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深吸一口气,压住怒气反问:“大娘子这话何意?于某若是有事做的对不住大娘子,且请直言,可别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于某心思没大娘子灵活,不明白大娘子的意思。”
于子然一瞧李鸾儿和于希都带了火气,两人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了,赶紧笑道:“叔叔,大娘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有什么话进屋谈。”
一行走,于子然一行笑着说:“大娘子对我们于家的恩惠我们叔侄两人可不敢忘却一丝一毫,我们感激大娘子还来不及,又怎会做对不住大娘子的事,大娘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完,他又对于希道:“叔叔,咱们且好生问问,没弄清楚之前莫生气,说不得这是谁在中间挑拨离间,咱们自己先气了,可不中了别人的诡计么。”
于希自己是个太监,于家也只剩下于子然这一根独苗苗,所以,他向来对这个侄子言听计从,今日也不例外,一听于子然这么说,不管有理没理,先对李鸾儿陪笑,后又问询:“大娘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鸾儿也觉自己今日脾气太冲了些,有些无理取闹。
她想着大约是在严家老宅里窝憋了一天心情不好的缘由吧,只是她有气这样对着于希狠撒,确实有些不对,便也陪笑道:“是我的不是了,于大人见谅。”
道完歉,李鸾儿将香粉铺子的事情讲了一遍,笑道:“马方问出是东府的人在后边捣鬼,于大人身为东府掌印,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您。想着咱们可没什么仇怨,您为何要与我不对付,一时气急了,便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于大人莫往心里去。”
于希听的也笑了:“哪里,哪里,凭是谁出了这样的事心里都不好。咱们两家乃通家之好。一点小事,我怎会计较。”
话是这样说,于希心里可并不痛快。同时,他又警惕起来。
他接手东府时间不算太长,对于东府的掌控力度没那样大,一时间想不到是谁背着他搅风搅雨。于希想着,是不是要借着这件事情好好的清查一下东府的人手。
于希又向李鸾儿仔细询问一番香粉铺子的事情。连细小的地方都问个清楚明白,同时,向李鸾儿保证一定要查清楚好向李鸾儿有个交代。
既然于希保证了,李鸾儿也没什么好说的。眼瞧着天色不早,也不便久留,就起身告辞。
出了于府。李鸾儿在上马车之前向马方交代一句:“请卢嫂子辛苦一番,将那些添了东西的脂粉全都挑出来。这些是不能卖出去的,你寻个地方处理了吧。”
马方答应一声,低头气愤道:“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这样害娘子,香粉铺子里的东西做起来极麻烦,又费工又费料,这么一折腾,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好东西,往里边搭进去多少银子。”
“银子事小。”李鸾儿叹了口气:“搭银子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些香粉没卖出去,没叫那些贵女人使了,这就是万幸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这事得亏了卢嫂子,不然,她怕是要惹祸上头的,便又交代一句:“给卢嫂子包个红包吧,算是奖励她的。”
马方领命去了,李鸾儿才上车回家。
李鸾儿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严承悦见她回来,赶紧叫厨房的人送了吃的进来,李鸾儿吃完东西垫饱肚子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和严承悦叙说,当她说到林瑞想要来读书时,严承悦只是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在她说起东府的人作鬼买通香粉铺子的人想害她时,严承悦眯了眯眼睛,一脸沉思。
收拾完东西,两人洗漱上床休息,严承悦揽了李鸾儿在怀中:“香粉铺子的事我总觉得有蹊跷,你隔天再去于家催催,将于希逼的紧些。”
李鸾儿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休息。
到得初四日,严承悦的两个朋友来访,李鸾儿又忙着招待一番,送走了这两个人,回房后严承悦说起,只说他这两个朋友都是出身贫寒,不过却是极有志气的,凭着自己的努力得中进士,一人外放,一人入了翰林院。
说起来,以两人的出身能到如今这地步,也算是春风得意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都没有娶妻。
这两人一人姓左,名左寄,其父早亡,是他老母靠做针线拉扯他成人的,家中也只有他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他读书用功人也聪慧之极,会试时得了头名,又被先帝点了探花,如今在翰林院供职,前途很是远大。
一人姓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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