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敢在宫外长留,安顿好了于子然,只说会抽个时间再出来,到那时候必要备上厚礼去严家求见严承悦,好叫于子然能够多些书籍读,也好让他有个讨教的人。
等于希走后,于子然照着心中所想将下人分拨,让他们各司其职之后,又查看了府里的物件,列了单子,上面注明缺什么,缺多少,就拿出银子来叫下人去采买。
弄完这些后,他就开始安心读起书来。
这于希匆忙进宫,进到宫里,他因为心情好,脸上就多出几分笑模样来,待快到了万安宫后他自己的住处,于希更是欢喜的唱起小曲来,可巧柳木才从万安宫回来,碰到于希,笑着和他打招呼:“我说老于,你这是碰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瞧这欢喜的。”
“柳大哥啊。”于希赶紧招呼过去:“官家今天如何,都玩了些什么。”
要说最明白官家性格的还是于希柳木这些人,不然,于希也不会一开口就问官家玩了什么。
柳木笑道:“官家可是长本事了呢,今儿批了好些折子,批完折子才叫了贤嫔娘子一起去划船,官家原兴致勃勃的要和贤嫔娘子比赛,却没想到,贤嫔娘子当真有一手,不只赢了官家,更叫官家满心的欢喜,没一丝埋怨。”
于希也点头说笑:“娘子确实好手段,这才进宫多长时间,不仅拢住了官家,就连太后对她也多有喜爱。”
说到这里,柳木又问:“老于,你这到底碰到什么高兴事,说出来,叫弟兄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柳木这一问,于希又笑了起来:“可不是高兴事么,我跟你说啊,我今儿出去寻到我亲侄子了,我原说我于家要断根了,哪知道苍天有眼,竟叫我找到子然那孩子,往后啊,我是真能放宽心了。”
“恭喜恭喜啊。”柳木和于希都是宦官,自然知道宦官最重视什么,也笑着拱手向于希道贺:“这可是大喜事,老于,你可得请兄弟们喝酒。”
于希正高兴间,自然无有不应的,便和柳木商量着要请一起伺侯官家的几位老弟兄喝酒。
商量定了这件事,柳木忽然一拍脑袋:“对了,我竟忘了这事,官家于我说叫你回来之后便去万安宫,官家有事情吩咐。”
一定官家有事,于希立刻收拾了欢喜不禁的神色,向柳木道了别之后就直奔万安宫而去。
可巧德庆帝才刚听了一会儿子书,正手舞足蹈的和几个小太监比划,德庆帝做将军,叫几个小太监做贼人,他正弄出一出将军捉贼的戏码。
见于希一进来,德庆帝立刻挥手叫那几个小太监退下,于希笑着上前先拿了温毛巾递给德庆帝叫他擦汗,又笑道:“官家唤奴婢来可是有要事?”
德庆帝擦了汗将毛巾递给于希,于希放好,又殷勤的端起一杯茶,先拿手背贴着茶杯试试温度,觉得温度刚刚好时再递给德庆帝。
德庆帝喝了口茶,舒服的叹了口气:“要论起最合朕心的,还是于大伴,于大伴最是细心,你端上的茶水不论什么时候朕喝着都是不凉不烫的刚刚好。”
于希笑道:“伺侯好陛下正是奴婢的本分,当不得夸。”
德庆帝放下茶杯,从一旁的桌子内摸出一块银色雕龙令牌随手扔给于希,于希没瞧清楚是什么物件,下意识的接了,等拿到手里一看,顿时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陛,陛下,折煞奴婢了,奴婢要是有什么事做错了请官家责罚,别拿这事吓奴婢啊。”
却原来,德庆帝抛给于希的竟然是东府掌印的令牌,这如何叫于希能不惊吓过度。
德庆帝一笑,弯腰扶起于希:“于大伴,朕可不是与你开玩笑,朕登基以后处理了这么多天朝政才知治理天下不容易啊,他们都瞧着朕是在玩,可朕心里又岂没有这家国天下,先前和顾家的交易,朕就是拿来试水,想看看这天下商贾能不能为朕所用,如今顾家献上来的银钱着实不少,可朕还是不放心,给了顾家东府令也不过是要制约他家,如此,这东府掌印就是重中之重了,朕不放心别人,可是,于大伴朕还是极放心的,这东府掌印,朕没有其他人选,只好叫于大伴辛苦了。”
于希起身,双目含泪:“陛下,奴婢,奴婢……陛下既然信得过奴婢,奴婢万死不辞,定帮陛下掌管好东府。”
德庆帝拍拍于希的肩膀:“朕也如此希望,如果东府和几个商家合作,让信息南北相通,说不得,朕的耳目便遍及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