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点心店,又的确很缺钱,我还是假装退回去,再把钱骗出来把。”
赵瑜:“……”
这丫头果然是不一样了!不仅气势足了,心也狠了,连人都变得狡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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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从赵家酒坊出来,性情不错。嘴上忍不住哼哼上了小曲儿。
两只萤火虫啊……星星里点灯……
才唱了一句,她就愣住了!这歌她只听过满香唱过一次,没想到竟然记住了。想起满想来,苏二丫又有几分惆怅,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在那儿包裹里不仅放了满香常用的衣服,还放了二两碎银,还有满香最喜欢吃的山楂,治冻疮的鱼油香膏也给她带着了,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其实离开平安镇对满香而言或许更幸福,这官司闹得这么大,人尽皆知,就算苏二丫可以容得下她,她以后走在路上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就是那个贱奴,居然背叛家主……
苏二丫正想着,突然被一个人撞到在地。
“长不长眼睛啊,撞了大爷我你赔得起吗?”
这不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啊,苏二丫皱着眉头等着那人,可这一瞪之下眼睛更发直了。这衣服不是满香的衣服吗?还有这个流氓混混似得粗壮女子腰上别的不是她给满香装山楂的香囊吗?
再仔细一看那人手里拿着的不是她给满香的包裹吗?这青花布是老早的款式了,洗的掉色,并不常见。
苏二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地痞的衣襟。
“你这身衣服,这香囊,还有这包裹都是哪儿来的?”
那地痞似乎也没料到这看着年纪轻轻的女人能有这样的气势和力气,抓着她衣襟的手像是擒住猎物的凶猛虎豹,那一双逼人的黑色眼眸更是深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潭。
“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这是在心虚什么?莫非你抢劫了什么人?新来的秦县令可是我的拜把姐妹儿,她最是刚正不阿,连薛二娘郑歆这样的人物都被丢进监牢里了,你说,要是你落在她手上,会怎么样呢?”
狐假虎威什么,她苏二丫今天也干一回了。
拜把姐妹儿虽然是胡诌的,但是秦羽每次见她都喊恩公,对她言听计从那是少不了的,她没有直说,也是顾忌秦羽的颜面,也不算蒙人吧!
“大大……大人饶命,这东西真不是小的抢来的,这是小人在城西的破庙里捡的,那破庙里还……还有一具尸身……”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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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尸体果然是满香的!
等秦羽派了三个捕快赶到那地痞口中所说的破庙的时候,哪里已经是狼藉一片,还有些不知是何人的衣物,染着点点血迹,满香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苏二丫不忍掀开那白布去看。她宁愿记忆力的满香一直是那个带着怯怯目光腼腆又温柔的孩子。这一滩被打成烂肉的东西,实在无法让人直视。
仵作说,真正的死因是被棍棒这样的凶器敲击头部,导致当场毙命。
这样死,会不会比打断腿打断胳膊活生生疼死舒服那么一点呢。
“草民王二麻子,是家住东条巷,平常平常赌钱赢个小钱……别的行业也不会……今天这事儿纯属偶然,我是经过那破庙偶然看见这包裹的,看着还值几个钱就给捡了回来,那人……那人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小人冤枉啊,这人不是我杀的……”
“偶然经过!”秦羽惊堂木一拍,吓的堂下的王二麻子一个哆嗦跪倒在了地上。秦羽威严的瞪着她说到:“今日看镇子口摆摊的王大爷说从来没见过你,又有人证明你今日一整天只有傍晚才走出了东条巷,连镇子都没出的人怎么能走到城西的破庙,偶然见到这个包裹!快说,你还有什么同党!人在哪里?”
秦羽毕竟不是草包孟县令,她审案之前就已经多方调查。
王二麻子虽然咬着牙否认,但她牙再硬,硬的过板子忙,三十大板下去也就招了。
东条巷子里有一伙地痞流氓,以前都是薛二娘的手下,如今薛二娘入了狱。群龙无首,只能各自找些私活来干干。今天就接了一单大生意,富春楼的宁掌柜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家奴的命。
家奴和人不一样,特别是签过死契的家奴,就算给打死了,只要照着契约书上的金额赔偿就行了。满香又因为最近这几宗案子,在平安镇里名气不小,大家都知道她是苏家的家奴。
这伙人就更加肆无忌惮,没什么犹豫就接了下来。
完事儿了才发现,满香的包裹里装着自己的死契!拥有自己的死契,只要到县衙等级就能从奴隶上升到平民,这性质可就变了。这伙人知道闯了大祸,当天就收拾家当走了,只把这包裹扔到了完全没有参与行动的王二麻子这儿。
王二麻子一天都没出家门,东条巷里的人都能作证,也就证明了他的清白。
“你说……宁掌柜是杀人的主谋?”秦羽话音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