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写完信,李春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用蜡封好,专等着有人回京的时候捎回去。
不说李春在广宁卫如何拼命割耳朵,只说顾家这边,顾呈赶回来额上已经冒了汗,他看到应氏有些奇怪:“这是……这便是弟妹了吧?”
应氏点头轻笑:“姐夫,这厢有礼了。”
“有礼,有礼。”顾呈赶紧回了一礼:“不知道弟妹今天来所为何事?有什么事你只管跟付姨娘讲,又何必……”
应氏盯了顾呈一眼,冷笑一声:“姐夫这话说的好生没理,付姨娘又算是哪个名牌上的人,不过是个下贱婢子,能做得了什么主,再者说,我今次来要求的事极其重要,除去姐夫,哪个都做不得主。”
顾呈深觉应氏这话有些过分了,想要回报付姨娘,可想想,他真的是无话可说,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去护付姨娘。
“弟妹来到底有何要事。”顾呈叹了口气又问。
应氏挑挑眉:“姐夫还是问你家这位姨娘吧。”
顾呈看向付姨娘:“到底何事?”
付姨娘从袖中捏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哀哀而泣道:“老爷,舅太太说。说要与咱们家断亲,奴,奴劝不住。只好叫老爷回来。”
“断亲?”
顾呈大惊失色:“如何说断亲,这亲怎么是说断就断的。舅太太,你这,你这也太……莫不是舅太太瞧不起我顾家贫寒么。”
这男婚女嫁不只是男女双方的事情,更是结两家之好,结了亲,两家算是联在一起,便是其中有一人去了,这亲也是断不得的。
就比如说女方去了。男方又娶了妻,这妻子有的管去了的原配父母也要称父母的,过年过节的,也要给原配那边的亲人送年礼节礼,什么都不能短了,不然就要被人耻笑,反之,男方若是去了,女方的娘家和婆家来往也是不会断了的。
总归这亲事一旦做下,除非哪一方做了特别无礼的事情。哪里就是能断得了的。
若是有一方提出断亲,那就说明另一方很对不住人家,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让人家受不得才忍痛断了这门亲事。
顾呈还算是个要脸面的人,如何能叫顾钟两家的亲给断了。
应氏瞧了顾呈一眼:“姐夫这话好生失礼,你当我们钟家是那等势利眼么,要真是那样,当年阿姐也不会嫁给姐夫了吧,姐夫摸着良心说说,当年公婆是如何对姐夫的,可曾有一丁点的慢待。”
“这……”顾呈实挑不出钟家一丁点的错处来。
“哼!”应氏冷笑一声:“姐夫还是问问你这好姨娘吧,我跟我们爷才进京。将家中上下安置好了就赶着来拜访,想来。这并不是我们失礼吧,可是。你家的付姨娘见了我行礼都马马虎虎的,哪里是一个妾室该做的,我不过指出来一丁点,这位二娘子便跳出来指摘我,我怎么说都算是她的舅母,是她正经长辈,顾家好教养,教出来的女孩子就这么跟长辈顶嘴么,我气不过教了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您家这位付姨娘便说我若是瞧不上她们的做派,直接断了亲就是了,姐夫,这亲是你们家说出来要断的,可不是我说的。”
“真是这样?”顾呈一听应氏这话真是气坏了,转过头就责问付姨娘。
付姨娘哭的更狠了些,顾二娘子也哭红了眼,付姨娘一行抹泪一行道:“老爷,舅太太进门就说奴的不是,寿儿不过向着奴说了几句话,就被,就被舅太太打了一个耳光,寿儿可是奴身上掉下来的肉,奴岂能不心疼,奴想护着寿儿些,舅太太就骂奴,骂奴是下贱胚子,说奴教不好寿儿,奴,奴实在是受不得……”
顾呈听了心里也有些心愤,气应氏一丁点颜面都不给自己和付姨娘留,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应氏这等妇道人家讲理,只能气呼呼道:“舅太太,我顾家的女儿如何自该由我教训,烦劳不到舅太太身上。”
“既然姐夫自己都不乐意管二娘子,我这个当舅妈的自然也费不着那回事了。”应氏也不恼,笑道:“总归她哪里不好了,传出去也是你们顾家家教不好,还带累不到我们钟家身上,只要大娘子是好的,我们钟家就满意了。”
说到这里,应氏挑高了声音:“不过……”
“不过如何?”顾呈和付姨娘几乎同时出声。
“不过嘛。”应氏笑的越发大声:“我今儿来还有一事,当初阿姐去世的时候可是说明了,她那些嫁妆是要留给宛儿的,只是,昨儿我去了李家,问了问宛儿,宛儿的嫁妆实在太过简薄了些,连阿姐嫁妆的十之一二都没有,我呢,总归是宛儿的舅妈,怎么都得替她想想吧,如此,便过来问姐夫一声,阿姐的嫁妆在哪里?姐夫合该整理出来给宛儿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