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切都好么,您还给少爷带了几件衣裳,想来,有严一伺侯着,少爷必然受不了苦的。”
“我别的倒也不担心,就担心他那腿……”李鸾儿叹了口气,又低头捡了两块灰鼠皮出来:“这两块皮子给你和瑞芯,你们自己也做两件大毛的衣裳。”
“这皮子倒真好。”瑞珠一喜,捧着皮子看了起来,又捧起来吹了吹:“毛风也好,又厚实,做了衣裳一定耐寒。”
李鸾儿笑了笑,又将另外几块皮子一一分配了,之后拿了纸笔开始写起年礼的礼单来。
她这里正写着呢,就听外边瑞芯道:“少奶奶,顾娘子来了。”
“顾妹妹来了?”李鸾儿一喜赶紧起身:“赶紧请进来。”
少顷,顾歆带着一身寒气进屋,一进来便窝进椅子里,又吩咐瑞珠:“赶紧将你们家的手炉拿一个来,这天真冷,冻的我手都疼了。”
“拿什么手炉。”李鸾儿白了顾歆一眼:“瑞珠,你去拿一碗热茶来,先给顾妹妹喝着,前儿庄子上才送了几只野鸡,叫厨房的人熬两碗鸡汤,一会儿我和顾妹妹喝上一些取取暖。”
瑞珠应了一声下去准备,过了一会儿就端了一碗茶水奉给顾歆,又叫了个小丫头去厨房传话。
顾歆端着热茶暖手,李鸾儿看她鞋上有些湿意便问:“又去哪了,弄的鞋都湿了,小心冻坏了脚。”
“还能去哪,不过就是从我家来你家罢了。”顾歆喝了口茶答了一句:“不过就是路上买了些东西,那街面上有一处结了冰,险些将我滑倒,这不,鞋子上沾了些冰凌,在马车上一坐,就湿了脚。”
“瑞芯。”李鸾儿唤了一声:“去将我的鞋袜取一双厚实的来。”
瑞芯答应一声,转眼的功夫拿了鞋袜过来,顾歆笑道:“还是李姐姐疼我。”
说着话她脱了鞋袜,换了干净暖和的,立时觉得这脚舒服了许多,她长叹一声:“这样的天真不适合出门。”
“你哪日来不成。”李鸾儿皱皱眉头:“偏这样阴沉的天气过来,冻着了可怎生是好?”
顾歆吐吐舌头:“这不是在家闲的无聊,就想找李姐姐玩知,另外,我得了个信儿,正好与你说说。”
“什么信?”李鸾儿将帐册整理一下放到柜子里,下了床拉了张椅子在顾歆旁边坐下,拿起高几上放着的苹果一边削皮一边问:“是不是京城又有什么新鲜事了。”
李鸾儿知道顾家如今是替官家办事的,似乎是和东府还有什么交集,顾家替东府收集一些商业或者民间的情报,东府对顾家的生意多照料一些,因此上,顾家如今消息很是灵通。
“你猜。”顾歆一口气将茶喝完,又叫瑞芯去续。
“是哪家休妻了,还是哪家婆媳又吵起来了,或者说哪家外室叫当家夫人知道了,带人去揍了一通……”李鸾儿笑着说了许多事情,她是到如今才知顾歆这丫头很是八卦,且打听起事情来极细致,若是放到现代,那绝对妥妥的狗仔队一员。
“都不是。”
顾歆得意的一摆手,压低了声音:“我与姐姐说,当真是件奇事。”
李鸾儿正巧一个苹果削完,直接堵在顾歆嘴里:“吃苹果。”
顾歆拿起咬了一口:“真甜,对了,刚说到哪儿了?”
李鸾儿一笑:“说到真是一件奇事。”一行说,一行又拿了苹果削了自己吃。
“张家那个张薇不是因着名声毁了,被张相公送到庵堂里了么。”顾歆又咬了一口苹果:“前两天这张薇竟然与人跑了,庵堂的主持知道之后赶紧报与张家,张相公命人寻了好久都寻不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跟人私奔了?”李鸾儿惊问:“张薇怎么能?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要说别人,李鸾儿倒是信,可张薇明显的就是一功利主义者,绝对不是什么感情至上的人,怎生就跟人私奔了呢?
便是李鸾儿这个现代人都晓得聘者为妻奔为妾的道理,更何况,张薇不是什么小户人家的娘子,那可是堂堂首辅家的大娘子,真跟人跑了,这辈子都得躲着藏着,甭想再正大光明的出现,她那样的一切以利益出发的人,怎生受得了一辈子如老鼠一样躲着过日子?
还是说,爱情的力量就那样伟大,竟连张薇这种人都能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李鸾儿想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狠狠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