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股脑讲了出来:“今天安南国和百济国都派了使者到来,朕原想着叫他们见识一下火枪的威力,哪知道……”
李凤儿也没什么好主意,索性笑道:“陛下莫愁了,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得在这些使者在京里这段时间就有好法子了呢。”
“但愿如此吧。”德庆帝笑笑,随后抛开这些恼人的事:“不说这个了,安南国进贡了许多香料还有一些宝石,一会儿朕叫人送了来,凤儿先挑挑。”
“那我谢过陛下了。”李凤儿并没有推让,也没有说什么叫皇后先挑的话,很当仁不让的应承下来,德庆帝满意的点头,他想要的是个合他意的知心人,可不是那种贤惠的木头人。
李凤儿看德庆帝神色还是有些不好,便依过去笑着问:“这次安南和百济都进贡了什么物件?我听说安南香料很是不错,等我挑些好的,与陛下弄个香包……”
“能有什么。”德庆帝摇了摇头:“这两个穷地方不跟朕哭穷就是好的了,还能进贡什么好物件,安南倒也罢了,到底香料和宝石值些钱,应该也算是他们特地挑出来的,也算是有心了,可百济每次朝贡便要跟朕哭穷,不只不进贡什么,反而要跟朕讨要东西。”
李凤儿一听这话气道:“百济也算是个国家,怎能这样没脸没皮,陛下可不能随了他们的意。”
德庆帝失笑:“到底百济对咱们大雍也算是恭顺,多给他们些东西也无妨。”
正说话间,却听外边小太监说话的意思,德庆帝宣了进来,就见几个太监抬了几个大箱子进来,进了屋把箱子放到地上打开来,便见几箱子的香料,还有一个小箱子装的是各色的宝石。
李凤儿过去瞧了瞧,将那香料一样样的看了过去,又抓了一把宝石瞧了好一会儿,扭头看向德庆帝:“陛下,我瞧着这安南国对咱们可没有什么恭顺的意思,这香料可不怎么样,应该是安南最普通的香料了,宝石……我听干娘和姐姐都说过,在安南宝石可不值什么,他们拿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来朝贡,到走的时候,陛下再与他们丰厚的赏赐,怎么算都是陛下吃亏的,怪不得安南常常来朝贡,却原来人家将陛下做冤大头了。”
说到这里,李凤儿又想起一事来:“陛下,我还听干娘说起过,这几年百济可谓风调雨顺,是难得的丰年,怎么会穷到连朝贡的东西都准备不出来,这也是哄陛下呢。”
李凤儿这几句话叫德庆帝勃然大怒:“这是真的?”
“自然。”李凤儿点头:“我还能哄陛下不成,不信的话,陛下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德庆帝一张俊脸阴沉下来,噌的站了起来:“朕还有些事,改日再来看凤儿。”
“恭送陛下。”李凤儿将德庆帝送到门外:“陛下且别生气,总归这些使臣才来,在京里还要呆些时日呢,陛下有的是时间查证料理他们。”
德庆帝听得此言心情才好受了一些。
他想到他自登基以来,国中处处要钱,他又想将这朝庭治理好,便克制自己的*,从来不花国库一分一毫,想要做什么,都是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就连给嫔妃赏赐也全花的是他自己的私库银子,以至于使先帝爷留给他的私房银子都快见底了,不得已才和顾家这个商贾之家做起了交易,他如此的缺钱,几乎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那些外蕃使者还当他是傻子哄,想方设法的从他这里刮下一层油来。
便是这样,他竟然还不知道,几曾得意洋洋的想着他还算是不错,起码几个蕃属国对他算是恭敬,带来的贡品也算丰厚,这次更是想着要厚厚赏赐对方,要不是凤儿一席话,说不得他又要损失多少银子呢。
想到自己的私库,德庆帝又是一阵心疼,皇帝也缺银子呢,他这样精穷的皇帝说不得要叫人笑话的。
“于希。”回到万寿殿,德庆帝叫过于希:“你去叫人查查安南百济的国情。”
于希低头应下,出了宫便去寻了顾茗来,顾家生意做的大,与安南和百济国都有生意来往,要想知道这两国的情况,必然要顾家人的。
可不正正好,李鸾儿和金夫人与李凤儿说的那些个事也是从顾家这里知道的,于希一问顾茗两国情形,顾茗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说的和李凤儿讲的几乎差不多。
于希听的心惊,带着消息进宫回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