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手无声叹息,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他情知李鸾儿这话里话外便是说以后天冷的时候会常常帮他按摩的,什么天冷的时候多活动,那完全都是借口。
看看李鸾儿清丽的脸庞上挂着的几滴汗珠子,严承悦伸手划下,温柔轻笑:“赶明你将按摩的法子教给严一严二,得空的时候也叫他们帮我按按。”
李鸾儿只是摇头:“以后按摩的事情我接手了,你是我男人,我可不乐意旁人碰你。”
她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完全不容人反驳,严承悦笑了笑,点头:“好。”
马车停住,李鸾儿跳下马车,回身又扶严承悦下车,将他安置好之后,李鸾儿推着轮椅进门。
因着是除夕,严家老宅似乎也像是换了样子,以前沉稳肃穆又显的有些清冷的宅子这时候洒扫一新,门上帖了鲜红的对联,又挂了大红灯笼,正门大开着,院中有下人忙忙碌碌,院子里也挂了许多的大红灯笼,各种也都贴了大红福字。
进了仪门,回廊上,屋檐下也都挂了串串灯笼,各处屋角挂上牛角灯,叫整个宅子多了许多的喜气。
两人一路直行,直接去了严老将军院中。
正好,严家的几个小辈也都过来给严老将军请安,见到严承悦和李鸾儿,坐着的小辈全都站起来口称兄嫂。
两人和各人见了礼,又给严老将军请安。
老将军今日也乐呵,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袍子,乐呵呵的端正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见两人行礼,严老将军赶紧道:“甭来这些虚的,都赶紧坐下。”
李鸾儿将严承悦推到左侧挨着老将军的地方,她自己则朝右侧走去,严老将军对她招招手:“今儿也没外人,不用那么多礼,承悦到底行动不便,你就在他身边坐着,好方便照顾他。”
李鸾儿应了声是,快步走到严承悦身侧,严承忻赶紧起身,将自己的座椅让给李鸾儿,后边的严承恪和严承憬也都赶紧依次让位。
右侧打头坐着宛秀,等李鸾儿坐下,宛秀才笑道:“好久不见嫂子了,我们几个可想的紧,原想过去找嫂子玩,又想着年根底下了,嫂子必然忙的紧,便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扰。”
李鸾儿听了也笑:“忙什么,我们那宅子里统共不过我和你们哥哥两个主子,过年又不用准备多少东西,能有多忙,统共不过安排一下年礼,将宅子洒扫一番便是了。”
“还是嫂子能干,每年腊月可是各家主妇最忙的时节,人家都忙的想一人掰成两份,偏嫂子说不忙,可不嫂子便是有章程又有能为么。”严淑秀听的笑了起来,开口便夸赞了李鸾儿一番。
严承憬一抬头:“嫂子自然能干的,先是算起帐来就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上,总归我是算不过嫂子的。我瞧着,咱们家中的帐房先生算帐也不及嫂子快。”
“哦?”这下子,严老将军倒是好奇了:“我倒不知道鸾丫头还有这一手,正好我这里也有一笔帐目要算,得了空,鸾丫头帮我算上一算。”
“成!”李鸾儿大方的点头应下。
才说着话,就听到外边又是一阵喧哗,却原来是严保家兄弟几个来给老将军请安,这屋里除去严老将军和严承悦,其余的人都赶紧站了起来。
等严保家进屋,各人都赶紧行礼,严保家心情不错,一摆手:“一家子骨肉,哪来那么些虚礼。”
等众人起身后,严保家兄弟三人加上各自的媳妇过来给严老将军见礼。
行过礼,严保家就瞧见李鸾儿站在严承悦身边,对于李鸾儿这个媳妇,严保家倒还是有几分满意的,也就多了个笑脸:“承悦媳妇也来了,家里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李鸾儿笑着答了一声:“家中都洒扫好了,对联也都贴了。”
“承悦媳妇能干。”
严保家笑了一声。
严卫国和严安国兄弟俩也都笑了起来。
林氏眼睛一眯,神情颇有几分不善:“都是份内的事,做好是应该的,我管理内宅多少年了,也没得了一句能干去。”
如此大年节下的,众人都欢欢喜喜,偏林氏说这种丧气的话,叫严老将军都有几分不耐烦:“今儿我也说你一句能干,如此该满足了吧。”
这一句话出口,唬的几个小辈赶紧站起来,林氏脸色煞白,扎煞着手很是无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