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庭也没开设过海关,这些事素来无章程,一切还都得靠子然自己摸索,先头几年怕是要吃苦的。”
德庆帝这话才一说完,于希便激动的站了起来:“陛下如此信任子然是他的福份,替陛下做事都是应该的,又何谈辛苦,陛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他若是但凡有一个不字,奴婢直接敲断他的腿。”
“唉……”德庆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朕最信任的人也唯有于大伴了,子然是你的侄子,由着你教导,朕怎么想他都是忠心不二的,海关事关重大,朕也只有交给他才放心。”
这番话感动的于希叔侄都是泪水连连,于希更是跪地嗑头,直说必不负陛下所托。
如此,德庆帝很是满意,又交待了于子然好些话,最后将圣旨交给于子然,命他途中顺带做会钦差颁旨给祝江,又将李鸾儿如何推荐祝江之事讲了一番,于子然倒也是个灵通的性子,心知陛下这是要替李鸾儿施恩的,便将这些话都记在心中。
隔两日,于子然一切准备妥当便携旨南下,又过些时日路过江南之时顺带去了寻了祝江颁旨,命祝江招募海军,祝江人在家中坐,好运从天来,竟是没想到官家要提携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水师将领,直问于子然官家是如何知道他的。
于子然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祝江是李鸾儿荐了他,祝江更是疑惑,他和英武侯素无往来,不知英武侯为何会推举他?
于子然见祝江面带不解,笑了半晌才告之祝江李鸾儿荐他是因着他惧内的原故。
这事要是放到旁人身上大约是会觉得很受辱的,说不得还有些记恨李鸾儿,只这祝江非常人所及,不但不觉生气,反有些沾沾自喜之意,笑着跟于子然说旁人都笑话他惧内,只他自己觉得惧内也是一件好事,果不其然,因着惧内他才有了用武之地,他早就嫌弃江面上太窄折腾不开,如今叫他组建海军,以后海上驰骋岂不快活,看来,以后他还要更加惧内才是。
于子然听他说完只觉好笑,又觉祝江此人乃真性情之人,倒有些欣赏他,便于他谈了好些话,见这祝江人并不粗俗,是个文武全才的能人,便有了结交之意,往后许多年中,两人交情倒是越发的深厚起来。
自然,这是后话不提。
如今李鸾儿知道了厉鸿志的真面目,隔一日便跑到李连树家将这事跟李梅交待了,李梅又狠哭了一场,一是哭自己识人不清,二哭头一回动情竟是碰到这等渣人,不过李梅也是心胸开阔之人,哭过之后便将那厉鸿志抛到脑后。
只这事是瞒不过秦氏的,没过一会儿秦氏便来了,又问了李鸾儿一番,当得知那厉鸿志原有老婆的,又知道厉家母子如何对孙氏后,秦氏气的双眉倒树,瞧那样子大有怒气杀人的架势。
随后,秦氏将厉鸿志哭的狗血淋头,拿出了村中泼妇骂街的架势,骂了半个时辰才休,又说叫李富去寻厉鸿志的晦气,总归是她的女儿不能白白的被骗了。
秦氏大约是气糊涂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还是李鸾儿和李梅劝阻了她,李鸾儿的意思是若是气不过厉鸿志可以过些日子暗地里报复回来,万不可将事情闹大,到底女儿家的名声很是要紧,这事情闹大了说不得要带累李梅的。
李梅却是不乐意再和厉鸿志有任何的交集,直说不会再去见他,又叫家人莫去寻他的麻烦,只当是陌生人一般。
秦氏细一想觉得她二人的话都有道理,再加上气也消了些,便也同意下来。
其后的日子李梅一直不曾去寻厉鸿志,便是厉鸿志往李连树家后门画上暗号李梅也不去理会,她去不知道这些时日厉鸿志在等侯派官的时候又和汪家小娘子勾搭上了,现如今两个人暗地里打的火热呢。
又过些时日,厉鸿志总是见不着李梅便有些急了,这一日他在李家不远处侯着,瞧到李富出门便追了上去,先对李富拱手,又笑道:“李兄。”
李富皱眉:“您是?”
厉鸿志一笑:“我与李兄是同科,都是今科的进士,我认得李兄,李兄大约不认得我的。”
李富想了半晌才仿佛有些印象:“好似殿试的时候见过你的,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那厉鸿志小声道:“我与令妹早有结交,原是两情相悦的,只好些日子未见,我也不便寻上门去,便想请李兄帮着传句话……”
他话未说完,李富便知这是哪位了,就是想要骗婚的那个厉进士。
李富一时怒从心起,直接提起拳头,一拳打在厉鸿志面上:“你个白眼狼伪君子,禽兽不如的东西,往后再敢惦记我妹子,我见一次打一次。”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