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严老将军得意洋洋的捧了好几本厚厚的书在瞧,李鸾儿很是奇怪,严老将军一生征战,最喜欢疆场厮杀的快感,可从来不耐烦读书的,怎么今日竟然破天荒的读起书来?
看到李鸾儿,严老将军笑容更大,对李鸾儿招手:“鸾丫头,过来。”
李鸾儿几步过去,严老将军指着书册道:“我瞧了好几日的书,总算是给我那四个重孙子取了好名字。”
李鸾儿这才知道在取名大战中,最终以严老将军获胜而落幕,她说怎么这几日严承悦总是有些闷闷的,却原来竟是因不敌老将军无奈将自己儿子的取名大业交出来而不高兴呢。
有些好笑,李鸾儿忍笑道:“爷爷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严老将军得意点头:“你家小子是辰字辈,你看,我取的名字是辰逸,辰远,辰运,辰迅,你觉得怎样?”
连严承悦都敌不过老将军,李鸾儿又怎会去捋虎须,她笑道:“都好,我听着都好听。”
严老将军一见李鸾儿认可,自然高兴,摸着胡须笑了许久:“你既然觉得好,咱们就这么定了,早些叫起来为好。”
“如今叫名字正好呢。”李鸾儿也捧着严老将军说道:“如今那几个臭小子也听得懂一点话,叫他们名字不几日便能记住了,您老这时候取名才是刚刚好呢,早了他们怕也不知道是在叫谁,晚了便也不好叫了。”
一句话叫严老将军更加高兴:“你瞧,姜还是老的辣吧,我就说这时候取名最好不过的,偏你公公总是催着,还说若是我取不出来就交由他取,他这一辈子就没办一丁点叫我放心的事,乖孙的名字怎能交给他取。”
李鸾儿笑着低头不去应承,这要叫她如何说才好,难道还要当着严老将军的面说自家公公的不是么。
见严老将军还在数落严保家的不是,李鸾儿只得笑着讨了纸笔将四个名字记下来。
严老将军见了又笑着夸赞一回,只说李鸾儿心细的紧,且写的字也好,起码比他这个大老粗的字不知道好上凡几。
李鸾儿又谦虚了一回,眼瞅着时过中午,便借口时候不早了起身告辞。
回到家中,正好严承悦从衙门回来,李鸾儿便将送牛的事情说了一番,最后笑道:“我还能不知施氏打的什么主意么,无非便是即想要喝奶又不乐意养牛罢了,她当她是什么了,谁乐意祖宗似的侍奉她?”
严承悦安抚了李鸾儿几句,李鸾儿又将严老将军取的几个名字说了出来,严承悦脸上有些黑,不过片刻便也知道他是争不过自家老爷子的,便也撂开了手。
大约是去年灾情过大,今年老天爷有意补偿,一个春天下了好几场雨,倒很是风调雨顺,李鸾儿安心在家里养孩子,除去如此,每日里抓紧时间锻炼精神力。
因着怀胎生子,李鸾儿精神力又下降一些,她如今很有几分着急,她也情知自己的体质极易怀胎,便请金夫人给她弄了些药丸子吃,每日抽出好些时间来修习精神力。
这一安静下来,李鸾儿便想起一件事来。
去年大旱,流民进京的时候她还身怀六甲,当时她出面剿杀流民,一场大战过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下降极多的精神力却又有要升级的迹象,只后来她安心养胎没有计较罢了。
如今想起来,李鸾儿又想到末世时她每日忙着杀变异兽,杀丧尸,忙着争夺物资,那时候修习精神力似乎很容易,到了古代这种和平环境下,修习起来似是有些艰难了。
李鸾儿似乎抓到些什么。
到了春末之时,李鸾儿一次回老宅请安时听到一件事,却是将她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逮着人痛骂一顿。
却原来一个春天施蓝每日牛奶不断,身子倒是养的极好,可是,她却不知那药牛本就是为着孕妇养胎而喂出来的,每日里吃的药材都是定了量的,且每天吃什么药材也都是定好的,这些药也都是有利于孕妇安胎的,并不是什么人喝了那牛奶都能强身健体的,竟是将牛奶给严承忻喝了不少。
结果搞的严承忻补养太过险些出事,为此,林氏和施蓝吵了一架,林氏不乐意每日拿银子补帖施蓝,施蓝也不愿意拿钱出来养牛,再加上如今京城里药牛真真一头难寻,一个富商家的妇人怀了胎,正拿了万两银子买牛,这两个人倒好,为着赚钱竟将牛给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