将军了,解决了我一个心头大忧。”
阮连问袁浩:“我在给皇上的奏折中,没有提古家父子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袁浩答道:“古浩明自从进入广禅寺进行治疗,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令狐郎中讲,古浩明想出家,住持说他还未有出家的机缘,如今只是让他以一个居士的身份住在寺内。”
“那古昭晖呢,他有他又是如何打算的?”阮连接着问。
袁浩感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古昭晖别无他愿,只要能与儿子相守,便心满意足,如今他也住在广禅寺内。”
阮连点头:“如此也好,如今风头正紧,他父子如果出去,必会重新落入甘霖之手,若真那样,必会后患无穷。”
袁浩不解:“既然已经知道甘霖乃幕后之手,擒贼先擒王,为何不将甘霖直接抓起来,岂不事一了百了,彻底干净?”
阮连摇头:“这不是在边关打仗,要擒贼先擒王,首领被打掉,其他人想翻起大浪,已不再是易事。
这捉拿奸细之事,却要反其道而行,就比如一棵大树,如果你先将树的主干锯掉,树根还在,此树可以从旁生出侧枝,依然可以磅礴存活。
如果你先将树根砍掉,主干无论原来再强大,没有了树根的支持,他依然无法生存下去。”
袁浩默然,片刻后叹气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