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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么一想,顾呈几乎都要吓尿了,他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还是随从眼尖伸手搀住他:“老爷,老爷……”
顾呈一摆手,哭丧着脸道:“莫叫了,回家,回家……”他真的极需要抱住付姨娘寻求一番安慰。
而此刻寿安宫中,李鸾儿和顾大娘子陪着太后说笑,白姑姑匆匆进来,见到李鸾儿和顾大娘子便端起笑脸:“李太太,严太太,官家已经召见了顾呈,奴叫人去宫门口瞧了瞧,顾呈吓坏了,出了宫门便叫人扶走了。”
李鸾儿勾唇一笑:“我还以为他胆子极大呢,却原来胆子只有针尖般大,我就想不通了,他怎么就敢这般算计嫂子呢。”
顾大娘子瞧了李鸾儿一眼:“妹子莫这般说,他到底还是我的父亲呢。”
顾大娘子虽然这样说,可丝毫没有谴责李鸾儿的意思,李鸾儿也心知她已然真正被顾呈冷了心。
王太后冷哼一声:“哼,他哪里配做你的父亲,哀家可没见过此待样的人,这样糊涂,被一个姨娘拿捏着苛待自己的嫡女,若不是宛你你拦着,哀家定不叫他好过。”
见太后是真生气了,顾大娘子吓的一缩头不敢说话。
倒是李鸾儿一点都不受影响,笑道:“太后娘娘莫气,嫂子并不是多关心顾大人,不过到底顾大人是嫂子的生父,若是嫂子闹的狠了,难免叫人笑话,对嫂子也有影响不是,便是太后出手惩治顾大人,若是弄不好,万一传出什么话来,说娘娘您为了甥女以权压人,这也好说不好听,嫂子也是为了您着想的,嫂子和您亲近,这才不忍叫您为难的。”
一番话说的王太后笑了起来:“你啊你,猴精似的,你这张嘴到底是怎么长的。”
顾大娘子也笑了:“总归我已经出嫁,顾家如何不理会就是了,姨母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
“哀家就是看不过他们这般算计你。”王太后看着顾大娘子叹了口气:“哀家心疼你啊。”
一句话,险些叫顾大娘子掉下泪来。
李鸾儿赶紧一拉顾大娘子的手,陪笑道:“正因为不愿意叫他们总在跟前蹦跶,不想寻烦恼,所以嫂子才请官家给顾大人赠婚的啊,想来,顾家有了真正的主母,家风必然一正,顾大人也不会糊涂,那付姨娘也会明白做妾的本分,这可是难得的好事。”
顾大娘子也低头称是。
王太后笑着一指李鸾儿:“我看啊,这是你出的主意吧,要是你嫂子,她哪里这般阴损。”
李鸾儿立时苦了脸:“太后好不公平,显见得您是嫂子的姨母,你们娘俩是一家子,便合着伙欺负我这个外人,嫂子就是好的,我就是阴损了,我可不依的。”
“好了,好了。”
对于李鸾儿的讨巧卖乖王太后还是很受用的:“是哀家不是了,好孩子,难为你这般替你嫂子着想。”
“那是我嫂子呢。”李鸾儿一仰头:“我不替嫂子考虑,难道还向着顾家不成。”
又说笑一会儿,李鸾儿看向王太后:“太后娘娘,我和嫂子向您讨个主意,您说,嫂子要不要去马家拜访一下。”
太后立时明白李鸾儿这话的意思,那便是叫顾大娘子去马家在马婷面前给付姆娘上些眼药,叫马婷进门好好拾掇付姨娘,也叫她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什么是做妾的本分。
“哀家听说哀家那妹子活着的时候对付氏很是不错,给她开脸之后也没叫她再怎么伺侯,倒养的她心大了,并不知要怎么给人做妾室,叫她那一双儿女也不晓得嫡庶之别,宛儿啊,你若是得空,便去马家瞧瞧,也顺带见见马氏,跟她讲讲这付氏的事情。”
太后这话的意思是准了顾大娘子去马家上眼药了。
李鸾儿立时笑了,她可以预见付姨娘和其儿女以后的生活得多悲摧。
像马婷这等在边关成长,以杀敌为乐活到三十许还没有嫁人的女子,她可不会将相夫教子做为人生的主旋律,马婷这样的女子精明霸道,同时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的重心不是男人,也不是后宅这一亩三分地,这样的女子,可不是顾呈能够驾驭得了的。
马家兄妹那样嗜杀却还是叫先帝不忍苛责,可见这对兄妹有多聪慧,以他们的智慧,只要见到官家的旨意,怕是立时就能明白为什么会将马婷赐婚给顾呈,便是为了讨好太后,为了叫顾大娘子满意,马婷去了马家都会想办法的虐待付姨娘,更何况顾大娘子还亲去瞧过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