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他人之手,满心里都是感动。
更不要说严承悦能够恢复李鸾儿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严老将军都不晓得要如何感谢李鸾儿了。
没有人比严老将军更加清楚严承悦对于严家的作用,严承悦如果能够恢复正常,那么,再过十几年,严家必然更上一层楼,在严承悦的带领下,严家定能兴旺发达几十年,就算是严老将军立时蹬了腿,他也是高兴的。
“大妹子,老哥哥啥都不说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找老哥哥,豁出命我都帮着你。”严老将军激动的对金夫人言道。
金夫人没有推辞什么,笑着应了一声,又嘱咐李鸾儿道:“叫承悦再歇息几日就能进行你说的那个什么复健了,到底能够恢复到何种程度,就全看他有多大毅力了。”
李鸾儿点头:“断骨再生的痛楚相公都咬牙受了,区区复健又怕什么。”
金夫人一笑:“如此算我白担心了,我出来也有好些时候了,你嫂子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我这便要回去,以后承悦如何全看你的了。”
李鸾儿自然应承,她也知金夫人不放心家里,倒也没留人,只是收拾了些东西给金夫人带着,又亲自送金夫人出了严家大门。
等将金夫人送走,李鸾儿便开始安装器材,准备帮严承悦做复健。
严家老宅
施蓝轻手轻脚的将胖乎乎的辰进放到摇篮里,给他盖上薄被就放开这间婴儿房,几步转到书房处,推门进去,对正在练字的严承忻笑了笑:“相公歇一会儿吧。”
严承忻又写完两个大字将笔扔下,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辰进睡着了?”
施蓝点头:“可算是睡了。”
她瞧瞧严承忻桌上那些翻过的书,还有写的一叠叠的字有些心疼道:“还有三年才要科考,相公不必将自己逼的这样急,该歇息就得歇息,总归咱们家也不差相公那个什么进士的名头,又何必这般辛苦。”
严承忻苦笑摇头:“虽说还有三年,可读书写字一日不能懈怠,咱们家虽不差什么,便是我不求上进这辈子也不怕饿着,可男儿生于世不做出一番功业来又如何对得起这世间走一遭。”
“可相公也不能这样埋头苦读呢。”施蓝有些担忧:“今年科考若不是相公突然得了风寒,又何必看着旁人风光,自己却……”
“说的什么话。”严承忻立时喝止了施蓝:“便是我不得风寒,也不一定能考中进士,于兄可是一有功夫便来跟大哥请教功课,我也曾与他交谈过,于兄读的书比我多了许多,况于兄这些年走了不少的地方,见识了不少的风土人情,于人情练达上也比我强,我和他一比又算得了什么,他能得中探花,说不得我连二甲都进不得,若是得中三甲,倒还不如不去。”
施蓝听了也觉严承忻这话有几分道理,不由笑道:“说的也是,如夫人同进士,这辈子都怕没什么风光之时,要是中了同进士,倒还不如再苦读三年呢。”
说到这里,施蓝突然提起一事来:“相公,我前几日听婆婆说起,据说嫂子请了金神医给大哥医治腿伤,听婆婆的意思大哥的腿必是能医好的。”
“真的?”严承忻一听立时站了起来,满脸的惊喜:“娘亲怎的不与我说,我……咱们去大哥那里瞧瞧,要是有什么能帮的也帮个忙。”
“相公。”施蓝颇有几分不愿:“相公当真是痴了,原咱们分家的时候是因着大哥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老爷夫人想叫相公继承家业才将大哥分出去的,可若是大哥的腿好了,他是长子嫡孙,那咱们怎么办?”
这由不得施蓝不思量,她可是亲眼瞧着这一年里林氏和李鸾儿的关系越来越近,婆媳两个好的一个人似的,将她都抛到一旁,林氏原是偏心严承忻的,可因着李鸾儿,对严承悦也好了起来。
严承悦本是长房长子,按理说是该继承家业做严家家主的,都是因为他的腿死亡了,严承忻这才有机会出头,要是严承悦好了,名分、才能、人脉都不及他的严承忻又要怎么办?
“你胡说什么?”
严承忻一听施蓝这话立时拉下脸来:“我可没肖想过这份家业,自小祖父就对大哥宠爱有加,我们兄弟几个都知道大哥是定要继承严家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取而代之,大哥行动不便我们也跟着着急,如今大哥要好了,我这做兄弟的自然该替大哥高兴,难道还因着几个钱希望大哥永远好不了,施氏,这样的话莫再提了。”
施蓝撇了撇嘴:“得,你是好人,我是坏人,只将来大哥大嫂继承家业,我看你又要如何自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