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只大臣们不算,没奈何只好将他分封出去,当时老留王离京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太宗皇帝大半的私房,你想想便知留王该有多富可敌国,直到高宗时因嫉妒老留王得太宗宠爱,便将老留王的封地从富庶的江南鱼米乡换到赣省,这其间老留王和高宗可是结下天大的仇怨,他能不记恨,能不惦记皇帝宝座,待到留王继位,这位比老留王更有野心手段,他若是没那个心思谁能信?”
李鸾儿回头扯扯严承悦的嘴角:“你怎么就这么精明?似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严承悦低头吻她一下:“我不过爱思量罢了。”
“那官家可知道留王的意图?”李鸾儿到现在也不担心李凤儿了,对于留王的事有了几分好奇,便和严承悦探讨起来。
“知道。”严承悦点头:“官家也不是傻子,还能不知?”
“那……”李鸾儿咬咬唇瓣:“官家会不会削了留王的王位,或者将他召回京城?”
一句话叫严承悦沉默良久,过了许多时候才苦笑摇头:“官家若是才上登基便想法子削薄留王倒是能成事的。可现在留王已成大势,有尾大不掉之意,官家还能如何,再者,经过去年那场大旱,整个大雍朝都需要修养生息,官家不会拿着天下百姓来和留王置气。想来。赵皇后这孩子怕也是白掉了的,或者说,官家弄出个替罪羊来安抚赵家也有可能。”
“唉!”李鸾儿也叹了口气:“我倒是有些明白留王的意图。他便想着一边壮大实力,一边搅乱官家的后宫,叫官家没有子嗣能继承皇位,真到了那时候。留王那里和官家血脉最近,说不得留王的儿子能登基为帝。留王便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大雍江山。”
“好聪明。”严承悦又在李鸾儿唇上吻了一下:“这事咱们心里明白就成,出去莫谈。”
李鸾儿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炮仗,我至于见人就说么。”
宫中。赵皇后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之极,她眼中泪珠滚滚而落。脸上明显的痛苦之色叫她平凡的脸上多了几分叫人怜惜的楚楚可怜之色。
一阵脚步声传来,赵皇后睁眼。就见官家一身白色纹龙常服快步过来,赵皇后赶紧起身点头致礼:“陛下……”
德庆帝几步过去将赵皇后按躺下去:“你歇着,好好休养就是了。”
“陛下。”赵皇后忍不住眼泪掉的更凶了:“都是妾身无能,没能保住陛下血脉。”
“不怪你。”德庆帝握住赵皇后的手:“你莫哭了,好生休养,以后再给朕添几个皇儿。”
赵皇后一边点头一边哭:“陛下,妾身听陛下的,只是陛下也要替我们的孩儿报仇啊,妾身小心怀了好几个月,咱们的皇儿都已经成了形,就这么,就这么没了,妾身心疼的险些去了……”
“朕明白,朕心里也不好受。”德庆帝脸色也极度不好,他虽不喜赵皇后,可赵皇后肚子里到底是他的嫡子,他对这个孩子寄托了许多的希望,谁知道明明好好的却突然间就没了,他心里也堵的紧:“皇后放心,朕定会查明真凶,替咱们的孩儿报仇血恨。”
“嗯。”赵皇后哭着点头:“前些日子贤妃送了妾身一个白玉雕成的送子观音,庄妃送了几件小衣裳,敬嫔送过成套的琉璃茶盏……还请陛下叫人查明。”
原德庆帝想安抚赵皇后,可一听赵皇后当先就说李凤儿送她什么什么,立时心里就带了气,他抽回手来,脸上多了几分肃色:“皇后,这话可莫要乱说,那些东西有没有不对的地方朕想着皇后素来仔细,想来在用之前早就查明了吧,或者说,皇后根本就未用那些物件。”
赵皇后哭的双眼通红,她现在满心的悲痛,神智都已经有些不清楚,哪里会瞧出德庆帝的话中带了许多怒色,她微眯着眼睛:“旁人的妾身都没用,可贤妃送的那个白玉观音实在是好,妾身又想给陛下添个健壮的皇子,便一直摆在床头。”
赵皇后这是要将小产的罪责推到李凤儿头上了,德庆帝听的冷笑一声:“朕知道了,朕会叫人去查清楚的。”
说着话,德庆帝站了起来,将还摆在床头的白玉观音拿起来就朝外走去:“皇后伤了身子,这些日子还是好好歇着吧,后宫的事宜交给贤妃和庄妃料理便成。”
眼见得德庆帝出了屋子,又听到这么一句话,赵皇后直气的想要吐血,她很不明白哪里出错了,按理说她小产了,怀疑别人送的东西都很正常,她又没说是谁陷害她,只是叫官家查清楚罢了,为何官家会突然间生气了?
莫不是……
赵皇后这会儿子也清醒了一些,仔细的想着,莫不是官家倒是真喜爱李凤儿?
可也不是啊,要是官家真心欢悦李凤儿,为何会能容得下一直和李凤儿做对的郑美人,且后宫一直不住的添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