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儿倒是一阵惊喜:“这么说,并不是没得治的,功夫费就费吧,总归是能把白姑姑治好就是了。”
“可是这……”碧桃为难的看了李凤儿一眼:“想要除了病根,需要泡上半年的药澡,一个月泡两次,半年过后就成了。”
“这有什么。”李凤儿笑了起来:“白姑姑难道还泡不太这澡?”
白姑姑也笑了:“我为这病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原没指望能好,你说泡上半年药澡就成,我于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不过半年功夫,我等得起。”
“可这药。”碧桃更加为难:“这药都不好寻,怕是要花大价钱的。”
白姑姑脸上的笑也有些僵硬:“要多少银子?我这些年在宫里也攒了些老本,不知道够是不够。”
李凤儿一摆手:“碧桃,你不必为难了,也不必白姑姑如此费劲,你去把干娘给我准备的药寻出来,看看够不够用,若是不够,再叫白姑姑添些银子买去。”
她说这话是因着想到临来京之前金夫人的教导,金夫人与她说过,对底下的人要施恩,可是不要施恩太过,她就想着白姑姑是太后的心腹,就算她再怎么拉拢,也成不了她的人,施些小恩行,却不能施的太过了。
再者,她和白姑姑又不是很熟识,若说她拿钱给白姑姑买药,难免会让白姑姑起疑心,倒不如自己贴些药,再叫白姑姑买些,这样即叫人感恩,又不会太过了引人怀疑。
碧桃听的点头:“其中一味药很是难寻,就是有钱也不好买,倒是娘子那里有些,奴就先拿了给白姑姑用。”
“不必了。”白姑姑听的赶紧站起来连声拒绝:“还是拿我的银子去买吧,实在不成,缺什么药材碧桃只管说,太后说不得怜我受苦,赏赐于我。”
“那药是难得的,药名星虫草,生在极北苦寒之地,白姑姑若是有的话,倒是最好不过的。”碧桃笑着介绍了一番星虫草的样子和药效,又拿过纸笔写了药单子:“白姑姑照着方子寻药吧,寻到了我与姑姑熬药,姑姑且放心,这方子很管用,用上半年姑姑是必好的。”
剩下那三位看着碧桃确实是有本事的,就缠着叫她也给自己诊治,还别说,这几位姑姑在宫里多年,先前年轻的时候都是吃过苦的,到老了,都落了老毛病,碧桃诊过之后一一指出,又给她们对症开方。
等到了下午时分,连同白姑姑在内的四人教导李凤儿时就更加的上心,不只教她规矩,还细细的给她分析宫中人的品性特征,尤其是白姑姑,把以后要入宫的皇后和皇妃的家世背景还有打听来的性子喜好都告诉了李凤儿。
虽然说白姑姑为人谨慎,对太后很是忠心,并没有提点李凤儿太后的喜好,可就是如此,李凤儿也已经很感激了。
就像银环说的那样,透过这几位姑姑的为人行事,已经能看出太后娘娘对李凤儿并没有恶意,那么,太后的喜好就不必忙着打听,等到进宫后慢慢观察就是了。
因着有了四位姑姑对她的照顾,李凤儿在别院的日子也一天天的好过,她也是个知事的,对那四人该尊敬尊敬,该问询问询,敬重中又透着几分亲热,叫那四人也越发觉得她是个好的。
李鸾儿那边,把宅子收拾好了,又陪金夫人四处察看,不舒适的地方做了调整,便叫了人牙子来采买了几个下人。
前院又买了两个老实忠厚的汉子看家护院,一个叫周忠,一个叫肖平。
后院这边买了两个做活爽利的妇人,一个姓许,一个姓吕,李鸾儿就叫她们许嫂子,吕嫂子,这两个人便做针线上的事,另有两个使唤丫头,两个粗使上的丫头,李鸾儿也都给她们改了名字。
两个使唤丫头一个伺侯金夫人,改名瑞芳,一个伺侯李鸾儿,改名瑞珠,两个粗使丫头一个叫多福,一个叫多寿。
又忙活了几天,李鸾儿把家里该归置的归置,该添的东西也添了。
正在她和金夫人商议着要在京郊买个庄子,并采买几个铺子的时候,不想隔壁那处空置的房子搬了一户人家来。
等到那户人家送了拜贴,只说他家夫人与大娘子要来拜访,李鸾儿方知这户人家姓顾,是从江南来投亲的,以前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户,只现在败落了些,不过,底子还在。
既然人家有心来拜访,李鸾儿自然要好好招待的,她便没有再出门,窝在家里思量着怎么招待这顾家母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