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明白,奴必对娘娘忠心不二。”
“好话也莫说了,以后本宫瞧你的言行。”李凤儿笑了笑:“进来吧。”
于希眼瞧着李凤儿带夏云烟进了内室这才告退离开,他从李凤儿的院中出来便大大的松了口气,刚才这位前贤妃娘娘说话做事的姿态真真像极了她那位姐姐,叫于希都差点受不住。
于希摇头苦笑一声,心里替官家很是担心。
他虽不是很明白男女之情,可也瞧出李凤儿对官家应该是死了心的,可官家呢?于希比谁都明白官家对李凤儿的心思,这以后一个人还存情义,另一个人却是冷心绝情,到底谁要承受煎熬,于希不用想都明白。
层层叠叠的宫墙一再昭显了皇宫的威严,可也将宫中的女人圈在其中,一世不得自由。
穿着素净衣裙的女子缓步走在宫墙内,绕过一个个的门楼,走过一堵堵宫墙。走了好久才在一处小屋前停下。
她左右瞧瞧步上台阶推门而入。
“白美人。”小屋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进来的女子应了一声,静静的站在屋里不动不言。
一扇门被从内推开,黑暗的屋中走出一个穿了太监服饰的三十来许面目丝毫不出奇,叫人就是仔细盯着瞧也瞧不出他眉目间有任何特征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在白美人面前站了一会儿,笑了笑:“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引起官家的注意,主子很满意。”
白美人低头:“奴的命是主子救的。奴为主子万死不辞。”
“很好。”男子满意轻笑。将一个小小的荷包交到白美人手上:“你将这个荷包带在身上,要努力的迷惑官家,叫他近你的身……明白吗?”
“是。奴明白。”白美人轻轻一笑,笑容中有一些素净的凄惨的美感。
男子点头:“我们能为主子的雄心壮志尽忠死而无憾。”
白美人咬了咬牙,看了看男子小声道:“前儿我给皇后请安,偷听到皇后和心腹之人说话。才知道原来李美人怀孕了,官家为了保护龙种才将李美人送出宫去。说不得再有些时候李美人便该生产了。”
说到这里,白美人停了片刻:“您想来也该知道李家人生子能力有多强,李美人这胎怀的怕是皇子,说不得不止一个……”
“竟是如此?”那人惊呼一声:“你的消息可确切?”
白美人点头:“应该错不了。皇后都急了,想来李美人的胎养的必然极好的。”
她小声的犹豫的说道:“这宫里但凡有女人怀胎主子就想法子叫她们小产,原是想叫官家没有继位之人。再过几年想个法子叫官家早早的去了,如此。宗室之中主子和官家血缘最是亲近,主子便能不费一兵一卒继位,可若是李美人生下皇子来,那官家就有了后,就算是官家去的再早主子都无缘皇位。”
男人皱起眉头来:“这倒是件难事了,成了,我回去请示主子再做行动,你回去戴上那荷包便日夜不离,想法子亲近官家。”
“您放心,我必不负主子厚望。”白美人笑着应下。
等到那男人走了,白美人才从小屋中出来,她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来,用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说道:“李大娘子,李鸾儿……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到如此境地,若不是你,我早已与大公子双宿双飞,又何至于此……且等着,我会让你李家人一个个落不得好下场,我会亲手夺走你最珍重的东西。”
说完,白美人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她却不知她走了没多久那小院中一个人影闪过,没过多长时间,万寿宫的地上跪了一个容貌平淡一身青衣的男人,这个男人静静跪在那里,完全叫人忽视了他的存在,他若是不动,就是屋里有再多的人,似是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发觉他在那里。
德庆帝坐在龙案后,嘴角勾着发现好玩东西的激动的笑容:“果然,这白美人有问题,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男人抬头,用沙哑的声音回道:“小的猜白美人的主子是留王。”
德庆帝一抬手:“不用你猜,朕早就知道留王有野心,只是没想到白美人是他的人罢了,怪道这白美人自进宫以来就安安分分的,朕想不起她,她也不出头,却原来在这里等着朕呢,说起来,郑美人那样张扬的人倒是好探知她的心思,只白美人这样心思深沉的,反而叫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果然像凤儿所说的,咬人的狗不叫。”
男人就是再安静听到德庆帝这话嘴角也不免抽搐两下:“陛下可用小的结果了白美人。”
德庆帝笑了两声:“不用,不用,若早早的结果了她还有什么可玩的,朕终日无聊的紧,凤儿又不在宫中,好容易寻到一个玩物,早早的玩死了,朕岂不更无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