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生的手艺真的很好,不亏是世世代代在那种地方当厨子的人,她所研制的糕点偏中药材和食疗多一点,多是滋阴补阳的……
而且柳涵生会放一点类似于大烟壳子的草药,有一种奇怪的香味,会让人上瘾,但是又不会像白粉那么沉迷,没了不行。
严格来说,他这些习惯并没有不好。而且她触类旁通,对糕点一行极为精通,容珩只需要稍微提点,他就能把味道做的八-九分像,上手很快。
于是,苏二丫也按照之前的约定,把她升为独当一面的大厨子,为表示对她的看中,将他和容珩的工作时长均匀分配,容珩负责上午,柳涵生负责下午。而且因为他的某些产品对青楼的针对性很强,所以寻欢楼的工作也由她负责。
柳涵生还为此兴奋的乐了两天,然后等曲砚和苏二丫都笑过劲儿了,才突然明白,上午的客流量和下午的客流量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她这是被人卖了,还傻乐了两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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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寻欢楼送的半成品点心,都是每日申时送的,那会甜不语也是最忙的时候,曲砚和赵小五都走不开,苏二丫就主动请缨去送东西。
顺便拐到缳清那里帮柳涵生送送情书,再跟满水说一会话。
有时候还会买一些小东西逗逗他,比如说风车啊,糖人啊,荷包啊,满水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是孤僻的三四岁的小孩,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偶尔还能听进去别人说的话。
至少他现在不会咬苏二丫了。
就算偶尔不听话,只要唱起那首童谣,他就彻底老实了。苏二丫感觉自己养了一只小野猫似得,要哄着管着还得随时顺着毛。
缳清起初对苏二丫怒目而视,戒备森严。虽然没挡着门不然进,但都严阵以待的在满水旁边盯着她,就是想伸手摸摸满水的额头,也被缳清看的像是登徒子似得。后来,连着过了好几日,就连满水都认可她的存在,偶尔还会对她笑,缳清也慢慢放下了戒备。
这个女人,好像和自己想象的那种人不一样,是个有耐心,而且很温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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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呆了一个时辰,看看时间也该回去了。她笑着和满水告别,例行惯例似得拍了拍满水的肩膀,然后夸奖他今天很听话,很乖,问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明天给他带。
满水是个哑巴,从来也没回答过她。
于是,苏二丫又习惯性的自说自话,说明天给他带漂亮的竹蜻蜓。
“等一下。”
一身白衣,飘渺如仙的缳清,终于放下架子开口跟苏二丫说话了。
“我知道你已经娶了一房夫君,但看你对他还算有心,想必也不会薄待了他,只是他现在年纪还小,在等两年,你若是心意不变,我就让他跟你走。”
这已经算缳清松了口,允许苏二丫带走满水的意思了,虽然他的口气还是让人这么不爽。
“等两年?难道你还准备考验我两年?而且我对满水好,跟我有一房夫君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想娶满水。”缳清眉毛一蹙,面色阴鸷。好像苏二丫的脑门上已经写了“负心汉”三个大字儿。
苏二丫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你这误会开的有点大,我对满香没那方面意思,纯粹当他是弟弟。”
“弟弟?可以上床的弟弟?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不是为了把他骗上床?”
这孩子是受了多大刺激,导致思想这么扭曲,摊上这么个妖孽,柳涵生追夫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节哀顺变吧!
“缳清,你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看惯了来寻欢楼里那些轻浮的大小姐,大官人的做派,其实世界上的女人不都是这样的,据我所知柳涵生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每天可以见你一面而已。”
“她,还好吗?”缳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轻声问道。
其实,缳清对柳涵生也未必是全然无情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柳涵生那天究竟是为了轻薄她,还是看他不舒服做了药膳点心给他送去,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好,她当然好的很,饿了两天还想爬进墙来看你,被爹爹打成了重伤。缳清,测试一个人的心真的需要两年这么久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就算时间改变不了柳涵生,但是缳清你还是两年前的你吗?”
缳清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我只会越来越脏!倒是我配上柳小姐了。”
那个啥,苏二丫摸摸鼻头,她不是这意思,缳清好像炸毛了,明明是劝说他打开心扉来着,怎么反倒有点适得其反了。
苏二丫刚想再解释两句,缳清一甩袖子,款款上了阁楼。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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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那天听了苏二丫的解释,说是去寻欢楼谈生意,心里也不那么别扭了。
其实他对青楼小倌没有歧视,介意的不是那地方脏不脏,而是苏二丫有没有被那些妖媚的男人勾走了魂。
但是就真的只是生意吗?接连几天,苏二丫对寻欢楼的热衷,让容珩觉察到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苏二丫每天去寻欢楼送那些半成品的点心,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只隔了一条巷子有必要走那么久吗?而且偶尔带回来些小玩意,都像是专门为讨男孩子欢心准备的,多买了一个才顺便捎回家来,还有巷子里那些风言风语越说越离谱了,说寻欢楼的头牌名妓红玉和缳清都喜欢上了一个年轻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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