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丫眉峰一动,狠狠的再桌子上拍了一掌,怒声骂道:“好你个如信,一个小小的二等女婢,就敢在主子面前编排起夫人妾郎的谣言,挑拨我和怜相公的关系。我倚翠园若还容得下你,那不是叫外人说我治下不严吗!”
如信哪儿能料到,大小姐这弯子一绕,竟然避重就轻,把罪责都按在了她头上。
“你伺候我的时间虽不长,我却念在咱们主仆一场,不想掌你的嘴,来人啊,把她赶出苏府去……”
在主子面前嚼舌头的罪责,可大可小。若是肯掌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苏二丫不肯掌嘴,那是存了心不打算放过如信。如画可听得明明白白,立刻给如初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将如信压了出去。
晚上,据传倚翠园的婢女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生了怪病。专门请了医馆里的郎中来给瞧病。
郎中说是吃错了东西,药性食性相抵触,不仅坏了肠胃,身上更是出了一身的红疹子,这怪病说不准要传染。
幸亏大小姐慈悲,赏了十两银子,让那得病的婢女回家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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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如雾,氤氲了整间屋子,轻纱飘动,浮动着淡淡的药香,花香,美人香。
容珩泡在混了药酒的香汤里,黑亮柔顺的头发像是浮起的海藻一般在水波里荡漾,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珠宝的坠饰,也不着寸缕,细白的肌肤沁在温热的药汤中,被烫的泛起一丝丝粉晕,倒是比刚才回来的莲花更娇柔。
“用热水泡泡身子最是活血舒筋,知道你不喜欢这药味,还专门兑了些花瓣揉碎了撒进去,我找郎中瞧过了,说这玫瑰花的花瓣和你那药酒并不冲突。”
“有心了。”
容珩换了个姿势趴在浴盆边上,抬着眼瞧着苏二丫。热气腾腾的水汽熏着脸,双颊粉嫩像是染了胭脂,说不出的旖旎阮媚。
苏二丫放下手中的伙计,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子一样,挤眉弄眼的凑过来。说道:“自然是有心的,我整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你若不亲我一下,岂不是对不起我。”
容珩展颜一笑,在苏二丫凑过来的脸上捏了一下。
“虽然有心,却是最没有脸皮的。”
“胆子不小,敢捏你家妻主的脸了。”苏二丫佯装咬牙切齿着撸了袖子,把手伸进药汤里挠容珩的痒痒,一时间水波荡漾,语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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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阿瑞、阿隆一人提了一小桶水,敲了敲门说到:“主子,新烧的热水放在门外了。”
苏二丫方才和容珩闹成一团,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笑的眼角宛如新月。
“知道了。”苏二丫喊了一声。
这阿瑞、阿隆是依翠园里新添的小厮,贴身伺候容珩的。
前几日,借着“鸡汤”事件,苏二丫快刀斩乱麻的将如信如婉发落了,又亲自找了可靠的人牙子挑了两个女婢,两个小厮,填补进来。
大户人家即便是贴身伺候正夫的小厮,也多是由妻主挑选的,多半是挑选年轻貌美的,在正夫身子不济时,也可充作通房。苏二丫自然没有这样的心思,所以容珩自己的小厮,还是交由容珩自己挑选的。在外人看来,更显得大小姐对荣姑爷的一份看重。
苏二丫撤换了苏夫人安排的人,苏夫人那边当然是震怒不已。但苏二丫早一步去老祖宗那边撒娇耍赖,隐晦的提到苏夫人房里的妾郎对她极为刻薄,而那些婢女都是苏夫人安排的,平时奴大欺主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
老祖宗第一次见到苏二丫时,苏二丫脸上就带着被人打过脸的红印子,此时倚翠园又有人确实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得了怪病。再加上苏二丫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老祖宗心疼孙女,哪儿有不依的道理。不仅找人知会了苏夫人,说这几个下人是她赏给苏二丫,又吩咐周贵再单独给倚翠园找个厨子,说大小姐如今已经成年了,可以从苏夫人的房里分出来,单独开灶了。
老祖宗亲自赏下来的人,苏夫人就算是心里有气也无可奈何。
倚翠园里现有大丫鬟四人,如信仍旧是苏二丫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如初被提拔成了二等女婢,另外两名新下人,如芝如宝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比如初还小上一些,都是三等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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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此时的姿势早就不是方才使坏挠痒的样子了,她的手臂环着容珩的肩头,在水波中抱着容珩的后背。容珩的身体沁出一种动情时才有的青竹腻香,容珩动了情,身子自然是滚烫的。
“这水是冷了,还没你的身子烫呢!我去提新的来……”
苏二丫亲了亲容珩的脸颊,起身要去拿那两桶热水。
容珩喊住了她。伸手从苏二丫的额头上摘下一片中药树皮。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像是粉莲似得沾着水珠,乌黑的湿法贴在耳际,淡粉色的唇瓣被热气熏得极为润泽。
“叫他们提进来就行了,做什么还要你去提水。”
“我自己的相公,当然是方方面面都要我自己去伺候,若是事事都由下人代劳,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容珩咬了咬下唇说:“都是男子伺候妻主的,你这样,不太妥当。”
苏二丫笑道:“不急,等你身上的伤好了,你一天伺候我十次,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好了。”
伺候人的事儿,还有论次数的?容珩露出迷茫的神色……
苏二丫已经披上褂子走到外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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