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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鸾儿一边点头一边道:“义忠侯府是什么人家,世子爷能讨不到新妇,他们家明知道咱们宛秀订下亲事快要成亲了还托康氏来提亲,怕是内里也有什么,或者说,他家的世子爷有什么隐疾。”
就李鸾儿这句话把林氏吓住了,她讷讷道:“不,不至于吧。”
“谁晓得呢。”
李鸾儿冷笑一声:“就康氏那样的眼光,她能寻到什么好人家,她要是真的有成算,又怎么会给张薇寻了蒋家,你瞧蒋世子是怎么死的,还有那君家,不也骗了张家一回么,这可是君夫人和康氏两人商量做的主,康氏要有些心眼子,也不至于将张薇嫁给那么个不能人道的东西。”
林氏琢磨了好一会儿,越想越觉得李鸾儿这话很有几分道理,想来想去,也觉得康氏身带晦气,给她亲女选了两门婚事都没一个好的。自家宛秀的亲事又怎能听她的话。
如此,林氏也觉得今天叫李鸾儿来商议是对的,要是李鸾儿不来,说不得她真得信了康氏的话。
李鸾儿见林氏那蒙里蒙怔的样子,心中微一叹,为了一家子安宁,少不得耐下性子给林氏讲了一些京中局势。又分析了一番严老将军与周家订亲的用意。她话说的不是很多,可却清楚明白,便是林氏也听懂了。更是庆幸寻了李鸾儿来商议。
婆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李鸾儿便要告辞,林氏笑道:“难得咱们两个能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今儿我与你说这一番话却也知道了你的为人。鸾丫头,以前是我不是。你别计较,以后常回府里来陪我说说话,承忻如今一门心思读书,宛秀又要心着绣嫁妆。我也没个能说话的人……”
李鸾儿见林氏满脸的落寂,如今她也不过是个不得儿女喜欢的老人罢了,她笑容里对李鸾儿的讨好那样明显。李鸾儿虽还膈应她以前的行为,可却也点头应了一声:“得了空我带孩子们来瞧您。”
林氏一听更加高兴。亲自将李鸾儿送出门去,倒是叫李鸾儿很是受宠若惊。
李鸾儿回到家中也未如何歇息便叫人去打听周家和义忠侯家的事情,为着消息确切,她还亲自从库房寻了几件东西作为礼物,亲自带了去于家探望裴大娘子。
于家那个宅子离严家倒也不算远,李鸾儿也没用多少时候就到了,这会儿子于希正在宫中当差,于子然为着明年的科考也正用功读书,倒是裴大娘子很得闲,见李鸾儿来拜访很是高兴。
两人坐着喝了茶,又说了好些闺阁话语,李鸾儿问起于希的事,裴大娘子笑道:“如今官家每日里忙着玩乐,叔父大人也要整日陪着,十天里都没有一天得闲回来瞧瞧的。”
又说一会儿话,裴大娘子小声对李鸾儿道:“你也叫贤妃娘娘小心些,我听叔父大人曾说过一句,只说那位郑美人前些时候在花园子里跳飞天舞叫官家瞧见,官家一时惊为天人,这些时日每天都要郑美人相伴,每日里饮酒跳舞作乐,竟是将贤妃娘娘都放到一旁去了,那郑美人更是张狂的紧,叫娘娘注意些。”
李鸾儿听的一笑:“这事娘娘自有主意,也不是咱们能提醒得了的。”
裴大娘子叹了一声:“倒也是,甭说官家了,便是这京里的大户人家哪家的公子哥不是今儿朝秦明儿慕楚的,有几个能一心一意对待发妻,你我也算是幸运的,起码能得到相公的敬重,比别人都要强上那么一丁点。”
“官家本就喜爱玩乐,谁能陪他玩他自然对谁好,你也知我妹子最是脾气爆燥,她要见了那郑美人说不得要过去打上几个耳刮子,如此反倒引的官家不快,倒不如不见的好,起码眼不见心不烦,要说官家真能将我妹子扔到一边不闻不问,或者说如何冷待她,这倒也不怕。”李鸾儿笑着与裴大娘子说话:“我妹子也不是那等闺阁娇弱女子,去年她能从严家杀进宫中,便也能将宫中那些美人弹压住,凭一个郑美人,还不能将她如何呢。”
裴大娘子听的不由点头:“倒也是,说起来我倒是真真佩服你们姐妹两个了,怎么那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入宫救驾,单凭这一点,官家便得一辈子记得贤妃娘娘,娘娘的位子怕是动不得的。”
李鸾儿又探问一番裴大娘子那个小兄弟如今好不好,说的裴大娘子满脸的开心:“好着呢,我兄弟如今都会走了,壮实的紧,我娘和我爹高兴的什么似的,我们姐妹也欢喜,总归是我家后继有人了,这事还得感谢您与金夫人呢,你们可是我裴家的大恩人。”
李鸾儿连连谦虚,最后才提出叫裴大娘子帮忙在于希跟前提一声,叫他打听一下周家和义忠侯府的事。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裴大娘子感激李鸾儿,也知于希和李鸾儿关系向来不错,自然满口子应下。
李鸾儿最后因着裴大娘子热情相留,在裴家吃过晚饭才回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