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这话真真是折煞我们了。”李鸾儿赶紧表示一番谦虚:“家里粮食不多,原该我们拿出来一些的,怎能要家里的钱。”
“怎么就不能要了,这钱你们是必得要的,你要是不要,你这不争气的婆婆说不得以后还得卖粮食,等哪时候将家里吃用的都卖了,然后跟你们哭穷,天长日久的,咱们家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严老将军笑着来了这么一句,就这一句话险些将林氏给骂倒,叫严保家更是胀红了脸,对李鸾儿干笑两声:“你爷爷说的对,这钱你们必得要的,若是不要,就是将粮食送了来,我们也是不收的。”
李鸾儿做出一脸无奈状:“既然如此,那孙媳就收下这笔钱了。”
林氏听了,抬头瞪了李鸾儿一眼,李鸾儿身子摇晃两下,差点坐倒,她强打精神带着哭腔道:“太,太太,我收了钱再与你送去,你,莫生气。”
严老将军一拍桌子:“林氏,你瞪鸾丫头作甚,不知道她如今身子重么,若是将她瞪出个好歹来你可得给我仔细着,你个败家的东西不说反省,你反倒有理了。”
“父亲莫气。”严保家也觉得林氏不该,便向着李鸾儿说了话:“林氏叫儿子惯的越发不像了,等回去儿子必收拾她。”
严保家看看李鸾儿:“承悦媳妇,莫和你婆婆一般见识,你是好的,我和你爷爷心里都有数。”
李鸾儿赶紧强笑道:“谢老爷夸奖,媳妇不敢。”
折腾了这么一时,严老将军似乎也没了什么精神,就摆了摆手道:“行了,事情都弄清楚了,你们且都下去,一会儿宛秀过来叫她见我便是了。”
正当所有人都起身告辞的时候,严老将军又道:“承忻媳妇,甭管怎么着你不该与你婆婆那样闹腾,严家虽然不是书香门第,可也是有家规管着的,不是叫你随便想怎样便怎样的,你做错了便该受罚,回去将孝经抄上十遍。”
施蓝脚步顿了顿,咬咬牙:“孙媳明白了。”
严承忻微叹一声,拉了施蓝出屋,李鸾儿则推着严承悦出门,严保家和林氏走在最后,出了门,林氏还对着李鸾儿冷哼一声。
李鸾儿扭身对林氏施了一礼:“太太,媳妇如今安安分分在家养胎,并没有做过任何无理之事,便是管家的事也不是媳妇求来的,媳妇也没法子,还请太太见谅。”
李鸾儿这意思便是,这些事可都是你最疼爱的二儿子娶的好媳妇折腾出来的,你管家权没了就该跟她耍横,凭什么跟我这个无辜之人较劲,你有本事和施蓝闹腾去,甭耽误我养胎。
她这话说的好听又有技巧,叫林氏又气又恼,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严保家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对林氏肃然道:“还嫌不够丢人,回屋去。”
虽然林氏能折腾,瞧起来好像多厉害似的,那是严保家脾气好不与她一般见识,严保家真发了火她也不敢如何,这回严保家是真生气了,林氏吓的赶紧缩了缩脖子跟在严保家身后回屋。
李鸾儿推着严承悦慢慢走出老宅大门,等坐上马车之后,李鸾儿才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施蓝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严承悦也笑了:“爷爷怕是故意的吧。”
李鸾儿想想严老将军的脾性也点了点头:“就施蓝那点小心眼爷爷又怎会瞧不出来,正因为瞧出来了,不想叫施蓝如愿,才将管家权交给宛秀的。”
说着话,李鸾儿又想到严老将军叫宛秀用着林氏卖粮食的价钱来跟他们买粮食,又笑了起来:“老爷子实在是老奸巨滑的,这么一折腾,太太不只一点银子没得着,又丢了管家权,这会儿,怕太太要气炸了吧。”
一行说,她一行笑着:“这下子,太太和施蓝可真是结了仇,两个人不定哪时候再掐起来呢,说起来,倒着实叫爷爷受累了,她们闹腾,爷爷也跟着不能安心。”
严承悦握握李鸾儿的手:“你甭担心爷爷,爷爷这辈子打了不知道多少胜仗,杀的人不计其数,还会怕太太和弟妹闹腾?太太和弟妹再怎么折腾,也越不过爷爷去,一切都在他老人家掌握中。”
李鸾儿一想也是,从去年开始严老将军就知道林氏偷卖粮食的事,只是一直不说,又按着严保家叫他不能去管,一直到现在施蓝闹出来,严老将军表现的像是才知道此事那样的震怒,不过几句话不只夺了林氏的管家权,又罚了一直存了心计的施蓝,看起来,严老将军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想来,就林氏那些小心眼,真是在老将军跟前翻不起浪花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