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林氏满脸怒意的将挨了打的严宛秀拉到身边,心疼的看着严宛秀脸上的红肿痕迹,不满的对严承悦吼了起来:“这是你妹子,你嫡嫡亲的妹子,你打她做甚?”
“承悦打的好。”
严老将军却是满脸的赞同之色,指着林氏骂了起来:“就这么个糊涂东西你还护着她做甚,她哥哥打她是她活该,她要再在我跟前叽叽歪歪我也打她。”
“老太爷。”林氏有些委屈,眼中带了几分湿意:“您怎么这么偏心,承悦是您孙子,可宛秀也是您孙女啊,她本来就够命苦了,您还这么糟践她。”
“太太。”李鸾儿眼瞅着严老将军脸上怒意更甚,赶紧过去拉了林氏和严宛秀一把:“您先少说几句,听听爷爷是如何说的。”
林氏瞪了李鸾儿一眼却也不再说话,严宛秀只是低着头,可地上掉落的泪珠却一再表现她现在很是伤心。
严承悦阴着一张脸紧盯着严宛秀:“你也莫委屈,我打你盖因你太过糊涂了,爷爷骂的没错,你当真是个糊涂东西。”
严宛秀头垂的更低了,严承悦指着她厉声喝斥:“抬起头来,你是将门之女,是严家的大娘子,没的做这等小女儿状给谁瞧。”
严承悦脾气向来温和,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笑容,便是他当年断了腿也没见他如何的痛苦发怒过,因此同乎所有人都当他没脾气,可今天他这么一发作,倒是真把严宛秀给吓住了,她机灵灵打个寒战。立时抬起头来。
林氏也吓了一大跳,这长子发了怒,不知怎的,林氏有几分心虚,心里很是没底,竟然也吓的不敢说话。
“你出家当姑子去?”
严承悦一指严宛秀:“你做错了什么要绞了头发做姑子?”
“我,我……”严宛秀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你没做错什么。做什么自己将自己搞的这样狼狈。好似你没理似的,别人还没如何你倒自己先撑不住了,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你哪里还有一分严家姑奶奶的派头,要是叫咱家那些过世的姑太太看到你如今的样子,怕早气的从坟里蹦出来教训你这不肖女了。”
严承悦说话越发的严厉刻薄:“你倒是一了百了躲了清静,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一弄叫玉秀几个如何?你要死不活的。便是你没做错什么,满京城的人都得说你错了。平白带累了玉秀几个的名声,盖因你这么个没担当的大姐,说不得玉秀几个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我,我。哥,我错了。”严宛秀吓的直发抖,却也不敢往林氏身后躲。只能一步步上前:“哥哥打的对,是我的错。”
严承悦伸手一把拽过严宛秀:“咱们严家的女人就得有风骨有气派。不说你没做错什么,就是做错了,也得给我挺起脊梁骨做人,万不可自己先自轻自贱,没的叫人看不起来。”
“是。”严宛秀垂泪应是,后又感觉自己这样太过软弱了,赶紧抹了一把泪:“我明白了,我听哥的。”
林氏这时候也从惊吓中醒过神来,赶紧拉过严宛秀怒视严承悦:“有话你直说怎么着啊,这样打她,你将她打的毁了容难道还养她一辈子。”
严承悦抬头冷笑一声:“她若是再这样自轻自贱,我倒还真不能将她嫁出去,养她一辈子又何妨。”
一句话堵的林氏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心的瞧了严老将军一眼:“老太爷您瞧,这,承悦就这么顶撞我这当娘亲的。”
“他说的对。”严老将军偏心起来也是没边的:“宛秀这丫头还没碰到个事就先吵吵嚷嚷的要出家,她这样子嫁到谁家能叫人放心,没的叫人轻看了去,倒不如养在家里一辈子做老姑娘安心。”
“爷爷。”严宛秀头垂的更低了些,满脸的愧色。
李鸾儿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看这气氛如此尴尬不得不笑着上前拉过严宛秀:“来,叫嫂子瞧瞧你脸上如何了?你哥哥也是太狠心了些,便是要打你也不知道轻些,他们大男人手劲大,可别打出个好歹来。”
说话间,李鸾儿又瞧了严老将军一眼:“爷爷也是的,孙媳知道您是最疼小辈的,您啊舍不得早早的叫宛秀嫁出去,便说出这等话来,没的也叫人笑话。”
她一行说一行拉林氏和严宛秀在一旁寻了座位坐下,她这一说一笑间将气氛缓和了过来,林氏看李鸾儿时也带了几分感激之意。
等坐定了,严老将军这才脸上带了几分笑模样:“宛秀,你今儿给爷爷透个痛快话,也别说什么女儿家家的羞臊,这是事关你终身的大事,你必得仔细的想清楚,也别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一家人谁敢笑话你。”
“爷爷请讲。”严宛秀被严承悦连打带骂教训了一通,这时候倒真是坚强了起来,端坐在椅子上一副大气的模样,倒叫李鸾儿对她高看了一眼。
李鸾儿想着自家这小姑子怕不只是性子温柔和善明辩是非,骨子里应该也带着将门女子的刚强果敢,不然,怎的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的要死不活,不过被了几句便想开了,且能迅速端正自己的态度,调整好状态,着实的不容易啊。
“这周家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严老爷子认真的看着严宛秀:“想来你也知道了,刚才在门口大骂你的那人便是周家小子招来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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