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德性,只好点头:“大郎放心,我们以后好好教导明儿,明儿聪慧,绝不会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明儿,明儿呢?”说到太子,明启帝转头四顾,寻找太子的身影。
“明儿并不知你……”王皇后扭头,擦干净眼泪:“他去长宁府上了,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了。”
“把长宁、怀宁和永宁也叫来吧。”明启帝叹了口气:“我想她们了。”
正说话间,就见太子秦博明在前,三位公主随后而至。
他们一进宁安宫,就感受到那股压抑的气氛,秦博明几步上前,看着躺倒在病床上的父皇,顿时大痛,立时跪倒在地上:“父皇,儿臣来尽,父皇,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因着明启帝只这一个儿子,素来疼到骨子里,所以,太子和明启帝感情深厚,父子之情没有半点虚假,看到明启帝病弱的样子,他真的心疼:“前儿儿臣来请安父皇还好好的,怎么就……”
三位公主也都已经跪下请安,口称父皇,一个个面带哀容,却还要强颜欢笑。
明启帝看着自己的一子三女,颇为欣慰的点头,这帝王之家为着皇位倾轧不断,而他的儿女却是姐弟情深,没有一丝的隔膜,这都得益于这四个孩子为同一母所生,且他也向来不偏不倚。
明启帝虽觉得他儿子少了,孙子还没看到影子颇为遗憾,可是,却也喜爱这份难得的父子父女亲情,更爱子女绕膝之乐。
他笑着叫孩子们起身,一一看过,又拉过太子的手嘱咐:“父皇没事,就是太累了,父皇好好的休息就是了,明儿啊,你身为太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现在父皇这身子也处理不了朝政,以后,你可要为父皇分忧啊。”
“是!”太子双手握住明启帝的手,郑重承诺:“父皇放心,儿子一定好好的处理朝政。”
“这便好,这便好。”明启帝很是欣慰,叫来太监总管黄平:“黄伴当,你去把今日的奏章拿过来,就叫太子在这里处理好了再回。”
黄平心下悲痛,可还是笑着答应,回头捧来许多奏章,看的太子头都疼了,可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忍父皇失望,就硬着头皮开始处理。
明启帝又和三位公主说了一会和话,就叫王皇后带着公主们下去,叫过朝中重臣,一一叮嘱。
太子一边处理朝政,一边听着明启帝仿若托孤般的话语,心里明白这次明启帝病重,怕是不成了,一时悲痛,一时伤心,一时又痛恨自己并不关心父亲,不知道父皇身子虚弱到这种地步,这些时日没有长伴左右。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后事也都交代了,明启帝才算是松了口气,他早累的不行了,这一放松,便昏睡过去。
其间,朝政都交于太子处理,太子并不像明启帝那般事必躬亲,他很聪明,把各类朝政都交付于有能力的大臣手中,每几日听一次报告,再做出判断,很是省时省力。
这段时间,明启帝时睡时醒,醒来知道太子的作为,也感叹一番,只说太子做的很好。
他已经深受勤政之苦,知道万事太过于勤谨对身体的伤害,不想太子英年早逝,就觉得太子的办法很不错,只要把事情托付于对的人,不只效率高,自己也轻省。
太子除了处理朝政,就是在明启帝床前尽孝,送饭喂药都亲自动手,做的尽心尽力,比伺侯明启帝多年的太监宫娥都要仔细,一时,太子仁孝之名大盛。
可是,不管如何,明启帝的身子到底是垮了,就是遍寻名医,用最好的药材吊命,也没撑过多少时日,正月未出,明启帝已经性命垂危。
他又一次在病床前交代太子一定要守好大雍江山,不可辜负万民百姓,再托王皇后看护太子,又道:“梓童,我在泉下等着你,你什么时候来,咱们再一起投胎。”
王皇后含泪应下。
明启帝明抓着太子的手,高声道:“明儿,你一定要记好,咱们大雍帝王可以对百姓仁慈,却绝不可对外敌仁慈,绝不做软骨头,记得太祖的话,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太子眼中虽有泪,可还是强有力的随着明启帝高声道:“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好!”明启帝含笑,抓着太子的手松动下来,无力垂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