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太太最是疼我们不过的。”李鸾儿附和一声,随后又替严承悦挑了几种素淡颜色的料子,林氏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翻箱子寻出两匹浅色衣料放到桌上:“这是早些年旁人送的软烟罗。你拿回去做两身贴身衣物,这个又透气又软和,穿着是极舒服的。”
李鸾儿上手一摸确实如林氏所说很是柔软。便又谢了林氏一回。
陪林氏说了会儿子话,将自家带来的一些特色吃食奉上。李鸾儿这才带着挑好的料子告退出去。
等到回家,李鸾儿拿了那匹碧霞流光找了针线房上活计最好的娘子,又亲自画了图样叫她仿着做身衣裳,之后叫瑞珠带着两个丫头拿了那软烟罗给她和严承悦各做一身内衣。
到了高老将军的重孙子满月时,李鸾儿的衣裳早已做得了,她又去顾家挑了几件首饰买下用来配衣物。
正日子时候,李鸾儿一早起来梳洗打扮,先换了软缎内衣,外边穿了那碧霞流光做成的高腰襦裙,腰间系了深紫色镶珠腰带,胳膊上挽了披帛,一头长发梳就凌虚髻,只插了一支紫玉簪子外加一朵浅紫绢花,更显的她整个人清丽无匹。
李鸾儿才要出门,瑞珠瞧瞧外边天色寻了件一斗珠的紫色毛边斗篷给她披上,这才叫她出门。
李鸾儿出得门瞧瞧确是阴天,似是随时要下雪一般,不过她素来身子好耐冻,倒也不怎么在意,登上马车先去老宅子里侯着林氏,且等着林氏梳妆好了婆媳俩一辆车子去了高家。
高家这一天热闹的很,李鸾儿过去的时候已经有许多辆马车停在高家门口了,高家管事的穿着一身新棉袍在门口迎接客人,再往里走,便是管家媳妇面带笑容迎着上前。
见到李鸾儿和林氏过来,早有人招待引路,过了二门,便看到高老将军的儿媳妇郎氏一脸笑容的走过来:“你们可算来了,赶紧屋里请,今儿天气冷,我特特叫人将最宽敞的厅堂里放了好几个采暖炉,昨晚儿就烧上了,这会儿正暖和着呢。”
“恭喜您了,瞧来当上祖母确实欢喜,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李鸾儿捧了礼物上前道贺,郎氏拉着她:“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那秘方,我这祖母说不得哪时候才能当得上的。”
林氏笑道:“她小孩子家家的哪经得住你这感谢,且废话少说,带我们去厅堂里,将你家的好茶好吃食端上来伺侯着便是了。”
郎氏抿嘴浅笑:“这是该当的。”
说话间真的亲自引了林氏和李鸾儿到屋中,又叫人端了茶水点心过来,待将她们安顿好郎氏才又离开。
李鸾儿陪坐在林氏身旁,等林氏端起茶来她才也跟着端茶喝了一口,笑了笑:“雨前龙井,这茶倒是真不错。”
“我那里还有些,你爱喝回去我送你些。”林氏笑了笑:“我是不怎么喜爱这个的,我偏爱毛尖。”
李鸾儿听的一喜:“我那里还有上好的毛尖,早知道太太爱这个我早叫人送去了,得了,这回咱们娘俩换着喝便成。”
婆媳两个正说着话,却见一个媳妇子过来瞅了李鸾儿一眼,又看看林氏,冷笑一声:“李大娘子还有闲心思来赴宴,要我是你愁都愁死了。”
李鸾儿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不熟的人便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又是哪里跑来的蛇精病胡乱咬人。
林氏见这媳妇子甚是无礼,不由面带厉色:“你是哪里来的泼妇,你家中是如何教养你的,怎的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严夫人真是大气呢,这样的儿媳妇您还这样护着,等她牵连了你们一家子怕你才知道厉害吧。”那媳妇子面带得意,居高临下看着林氏:“您可不要说您不知道李美人被送出宫了,官家如今可是真真厌弃了李美人呢,谁知道哪时候李美人获罪,严家和李家姻亲,止不定就要受牵连呢。”
这一句话勾的李鸾儿心中怒火升腾,才要说话却被林氏按住,林氏看着那媳妇冷笑:“我倒是晓得你是哪一位了,怎么滴,你们家靠着宫中郑美人才脱了罪籍,便耀武扬威起来,你们郑家要靠女人的裙带过活,我们严家可是百年世家,忠勇为国的将门,家里男儿自有担当,不需要靠着女人起家,和你们家不一样,李美人再如何也牵连不到我们家的。”
却原来,这个媳妇正是郑美人的姐姐,郑美人家早年曾获罪,一家子入了贱籍,她这个姐姐因长的好被一个世家买下做了小妾,后来那家败落,她也跟着受了些罪,如今郑美人很得宠,官家为表示对郑美人的重视,给郑家平了反,正好郑美人姐姐家的主母病逝,她姐姐就靠着郑美人的关系扶了正,成了继室,也因着郑美人好些人赶着巴结,如今,这位郑美人的姐姐日子过的也滋润起来。
只她是个最虚荣不过的性子,知高老将军家重孙子做满月,为了认识些高门大户的贵妇们,便上赶着来了,她倒也认识林氏和李鸾儿,见这两位在高家这样受重视,好茶好点心都端去给她们,再瞧瞧自己受冷遇的样子,就有些不忿,再加上郑美人和李凤儿本就是仇人,自然便上前想损上几句,哪知道反倒给林氏给损了。
“你……”
郑美人的姐姐伸手去指林氏,李鸾儿微眯了下眼,出手如闪电般疾速的将郑美人姐姐伸出去的指头给扳断了,就听啊的一声惨叫,这大郑氏疼的哭喊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你是个什么东西,没家教的贱人,谁叫你拿手指着我家太太的。”李鸾儿这会儿对林氏倒是真的维护,不关乎林氏如今对她不错,只因林氏是严承悦的母亲,甭管两人有矛盾没矛盾,在外人面前,李鸾儿是必要护短的。
“你敢打我。”大郑氏大喊了一声,捧着断指怒意冲冲的看向李鸾儿:“我要叫我妹子治你的罪。”
“你自去,我倒要瞧瞧她可敢。”李鸾儿冷笑连连:“我行得正坐的端,连官家都不能治我的罪,你妹子是个什么玩意,倒是捧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李大娘子的威名,便敢在我跟前叫嚣,我不折你的手指可得折哪一个。”
这会儿子,李鸾儿脸上流露出一些无赖气息,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比大郑氏更甚。
“莫跟她一般见识。”林氏笑了一声,又拉拉李鸾儿:“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跟这么个东西较真难免拉低了咱们的格调,今日是高家大喜的日子,便是为了叫高家人不膈应,咱们也得忍着些。”
“您说的是。”李鸾儿深吸一口气,知道林氏大约也是在护短,便配合着笑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们真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的,媳妇受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