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知有贵客临门,不想竟是英武侯。”
“和尚如何知道我是英武侯?”李鸾儿笑着问道:“我便不能是什么人家的夫人,不能是什么小娘子么?”
枯荣大师哈哈大笑着:“侯爷坐。”
李鸾儿见到旁边有几块石头,而那胖大和尚已经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李鸾儿却偏是不坐的:“我还没承认我是英武侯呢。”
枯荣大师也不生气,笑道:“面貌秀美,身姿如弱女子一般,瞧起来倒是寻常貌美小娘子,只侯爷目光清正,面带威仪,身上更是满是煞气血气,想来除了英武侯又能是谁。”
这回,李鸾儿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了:“和尚猜的果然对,你猜我来寻你做甚?”
枯荣大师摆了摆手:“无趣,无趣,左不过是好奇老和尚什么样子来瞧瞧新鲜罢了,侯爷又不会出嫁,来寻老和尚还能有什么事么。”
李鸾儿倒也笑了:“你倒是蛮有趣的,我听说你是得道高僧,便想寻你与我荐些高僧给我爹娘做场法事,自然,好奇也是有的,谁叫旁人将你传的那样神奇,我自然便想瞧瞧这神奇的老和尚是什么样子,都有什么本事,会不会腾云驾雾,能不能点石成金。”
一句话逗的枯荣大师又笑了起来:“侯爷果然名不虚传,自来和常人不一样,侯爷所说法事的事情老和尚包了,只老和尚即不会腾云驾舞,也不会点石成金,只观人面相瞧人过去未来还是会的,却瞧不出侯爷是个什么来历,只瞧着侯爷运道和面相大不一样,不知道侯爷能不能给老和尚解惑。”
李鸾儿一惊,想到她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碰到那个姓张的道人,那个道人也说过她的面相有异,好像是早夭之相,只她还活的好好的甚是奇怪,那时她心下明白,却也不以为道人如何厉害,如今听枯荣大师旧事重提,倒是有几分敬服了。
“我来处不能言,我只能说大师说的有几分道理。”李鸾儿笑着说了一句:“大师瞧不出我的过去来,那便瞧瞧我的未来吧。”
枯荣大师正色看向李鸾儿,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侯爷运道也甚是奇特,似是侯爷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有那本不该死的因着侯爷没了性命,那本该死的因着侯爷得到新生,侯爷的运道实在是……怕是整个大雍也因着侯爷变了国运吧。”
“什么是本该?”李鸾儿也正了颜色:“即是本该,又怎会因我而变,即是因我而变,大师又岂不知那变了的才是本该的。”
枯荣大师猛的站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李鸾儿,叹息一声,又对着李鸾儿行了礼:“侯爷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是我着相了。”
说完,枯荣大师竟是席地而坐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李鸾儿有些无语,只瞧瞧左右无人,又见这是山上,怕这老和尚坐禅的时候万一出现什么兽类攻击他,老和尚不妨丢了性命,便只能无奈的在一旁替他护法。
枯荣大师这禅坐的倒是好久,一直到下午时分才张开眼睛,这老和尚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随后,便是一片平和之色。
原先的枯荣大师有些嬉笑红尘之感,似游离在红尘之外,融入不进这个世界一般,可如今的枯荣大师坐在那里却叫人都不易察觉,就似乎是这世上最普通的一个老者,叫人瞧了一眼都不想再瞧第二眼。
只是,李鸾儿怎么都感觉枯荣大师佛法精进了。
枯荣大师对李鸾儿一笑:“谢侯爷提点护法之恩,往后侯爷只要用得着我们幽居寺只管吩咐便是了。”
李鸾儿赶紧起身道:“多礼了。”
和枯荣大师又说几句话,李鸾儿就提出告辞,枯荣也不送她,由着她离开。
李鸾儿走出老远,枯荣还站在茅屋前,那幽居寺的主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站在枯荣身后唤声师傅。
枯荣头都没回,沉声吩咐一句:“那英武侯是大气运加身之人,往后此人只能结好,不能交恶。”
“是。”主持恭敬的答应一句,又听枯荣道:“我要闭关了,你以我的名义请几位高僧与侯爷的父母做法师吧,这事你必要亲自经手,要仔细些。”
主持得了令告辞离去,枯荣笑着回茅屋钻研佛法不提。
李鸾儿回去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她才下了马车,还未提步进门,不妨斜刺里冲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大叫着:“鸾丫头(英武侯)……”
李鸾称借着月色和门前的灯笼瞧了两眼,好半晌才认出这两个人来。(未完待续)