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严承悦猛然坐起。
李鸾儿赶紧扶住他,又下地拿了衣裳给他披上,转头问门外的白棋。
“西山,西山演武场着火了。”
白棋大叫了一声,严承悦一惊:“且等着。”
李鸾儿当下速度也不慢,麻利的帮严承悦穿好衣裤,又将他的头发扎起,抱起他放到轮椅上,自己也随便穿了几件衣服推着严承悦便要出门。
“外边冷,多穿些衣裳。”严承悦就是在这个时候,最先惦记的也是李鸾儿:“穿好棉衣,披上那件大毛的衣裳。”
李鸾儿笑笑:“我不冷,我身体好着呢。”
说着话就推严承悦出门,一出去就见白棋穿着短袄棉裤,整个人在外边快要缩成一团了,严承悦叫过他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棋哭丧着脸:“少爷,小的也不知啊,就是,就是工部来了人说西山演武场的匠作坊着火了,说这件事情是少爷管着的,叫少爷去瞧瞧。”
“既然如此,你早些去吧。”李鸾儿知道那个匠作坊代表什么,那是严承悦辛苦了不知道多少时候的心血,是官家震慑蕃帮的希望,如果真出了事,谁都落不得好。
“那我去了,你别惦记着,早些休息。”严承悦握了一下李鸾儿的手温柔的嘱咐几句,叫过白棋让他准备马车。
李鸾儿送严承悦出了门,看他坐上马车才回去。
只是,她回屋也睡不着觉了,她一不睡,屋里的几个丫头也都甭睡了。李鸾儿索性叫瑞珠带着几个丫头围坐在一处说话,人多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倒是好挨了些,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李鸾儿等到天亮还不见严承悦回来,就叫周管事派人打听,到用过早饭,打听的人才回来说严承悦进宫去了。
李鸾儿情知严承悦必是见官家去了。心下更是着急。不住的派人打探,可去的人谁都没有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一直等到快晚上了,严承悦才回来。
李鸾儿看他神情很不好。便更加担忧起来:“到底怎么了?那些火枪如何?官家有没有训斥于你?”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李鸾儿的心焦怎么都遮掩不住。
严承悦摇头:“匠作坊本就有火药,这大火一起,连火药带火枪全都付之一炬。不仅如此,还死了好些匠人。陛下大怒,令人彻查,我与负责巡逻的侍卫也被训斥责罚,眼瞧着外蕃使者就要进京。陛下原打算用这些火枪来震慑那些人,谁知道火枪全没了,现在再造的话时间也赶不及。陛下如今也很着急。”
“那可如何是好?”李鸾儿也心忧起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要是有的话就好了。”严承悦一阵苦笑:“算了,说这个做什么。你怕昨天一夜都没睡好,现在我回来了,你赶紧补一觉去。”
“我虽说没睡好,可到底在家里,又不用做什么,却是不累的,倒是你这一天一夜的东奔西跑,怕早受不住了,我给你放些热水,你泡个热水澡早些休息吧。”李鸾儿关心的说了一通,转身进浴室准备东西。
严承悦笑了笑,接过瑞珠递来的换洗衣裳也跟着进了浴室。
他进去的时候,李鸾儿已经放好一池子热水,见严承悦过来,便帮他脱了衣裳,又将他放进热水池中,将换洗衣裳放到池边笑了笑:“我出去给你弄些吃的,你洗好了叫我一声。”
“好。”严承悦答应一声,靠着池子闭起眼睛,明显的已经很是疲累了。
李鸾儿出去叫上瑞珠进厨房弄了些好克化又热乎乎的饭食,又煮一碗姜糖水,端过去给严承悦的时候,却见他已经靠在池中睡着了。
“承悦,承悦。”李鸾儿推推严承悦:“起来吃饭。”
推了好几下,严承悦才睁开眼睛,才睁眼的时候他还有些犯迷糊,伸手拨拉了一下:“做什么,我还要睡。”
平常严承悦总是一副温润又聪慧的样子,似乎万事都难不住他一样,李鸾儿也都接受了他沉稳慧黠的一面,可今天看到的严承悦竟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李鸾儿好笑的瞧着他:“快些起来,水都凉了,再泡下去会生病的。”
这时候,严承悦才清醒过来,拽着李鸾儿的手从池子里出来,任由李鸾儿帮他将黑发擦干,他穿上白色中衣,披了一件长袍坐在一旁放着软垫的椅子上吃饭,吃过饭漱了口,严承悦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严承悦去工部报道,李鸾儿整理年礼单子,整理好了将年礼按户分成一份一份的,便开始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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