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清,别走,至少陪我这几个月……”
“顾筝!”慕梓清大叫,顾筝停下来,一声不响的搂着她,死都不放一样,慕梓清忍着疼,忍着眼泪,“顾筝,你恨他吗?”
“恨。”
“我也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顾筝不愿意让她见他父亲,明白为什么顾筝不愿意让她见他的亲人们,而她却还那么埋怨过他,她说顾筝自私,而真正自私的人是她。
什么要取悦他的家人,真是傻得可以。她和他的生活凭什么非得得到他们的祝福,如果不是他们她和他一定会有个孩子,他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顾筝……”慕梓清抚上他的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十分肯定,“顾筝,我们会幸福。”
没有亲生孩子那是遗憾,人生还那么长,他们该做的是幸福得亮瞎那些人的眼,活得更好才是最好的报复。
“顾筝,还没有绝望,对不对?”慕梓清颤抖的贴上他的唇,而他也是那么颤抖着。
“……是。”还没有绝望,医生说,怀上也不是百分百的没可能,那万分几的几率也是希望。
只是,慕梓清,那万分几的几率……我们可以不要么?
一夜的缱绻与疯狂,慕梓清饿得头脑发晕,身旁的人还静静的睡着,慕梓清受不了了,爬起来吃昨晚的剩菜剩饭。
冰冷的,大概就是那时候顾筝的心,冰凉的,绝望的。
慕梓清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下咽,真冷,四月的S市一点也不暖。
顾筝起来的动静很大,他起来的时候慕梓清在洗衣服,是堆积了好几天的衣服,这几天冷战连带衣服也不洗了。
“慕梓清?慕梓清?”顾筝在大厅里叫唤,厨房、餐厅、书房、阳台……他到处找她,却独独没到洗衣室来。
慕梓清躲在门后躲得很无聊,因为顾筝迟迟不来,想像以前一样恶作剧,可在这脆弱的感情里好像不太合适,她还在思考,然而接下来的门响让她不能思考,她冲出洗衣室,冲出公寓。
“顾筝,我在家,我在!”她大叫,“我没走,我在!”
在电梯里的顾筝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让电梯的门关了,然后他慌乱的摁下一层的楼层号,出来后狂奔回原来的楼层,紧紧的抱住她。
“顾筝,你真傻。”她嗔他,跺脚撒娇,“你怎么就不到洗衣室来找找我?我都准备吓你一下。”
“慕梓清,可你真吓着我了。”顾筝吻她,吻得有些急切,是失而复得后的急切,要证明她确实在一般。
“顾……嗯……顾筝……等一下……”慕梓清挣开他,嗔怪,“都是你,没带钥匙出来,怎么办?”
顾筝抓抓脑袋,窘迫,最后还是借隔壁邻居的电话将开锁公司的人找来,开锁公司的人来的时候,顾筝抱着慕梓清不放,做遮挡物。他出来只是披了件睡袍,还是慕梓清那件粉粉嫩嫩的,对于他的身材来说捉襟见肘的。
慕梓清乐得偷笑,回家后她要拍下他来,然而回家后顾筝没让她有机会拍,他抱着她,一丝放手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怕她下一秒要消失。
“顾筝,你怎么这么胆小?”慕梓清无奈,连晒衣服都不放开她,一点都不好伸展。
顾筝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垂,惩罚一样,但是他知道他在掩饰,因为他胆小,真的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