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要怎么说你才好。”
“对啊。”严宛秀也觉得严保家的话很在理,点点头道:“大嫂为人很不错的,行事规矩有礼,说话又大方爽朗,太太如何就瞧不上,我瞧着大哥对大嫂也很满意,他们夫妻和睦的紧,太太就是旁的不为,为着大哥,也该给大嫂一些面子。”
丈夫和女儿都向着李鸾儿,叫林氏几乎要气暴了,自然心里对李鸾儿更有成见,觉得李鸾儿真是太奸诈了,才嫁过来几天,就将一家子的心都勾的向着她了,要是长久下去,还不定怎样呢。
“你们都说她好,我却瞧不出她哪里好来,我瞧着,她那性子奸的很,你们都被她给骗了。”林氏倔脾气上来,带着怒气反驳严保家和严宛秀。
严宛秀很是无奈:“太太说说大嫂如何藏奸了。”
“她。”林氏猛的坐起,一鼓气的开始数落李鸾儿的不是:“她借口力气大不给我捏头,捶个腿能将美人捶给捏断,叫她给我去收梅花上的雪水,她收的那么快。不定给我弄了些什么水呢,说不得,她连宝瓶都收买了,还不叫我吃肉,老叫我吃素,非但如此,还把她家里那尊大佛请来给我看病。叫我喝苦药。不叫我操心,老叫我多喝水,不给我茶吃。总叫我喝白水……”
林氏一口气说完,听的严保家一肚子的火,严宛秀更加无奈。
“你听听,这都叫什么话。”严保家气的指着林氏数落起来:“那是对你不好。是欺负你了?媳妇是藏奸了么?我怎么听着口口声声都是为着你,咱们儿媳妇力气大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还叫她弄这些精细活,还收什么梅花上的雪水,你这不是明显作践儿媳妇么,她没和你翻脸就已经不错了。”
“太太。”严宛秀堆了笑脸劝着:“大嫂是真真为着你好。一言一行都是替你着想的,您病了,自然不能再吃大鱼大肉的。吃些素反而对身子好,大嫂家那位金夫人医术高明。为人又清高,好多人请她去瞧病都请不到呢,大嫂能将她请来给太太瞧病,证明大嫂心里惦记着太太呢,再者说,人病了哪有不喝药的,正所谓良药苦口,这药苦才是好药,还有,大嫂懂些医术,劝太太的话也对,喝了药喝茶水会有碍药性,还是喝白水的好。”
“你瞧瞧,你瞧瞧,咱们闺女说的多好,你啊,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严保家气的一挥袖子走了:“我今儿宿在书房了,免的叫你给过了病气。”
林氏眼睁睁看着严保家出去,又抓着严宛秀的手:“秀儿,你嫂子是真不好,我……”
“太太,我该给祖父请安了,我先走了,明儿再来瞧太太。”严宛秀起身逃也似的出了林氏的屋子。
林氏想着带着怒意离开的丈夫,还有对她明显不耐烦的女儿,顿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她眼里含着水光,咬牙道:“好个李氏,竟将我害到这种地步,咱们且走着瞧。”
严宛秀从林氏屋里出来,带着丫头一路疾行到了严老将军那里。
她走的忒急了些,全也不觉得冷,等进了严老将军屋里被热气一蒸,便出了一身的汗,脸上更是红通通一片。
将外面的大衣裳脱下来交到丫头手里,严宛秀转过屏风进了暖阁,对正盘腿坐在炕上的严老将军行了一礼:“见过祖父。”
“宛秀丫头啊。”严老将军放下手中摆弄的东西:“你用过饭了么?没用的话一会儿在祖父这里用些。”
宛秀一笑:“没用呢,我惦着祖父这里的好东西,特特来的早了些,就是想和祖父一起用饭。”
严老将军一笑,叫过宛秀,一指他面前放在炕桌上的新奇物件:“你瞧瞧喜欢哪个就挑去,剩下的我叫人给玉秀、茹秀几个送去。”
宛秀走过去瞧了瞧,竟都是些好东西,有那整个木头雕的小巧房屋,屋顶是能掀下来的,里边的桌椅也都是能活动的,玩起来倒是不错,还有木制的风车,转动的时候都能车上水来。
还有一个八音盒,一个玻璃制的小梳妆镜,红泥砌的小火炉,还有一套玉制的小巧酒杯……
宛秀瞧着那木房子是真喜欢,过去拿起来:“这个给我吧。”
严老将军笑着点头:“我老头子又不玩这个,你喜欢就拿去。”
他瞧着宛秀,笑问:“怎么的,从你太太那里逃过来的,你太太是不是又对你说你嫂子的不是了。”
宛秀也笑了:“祖父猜的真准,我瞧着嫂子倒是好,只是太太怎么就是瞧不上眼呢。”
严老将军哈哈一笑:“我瞧着你嫂子也好,看来,咱们祖孙俩眼光一致,不过,你太太正犯别扭呢,她啊,装病把你嫂子找来,就是为着折腾你嫂子一番,你这几天躲着些吧,省的夹在两个人中间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