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扑在安全的怀抱中。两全其美,一个表现了弱女子的楚楚可怜,一个表现了大男子的威风凛凛。
对啊,其实她也应该装作是被他吓到,然后扑倒在他怀中,吃吃豆腐也不错啊,现在才有点后悔,但后悔已经没用了。
“那怎么办?”她小嘴巴微张,有点带着同情。这表情,夹杂着怜悯惋惜与无辜,她忽而抬头盯着男子,忽而低下头,双手纠缠,仿佛他回不去,错的是她。
他一乐,露出的笑容,更使得天地动容,“顾白。”
她抬头,水灵灵的眼睛纯澈无暇,带着迷糊不解。
他解释:“我的名字。”
“哦哦。”她终于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但由于一心只顾着捕捉美男的姿色,没有留意他的话,“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他挑眉,他这么高调的来到这,她竟然没听清他自己自报姓名,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顾白。”
话轻巧地从口中吐出,仿佛他早已认识她,有种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微妙感觉。席见离搜罗了下大脑二十一年的生活后能确定,她并不认识他,虽然认识好像能攀上一点关系,和一个这么美的男子攀上关系真心是不错的。
她不明白,他告诉她名字是为什么,礼尚往来,她也必须报上名字,想了想,穿上拖鞋,走下床,从书桌上找来一张废纸,一枝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上席见离三个字,递给他看,“顾先生,这是我的名字。”
他英气的眉,隐约跳动了两下,没作声,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席见离?”
又看了几秒,再问:“为何叫这个名字。”
这问题有点奇怪,名字是父母取的,自己也就这么叫,就像没人会去追究为什么一只狗的名字会叫阿黄一样。
啊,她并不是贬低阿黄这个称呼。
不过母亲的确有跟她提过,见离,你要学会习惯离别。而这些年来,她也的确习惯了,尽管习惯,真正给人问起,还是有些难以开口。
顾白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也没在盯着她,而是转过头,扯开了话题,“这个便是现代?”
“是的,顾先生。”她答道,还试图解释了一下现在他的境地“我很幸运地告诉你,你穿越了,就是,你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属于你们那个年代的世界,懂吗?”顾白的眉毛,依旧跳动了两下。
席见离觉得听到这个消息,这男人未免太淡定,随后只听得顾白道:“先生?”
席见离恍然大悟,她猜测,大概顾白不习惯这个现代化的称呼,便笑着改口,“顾公子。”
她想,这个称呼应该会让他比较称心。谁知顾白的眉,挑得更厉害了,再一次侧过身子,压着眼皮,欺身覆向席见离,直至把她逼到了床头,看见她那略微惊讶的模样,才笑道,“叫我顾白便好,恩?”
话说完,挑着的眉终于舒展开来,好似卸下了多大的重担,扬起惯有的笑意。
她总觉得,顾白看问题的重点有点不对劲。
她又惊觉,两人又一次贴得如此近,彼此细小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而顾白的脸,真如天然雕刻成的美玉,不带任何瑕疵。看着那薄凉红润的唇尽在咫尺,她的心竟然破天荒扑通跳了一下。这个扑通一跳,又吓到了她自己,她以前有个外号,这个外号便是“灭绝师太传人”。
只因为不论她在学校,还是在外打工,都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学校里,别人递过来的情书,以为是可怜她的家境贫寒,赏赐给她的草稿纸,看着纸质不错,便用来练习作画;工作时,她也以为是控诉自己的投诉信,老实上交给了老板,等待处罚。
这么一个性冷淡的她,竟然在此刻心动了。虽然这个心动有点让她意外,但是又感觉没那么意外,她赶紧点点头,“知,知道了。”企图摆脱这暧昧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